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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门口。
大g缓缓停在马路边,江停咽下最后一口奶黄包,满足地呼了口气。
严峫熄了火,却不急着下车,眼错不眨地盯着江停的嘴,直到看他把娘不唧唧的甜包子彻底咽下去又喝光了最后半杯温豆浆之后,才咽了口唾沫,不自在地别开目光:“待会办完事出来再带你去吃好的,啊,乖。”
江停说:“不用了,认识你以来第一次能好好吃完俩包子,挺难得的。”说完浑然无事地下了车。
严峫:“……”
建宁前?首富继承人五雷轰顶,僵坐原地,表情活像刚正面接了一记天马流星拳,脆弱的男性自尊心哗啦一声碎成了无数片。
“……咱们先说清楚,第一次那奶黄包是你自己说凉了不吃扔进垃圾箱的,怎么能算我的责任?!还有上次的豆沙包也是你啃到一半睡着了,那我怎么知道你想留着醒来继续吃呢……”
病房外走廊上,严峫边大步流星边频频回头争论,江停却始终目视前方,双手插在裤兜裏,有种视万物为刍狗般的镇定与安详。
“哎,严哥!陆顾问!”高盼青正等在走廊尽头,立刻匆匆迎上来:“你们可算来了!”
“你别说得好像我总不让你吃饱饭似的,我是那样不顾家小的男人吗,我只不过是……”严峫一回头,满脸埋怨:“怎么啦老高?”
高盼青被唬了一跳:“你们这是……你们本来有计划?”
严峫说:“你还好意思问,你那倒楣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我正打算带你陆顾问去吃米其林双人烛光晚餐,得了,全给你搅和了。看,陆顾问闹彆扭了吧。”
正直如高盼青的第一反应立刻是:什么,严哥那朋友不帮忙破案了?
“你听他扯。”江停无奈道:“受害人呢?”
高盼青忙不迭:“病房裏呢,来来来。”
“你怎么守在外面?” 严峫不满地问。
“嗨,我倒想舒舒服服在病房裏坐着,问题人家小姑娘不愿意啊。谁知道她受什么刺激了,一见生人就跟自个儿要被非礼了似的,根本没法问话——幸好我今儿穿了警服,不然就刚才那光景,我非得被抓住当流氓扭送公安局不可!”
严峫和江停同时扭头,都用怀疑的目光扫视高盼青。
正巧旁边有个小护士斜着眼经过,老高无辜地一摊手:“瞧见她了吗?就是她刚才问我这身警服是不是淘宝二百块买的高仿,你们说我能怎么着!”
严峫:“……”
小护士跟他们擦肩而过,满面狐疑地走了。
步薇这一周来时醒时睡,睡的时候多,醒的时候少。市局急着要问话,只能调来民警日夜看守,然而哪怕步薇醒着的时候精神状态都十分堪忧,经常呓语、哆嗦和惊颤,偶尔挤出两句话来也都毫无逻辑性。
再高明的医生都没法具体解释人脑受到极大刺激后会产生哪些症状,因此这一周来,关于天纵山方面的调查几乎陷入了泥沼。
他们来到病房门前,正巧门开了,一个西装革履的胖子迎面出来,抬头看见他们的瞬间突然肥肉一震:“严、严……严队长?”
——步薇的叔叔,汪兴业。
严峫止住脚步,似乎感觉有点意思:“怎么啦汪老闆,看到我很意外?”
“嗳哟,真是吓我一跳。”汪兴业搓着手,满脸的肉都笑着挤到了一起:“没想到员警同志能把我侄女儿救回来,真是太辛苦了,这么多天来一直守着——我都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严队长……”
“甭谢了,应该的。”严峫向病房裏扬了扬下巴:“这几天一直都是您照顾呢?”
“那还能怎么着,她又没亲没故的。”胖子的脸又苦了下来:“幸亏护士还肯关照点儿,不然我一个大男人可怎么伺候?就算请护工来,这一时半刻的上哪儿去请哪。”
严峫理解地点点头。
“等这事儿过去了,我一定要请各位员警同志喝酒!” 汪兴业长长嗟叹一声:“哎,不说了,忙了一整天我还没吃饭呢,我先去吃个饭。”
严峫特别体谅又通情达理地把他送走了。
胖子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的人群中,严峫低声问高盼青:“那步薇不能见生人?”
“前几天还好,就这两天格外不稳定,医生说什么精神刺激的,专业名词我也不太明白。怎么?”
“那她见了这姓汪的是什么反应?”
高盼青一愣,迟疑道:“倒没听说什么异常……至少不像今天见到我一样,吓得跟见了鬼似的,我连病房都不敢待。”
严峫若有所思,但没吭声。
单间病房一色雪白,步薇刚服过药,安静地躺在床上小寐。
十六岁的少女皮肤雪白,眉眼乌黑,满头青丝铺在枕头上,唇鼻脸颊明晰秀丽得就像一幅工笔划;如果有人把这场景画下来取名的话,除了睡美人三个字外,应该很难找出更合适的名字了。
江停只看了一眼,就漠不关心地坐在了窗边。严峫则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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