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雪白的信鸽扑棱着翅膀,咕咕叫着,飞进了这里,然后在一座极为普通的竹屋前停下,落在一根细细的木杆上。
站在门外打瞌睡的小童听到声音,揉揉眼睛后,看到了那只信鸽。
遂打起精神,快脚上前,从信鸽的脚上的小铜管里,取出一张字条,随后进屋。
“先生,阁内送来的信。”
书案后,一中年男子正在执笔写着什么,抬头看了那小童一眼,伸出手来。
小童将字条放到男子手中,后退两步,垂眸静静的站着等候吩咐。
男人打开字条,看到上面有五个字:敌入腹,速归!
中年男子见状,眸光微敛。
小童上前点燃一只拉住,中年男子抬手将纸条点燃,扔到旁边的墨池里,纸条很快燃尽。
“该回去了。”
小童点点头,然后问道:“先生,您不是答应村中的孩童,明日给他们讲学吗?”
“总部出事了,你留下来给他们解释一下,我改日再来补上。”中年男子声线醇厚,犹如百年窖藏,闻之便觉性感。
“是!”
男人进去后没多久,再出来后,一袭白衣皓雪,银质面具挂在腰间,一柄雪色剑鞘包住剑身,露出形状精美的剑柄以及一条看上去有些年月的红色剑穗,身形挺拔,气势不凡。
走出房中,跨上院中正在吃草的骏马,缰绳轻轻一荡,骏马撒开蹄子,疾驰而去。
睁开眼,外面天色已经有些暗。
谢琅穿衣起身,洗漱后走出房间,刚来到大堂,一阵香风扑面而来。
“陛~下~”
不用问,听声音也知道这是那个妖孽。
谁这么不长眼,把这个玩意儿也给放出来了?
“呵,倒是把你也放出来了?”
“是呀,陛下到底是没有舍弃奴家,奴家心内甚至欢喜。”
“……”谢琅抬头看着殿外,一眼就能看到广场上成堆的财宝,“再这般妖里妖气的,朕把你关到死。”
“别呀陛下,奴家知错了,请陛下怜惜。”姚理好似被吓到一般,赶忙上前来屈膝求饶,似乎谢琅只要真的下了命令,他就能直接扑到抱你大腿。
她算是服气了这个姚理,是怎样的成长环境,才造就出这样一个牲口。
谁他妈的能受得了。
“祖籍哪里的?”
“自然是南离。”姚理挽着兰花指,遮住粉嘟嘟的红唇,“陛下,这燕云山,九成九都是位于南离境内。”
谢琅一个没忍住,抬手搓了搓手臂,“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说你的身份,敢欺君,你知道下场的。”
姚理面色一僵,妩媚的桃花眼咕噜噜的打转,似乎在想到底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奴家是南离镇国大将军姚慧芳的庶子……”边说,眼眶里还凝聚出晶莹的泪花儿,还别说,这牲哭起来颇具震撼力,忍不住让人心生怜惜,“因奴家自幼不喜舞刀弄枪那般粗鲁的事情,只喜欢听戏唱曲,父亲因此对奴家从未善待过,奴家在家中被兄弟姐妹联合起来欺辱,不堪重负,这才逃离家中……呜呜呜,奴家命苦哇,还请陛下怜惜奴家,莫要赶奴家走。”
谢琅看到对方拽着自己袖袍,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娘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难道这牲口长得像他爹?那姚慧芳该不会是异世兰陵王?
姚理点点头,“奴家的母亲可是南离数得着的美人儿。”
难怪!
微微弯腰,莹白的手指勾起姚理的下巴,谢琅静静的盯着这张脸。
还别说,哪怕女气十足,可精致中依旧透着丝丝的男儿气,当真是好看。
他和双喜类似,却始终有所不同。
双喜尚且青涩,他却已然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魅力,成熟且热烈。
“噗通,噗通……”
姚理的双颊慢慢染红,“陛,陛下……”
“……你脸红个屁。”谢琅收回手指,“来终了阁的目的朕多少能猜得到,等朕离开后,你就可以回去交差了,以后终了阁也就不复存在。”
姚理微微愣住,“陛下,您看不上奴家的相貌?”
“朕对长得好看的人一般很宽容,不然你现在已经死了。当然,于朕的两次碰面你都带着目的,朕不管这些,但是你也别想着利用朕,不然朕会亲自去你南离走一遭。”
姚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里酸涩的不断冒泡泡。
可至少不用死,倒是松了一口气。
他来终了阁的目的,就是探查消息,南离宣帝对于终了阁的存在如鲠在喉,想要将其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不然被别人利用,想要买南离皇帝的脑袋,他岂不是寝食难安。
可惜啊,他刚进入终了阁,还不等如何就被人现并且关押起来,好在对方并未难为于他,大概是隐藏在南离的暗探将自己的消息告诉了终了阁总部。
两年来,除了自由,他吃喝不愁,没胖没瘦,皮肤也没有变糙。
至于说喜欢谢琅,那是不可能的,他可是出身南离镇国将军府,姚家是南离的脊梁,他若是背叛南离,父母亲都将遭到宣帝的怒火牵连。
出身这种武将世家,自小就被教导着兵法谋略,忠君爱国,妄图因为一个女人就颠覆二十年来的信仰与坚持,他的脑子里装的又不是浆糊。
男欢女爱比起国家安定与大义,无足轻重。
八百年前,整片大陆还是一个国家,统称为大兴皇朝,大兴皇朝的最后一位亡国之君,残暴弑杀,最终被当时的宰辅给推翻,随后建立了大渝王朝,可惜这个王朝只存在了不足十年,主要是因为当时的皇帝大渝皇帝膝下有两个儿子,且都是嫡出。
长子被册封为太子,次子册封亲王。
大渝的灭亡与一位女子有关,这女子与大渝太子早有婚约,不料暗中却与亲王小叔子两情相悦,可这婚事哪里是能退的,最终那女子还是嫁入了东宫。
孰料那女子也是个脑子有毛病的,成为太子妃后,总是找理由不与太子行房,太子与她自幼青梅竹马,情分非同一般,此时也由着她,给了她足够的体面与尊重。
直到有一次深夜,太子妃与小叔子在东宫偏僻的竹林里幽会,被太子身边的小厮看到,引来了太子,两人的关系最终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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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误时间布的晚了点,emmmmm,我错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