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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国神游(8)
马车到了宫门口了,弘昼反应过来了,摸了摸脸,然后看小路子,「快,甩爷两巴掌。」这话吓的小路子跪在马车上就磕头,「主子,您饶了奴才吧。要不,您说叫奴才怎么去死……奴才这就去都成了……」打主子?他是真没那个胆子的。今儿本已经被下破胆子了好吗?
弘昼将小路子推开:「废物点心。」要你能干啥。
小路子被掀到一边,弘昼看着对面的马车车壁,一下两下的往前闪一下,还别说,要自己撞自己还挺不容易的。
下不了手呀!
外面的车夫在外面已经禀报了,「宫门口有人来了。」
弘昼再不犹豫,猛的往前一衝,额头一下子就撞在了马车车壁上,给撞的龇牙咧嘴,这玩意还真挺疼。
小路子跟着咧嘴:「爷,您这是干嘛呢?」
弘昼将灯挑亮放在脑袋边上,问小路子,「瞧瞧,明显不?」
小路子点头:「都红了!那么大一片。」
红就对了!他低声问说:「爷这是怎么受伤的?」
小路子还不算蠢,舌头在嘴裏转了一圈之后就道:「是……是被揍的?」
弘昼朝小路子挑起大拇指,「做梦都得这么说。」
嗯嗯嗯!肯定的呀!
弘昼轻轻踹他:「还不赶紧先下去。」
小路子赶紧下车去交接晚上进宫的事。
干隆正说要去慈宁宫,就被禀报说是和亲王来了,有急事。如今这种时候,任何一件从弘昼嘴裏说出来的急事,都是大事。
他立马传召,在御书房等着弘昼。
人来了,先是吴书来吓了一跳,进来禀报说和亲王在外面侯见的时候表情就有点怪异。
干隆也没在意,弘昼常不常的干点荒唐事,这都不稀奇了。先把人叫进来再说。
结果人一进来,他手裏刚端起来的茶盏就不由的咣当一下直接落地了,「你……你……」他的手指向弘昼,「你这是……你的脸……」
弘昼咧嘴一笑,笑完抬手摸了摸额头,夸张的『嘶』了一声。
干隆这才把注意到他的额头,红了那么大一片,「这又是怎么了?」
弘昼朝吴书来摆手,示意他出去。
吴书来看他主子,干隆赶紧叫他出去,「你这是……」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弘昼就点头,眼裏满是兴奋,「我见了!四哥,我去见阿玛了。」
饶是有了答案,干隆也被震的不轻,「真是?」
真是!弘昼摸了摸脸,「我也怕是什么邪祟……未必是真人。结果不是!四哥,您看我这脸,是不是像十年前的样子,我跟你说,这不是邪祟,这是医术。针灸就能将人变年轻!是皇额娘亲自给我扎的……皇阿玛和皇额娘就是看着年轻,是用这样的法子保持年轻的样子……」
在这事上弘昼不会撒谎,但干隆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干隆拉了弘昼到了灯跟前细看,也瞧不见针眼。他端详了半天,然后想起来了,喊吴书来,「拿酒来……」
啊?
弘昼一愣,这是毛反应?不是应该着急去见人吗?难道先要庆祝一二?
事实上是他想多了,真想多了的那种。就见吴书来拿了一壶酒来,他四哥嫌弃小气,「拿一坛子好酒来,再拿一方新帕子。」
要这个干什么?
然后就见他四哥将帕子塞进一坛子浓烈的酒里,拎出来湿哒哒的直接往他脸上呼!紧跟着,酒顺着面部密密麻麻的针眼渗入,他被蛰的差点没蹦起来,立马惨叫一声,抬手就拦,「四哥,你干嘛呢?」
干隆放下帕子,「看来是真的!真是针灸过的。」
刺激后针眼会变红的,反而看的更清楚了点。
弘昼疼的嘴裏『嘶嘶嘶』的,果然还是亲哥啊,下手的时候那是一点也没心疼。
干隆有些讪讪的,又拿起帕子,弘昼就赶紧躲,干隆就道:「额头!额头!额头怎么了?」
这还差不多。
弘昼直接拽了帕子,「还是奴才自己来吧。」心说,你可算问到了。他一边自己小心的擦着,一边就道:「皇阿玛打的!」
嗯?
挨揍了?
那身份是假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了。弘昼又不是傻的,不是亲爹,那谁想揍他试试看?就是朕揍他,他都得去太后宫里撒泼打滚的告状。
干隆绕过去坐在榻上,手握着扇子转来转去速度快的很,可这一点他竟然没有察觉。隻顺着弘昼的话,「说了叫你多在差事上用用信,非不听,这回挨打了吧?」
「皇阿玛才不管我办不办差了……」弘昼心裏明镜似的,知道这位四爷是怎么想的,就道,「这回也是我活该,见人家抽福寿膏,好奇抽了一下……那天皇额娘去给永璜瞧病,闻见我身上的味儿了,这才一直没走。就算我不找去,估计也得躲不过这一顿打。」
干隆眼睛一眯,「什么叫一直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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