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铭俊分析着,“光靠暗卫是不行,咱们不知道那深山中的地宫到底有多大,人员几何,若是贸然行动,只会失败而回,还会让敌人迅速转移地点。”
“嗯,俊说的对,此事太子虽然知晓,但他也无能为力,没有一兵一卒,加上咱们还没有摸清楚敌方的一切,不能轻易行动!”
天铭羽抬起头,眼中闪过数道精光,“先让暗卫盯着,咱们还有十个月的时间,只要在皇后自由前,查清真相,就够了,这段时间,你们尽量先为太子谋权,将皇后一党的外戚,包括二皇子妃的母家,这些势力务必要尽快铲除!”
众人听了天铭羽的话,皆不在言语,大家心里清楚,也知道孰轻孰重。
皇后禁足这一年,可是大好机会···
四月十八,宜婚嫁。
今天是安风和三姑成亲的日子,同时也是远在东阳城千夜离和靖南侯的掌上明珠南菱郡主侯仪萧的大喜之日。
两家皆喜庆热闹,安风成亲因为新房的建成,自是布置的更加繁复一些,石老伯一家也都接到了林家,只是这次没有让太多的村民过来贺礼,毕竟家中如今的情况不似之前。
人虽不多,但多是亲近之人,大家照样办的热热闹闹,丝毫没有落石老伯一家的面子。
而远在东阳城的婚礼,却不似这办温馨。
千夜离逢人敬酒就喝,不知是发泄还是真的高兴,其实天铭羽心里最清楚。
千夜离比自己早和林纯相遇,却没有获得佳人芳心,心中苦闷难舒,加上娶得女人还是个实实在在的郡主,身份地位也是有些差距,最好的莫过于侯仪萧真心喜欢千夜离罢了。
洞房花烛夜,芙蓉帐暖时。
却是一处春光四溢,一处寂静无声。
安风和三姑自是不必说,鸳鸯被,鸳鸯枕,大红花烛,燃尽已是天明。
而千夜离,酒醉熏熏,倒床就睡,留给新娘的只是一个寂寞的背影,和满身的酒气。
“羽,你实话和我说,离是不是也?··”
“今晚我看到他拼命的喝酒,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情之一字,果然伤人!”
天铭炫狠狠的喝了一口酒,很是同情。
“是与不是都已经不重要了,不是所有的爱情都靠缘分,也是需要放弃和争取的!”天铭羽缓缓的说道。
“放弃?!争取?!”
“对,放弃!等太子地位稳固,我便离京!”天铭羽眼神明亮,看向天际远方。
天铭炫怔住了,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是啊,爱情不是儿戏,也不是玩具,你既然想得到,想如愿以偿,自然要舍弃一些东西,权势,财富,孰轻孰重,如何看待,都在一念之间···
时间过得总是很快,六月来临的时候,太子已经大婚过去近一个月了。
林纯独家画制的首饰自是少不了,太子妃余婉婷,名字叫的温柔贤淑,其实却是个心细如尘的女汉子。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十八班武艺也是件件在行,在东宫待人温和大度,却也玩的开心,性子爽直,很得太后喜爱。
林家后山果林已经渐渐露出丰收之态,林纯决定等水果成熟的时候,也拿到镇上的小菜店里出售。
因为镇上的小菜店生意太好,大双和小双两位嫂嫂有孕,自是不能太过操劳,很多事情,林纯也开始让三姑上手。
可是试了几天,发现三姑只会缝衣绣花,卖东西什么的是一窍不通,也实在是没有天赋。
林纯也就歇了心思,可是三姑也不能老在家歇着呀!
千大叔给林纯出了个主意,以前清溪镇上的翠红楼不是被千夜离买下,改做了绣楼嘛!
林纯和千大叔一合计,来了点子!
将绣楼买下来,招各个村的姑娘,前来做绣品,裁衣裳。
主打产品,女性内衣,拖鞋,手套等等···
此计一出,整个玉香县都惊动了,家家户户待字闺中的姑娘都能到绣楼做活,工钱照着量和做工来算,原先绣楼里的婆子还是指导和管理,林纯安排三姑和大妞到绣楼工作,顺便照看。
做出的成品经过有经验的绣娘检查后,按照做工精细分开,便直接让千家的管事运走,到各个千家衣铺去卖。
账本什么都是千夜离亲派的人来做,布料是千家管事按时送来,货物也是千家的管事按时取走。
林纯只需要在家坐着收钱。
经过上次沈茹嫣的建议,千大叔又给林家找了几个手脚干净,做事规矩的丫鬟和婆子,大家一到林家,就住进了安婆子和二妞她们的静语楼。
林家的待遇让大家惊恐,从来没有见过丫鬟婆子单独睡一个屋,还早就准备好了新被新衣。
一般的大户人家也都是大丫鬟或是在主子面前服侍的丫鬟,才有资格单独住,但也有很多是两两住在一起。
多了丫鬟婆子,林纯让二妞和大妞分别搬到自己的初心楼,和二丫的慧心楼居住。
静语楼交由安婆子和梨婆子打理,什么时间睡觉,什么时间起床,众人如何分工,做什么事情,也都由这两人负责。
林家的地位和财富渐渐在清溪镇站稳了脚跟,平安郡主的名声也传的越来越远··
这麻烦事,也接踵而来··
第一件麻烦事:各种三姑六婆,七大叔八大姨,攀着各种关系上门求见。
要么为钱,要么为利,林纯家的亲戚固然少,但是挡不住还有大双,小双,三姑等人的亲戚。
小菜店里随便就拿,绣楼里随便就像塞个姑娘,媳妇,林纯很恼火,直接用快速强硬的方式将这些害虫统统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