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儿,你不要害怕,先把玉佛收起来,待我回宫试探一下皇祖母,既然皇祖母没有对你不利的动向,想必应该知道的不多!”天铭羽知道事情重大,也不敢妄下结论,但是无论如何,纯儿都是无辜的,自己就算倾尽所有,也要保护好纯儿和林家。
天铭羽心中仿佛压上了一块了大石,时刻警醒着自己,要快速行动,争取早日将京中之事完善,放下一切,回到清溪镇,陪在纯儿身边。
林纯不知道天铭羽内心的波涛汹涌,只是担心自己的真是身份曝光,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乱事。
翌日清晨,林家山林中弥漫着冬季的寒冷肃杀之气,林纯一早起来,下楼来到花园里,不断地打着寒颤。
流璋和流风一早被天铭颢叫走,说是要今日进深山打猎。
天铭羽和林纯商量好的,要上山看日出,故就没去。
天还没有彻底大亮,安婆子给林纯裹上厚重的棉袄,用牛皮水囊装上白开水,还准备了干粮,让两人带上。
冬季的山间小道上,透着凉意,树木扶疏,有的叶子都掉光了,光秃秃的,看不出一丝美感。
一个身材修长,衣着飘逸,眸带宠意的笑面男子正牵着一个状似幼熊,笨拙而又缓慢的女子,一步步的往山上走。
“羽,你穿那么少,不冷吗?”林纯一手被天铭羽紧握在掌心中,一手缩在袖子里,整个身子被厚厚的棉衣包裹着,行动有些困难。
“我有内力,不冷,你呢?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天铭羽看着林纯腿都快迈不开的样子,有点可爱,又有点好笑。
看着林纯被安婆子包裹的严实,就露两个明亮的大眼睛在外面,心里的爱意泛滥着,眉眼间尽是两人相约的喜悦。
“我不累,就是穿得太多了,有点累赘,要是我也有内里就好了···”林纯羡慕的语调叫天铭羽无奈。
“咱们先休息一会儿吧,天色还早,喝点水,吃点东西。”天铭羽从自己背着的小包袱里拿出一块棉布,找了一块落叶较厚的地方,铺好。
林纯跟着后面,裹着棉衣,坐了上去。
“来,喝点水,还热着呢,小心烫。”扒开塞子,牛皮囊袋口冒出一股热气,林纯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露出红扑扑的笑脸,冲着天铭羽笑着,一手接过,送到嘴边,小心的喝着。
“羽,你也喝点,暖和暖和!”
“好,快把手收到袖子里,别冻着了!”天铭羽一手接过水囊,一手整理着林纯长长的棉衣袖子,看到林纯的小手被保护的很好,才坐下来,喝着水。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继续出发。
天铭羽看着林纯裹的跟个小熊一般,将棉布和水囊等东西收拾好后,把包袱挂在自己脖子上,蹲到林纯面前。
“纯儿,来,上来,我背你!”
“羽···”
“快上来!”天铭羽不容拒绝的话语让林纯一惊,不由自主的趴到天铭羽宽阔的脊背上,双手自然的搂着天铭羽的脖子。
“小家伙,你穿的真多,我胳膊都不够长了!”
“额···羽,要不你还是放我下来吧!这离山顶还远着呢,我再走一截,走热了,脱了外面的大棉衣,你再背我可好?”
天铭羽双手背后,将林纯身上的大袄裹紧,轻松一跃,直接运起轻功,往山顶山掠去。
呼呼的寒风顺着天铭羽的耳边,朝林纯迎面扑来,林纯打了一个喷嚏,忙将小脑袋躲到天铭羽背后。
一路呼啸而过,或点或踩,片刻功夫,两人便到了山顶。
林纯紧紧的抱着天铭羽,将笑脸贴在天铭羽滚热的后背上,丝毫不觉得寒冷。
“纯儿,到了,我先蹲下身子,你小心些,免得腿麻。”尽管只有片刻的时间,可是天铭羽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心头热浪翻滚,尤其是觉察到林纯对自己的信任和依赖,越发的让天铭羽内心火热。
“羽,你累不累,我本来就胖,又穿的多···”
天铭羽转过身子,将林纯拥到怀里,“傻丫头,你身上穿的衣服比你整个小人儿还要重,还说自己胖,好了,你先站一会儿,我把地上打扫一下,一会儿咱们坐下看。”
“好。”林纯被天铭羽抱到一边,看着天铭羽将树林里的干燥的落叶抱过来,铺到山顶裸露的岩石上,厚厚的一层,再将棉布拿出来,细心地铺好。
“来,纯儿,可以坐下了!”
“羽,你真好!”
林纯眯着大眼睛,眉毛上沾着水汽,雾眼朦胧,看上去好不可爱!
“纯儿,因为你在!”
短短的四个字,让林纯心间甜如蜜糖。
太阳公公还未起床,天际的远方还是灰蒙蒙的一片。
山下,天铭颢带着流璋,流风和安武,四人正背上工具,准备出发。
大头和小山向余先生告假,也要随行。
“先生,你就让我们去吧,有流璋哥哥在,我俩一定不会有事的!”
“是啊,先生,求你了!”
两个小家伙,初生牛犊不怕虎,揪着余心乐的衣摆,非要跟着。
林纯不在,裴老爷子和裴逸轩,沈茹嫣还未起床,余心乐实在是拗不过,只好嘱咐流璋和安武,务必注意安全,结果安柱看的着急,只好也跟着去了。
也正因为林纯,天铭羽,天铭颢等主持大局的人不在,林家差点遭遇大难。
山顶上,寒风凛冽,天铭羽抱着林纯,两人相互依偎,目光看向遥远的天边。
“羽,谢谢你,暗卫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林纯把脑袋往天铭羽的胸膛靠了靠。
天铭羽环臂,将林纯身上的棉衣紧裹,语气溺爱的道:“以后不许和我说谢,只要你乖乖的,一切有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只要将想法告诉我,但凡你不能出面的,我都会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