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琦三人自认为寒窗苦读数十载,在大周足以教授诸多,可与谢琅交谈半日,他们的人生似乎面临着坍塌。
陛下不过刚满十五岁,就已经有那般令人惊愕的见解,他们现在的心情,说不清道不明。
“杨大人,之后我们二人,就多多仰仗您了。”陆谦叹息一声道。
他们这个衙门与其他衙门不同,没有那些个官官相护或者是互相倾轧,只看教育部的职责,就知道这算得上是最平和不过的部门了。
“明日去吏部调取以往的科举试卷,翰林院那边也需要走一趟,接下来,咱们几个就得熬夜了。”陛下那边要得急,毕竟整理出文学课本之后,还得送去印刷装订,距离大学开课只余下三个多月的时间了,总得留出一些时间来,应付后面的突状况。
同时还要出两个月后的入学考试试卷,虽说看似忙碌,却也心生期待。
四月底,一场雨汹涌而来,此时距离麦收只剩下不长的时间,不少百姓都担忧,若是这场雨下的久了,地里的麦子就要遭殃了。
谢琅在书房内听曲儿,殿中的香炉内飘出袅袅轻烟,一股淡淡的青松香味在殿内四散开来。
“陛下,苏大人在外求见。”双喜进来,低声说道。
谢琅假寐的美眸睁开,看着敞开的殿外那道雨帘,慵懒道:“传。”
“是!”双喜去外面传旨。
不多时,苏颍从外面急促进来,跪地道:“陛下,泸州来奏折,奏折内写着,下辖的一个村子,不知被何人,在一夜之间屠村。”
“……”谢琅微楞,“屠村?”
“是,没有一个活口,村中牲畜全部消失了踪影,据泸州府衙官差调查,还有几十位妙龄女子被人掳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苏颍作为吏部尚书,下设的州府奏折会率先送到吏部,然后再交往阁部,只是如今没有阁部官员,苏颍就只能亲身前来了。
这件事非同小可,他看到奏折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奏折中说,全村老少七百余口,一夜之间被人屠杀干净。
看得他骨子里都泛着寒意。
接到奏折看完,他片刻也不敢耽搁,直奔宫里来。
谢琅看完奏折,微微思索片刻,道:“泸州府境内是否还有山贼土匪?”
奏折中泸州知府说有可能是山贼土匪所谓,可具体是不是,目前没有确凿的证据,无法断定。
在她看来,这绝非山贼土匪所谓,他们即便再如何的穷凶极恶,也不会如此的丧心病狂,一夜之间屠杀七百多人,若是如此,这帮山贼土匪的人数绝对不在少数,泸州知府在奏折中也不会如此的模棱两可。
“臣不知!”苏颍摇头。
“依朕看,要么是官府作为,要么就是外贼的手笔。”
“……”苏颍豁然抬头,“外贼?”
大周边境线,交汇最长的是南离,余下的不到四分之一交汇处是西楚,而泸州正是与西楚交汇,出事的村子就处在交汇点。
“陛下的意思是……西楚?”
“现在还不好说。”谢琅手指轻点软榻扶手,“派人去查查吧。”
苏颍沉吟片刻,“陛下想派谁去?”
“赵崇。”谢琅敲定了人选,“你下去吧。”
“是!”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