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是什么人了吗?”楚无忧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冷意。
恰在此时,雪瑞儿轻快的跃进她的怀中,揉蹭着,选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懒的伸展开来。
楚无忧脸上的冷意瞬间消失,满脸的轻笑融成了一朵花。
这小家伙极有灵性,它不但能听懂她的话,更能感知到她的情绪,通过她的一些细微的动作,神情便能猜到她的心思。
“仇卓已经查出,是柳家与白家,京城中的生意被他们垄断多年,他们是容不得别的商行。”锦月越说越气愤。
楚无忧微微蹙眉,虽说京城中的很多生意被白家,柳家垄断,但是也还是有一些其它的商行的,她也只是单纯的做生意。
白家,柳家为何这般费尽心机的对付她。她对他们的威胁也并不是太大,而且她还刻意的对他们做了回避,毕竟她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感觉怀中的小东西动了一下,她唇角的笑随即再次漫开。
“小姐,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再这么下去,我们就只能关门了。”锦月见楚无忧不动不语,心中有些着急,这些日子小姐不吃不睡,好不容易建起的商行总不能就这么倒了。
“你告诉仇紫,今天晚上,我会过去查看一下。”楚无忧轻轻抚摸着雪瑞儿,声音中并不带任何异样情绪,她的情绪略略有丝变化怀中的小东西就会惊觉,就会不安。
那件事情她一直奇怪,觉的没那么单纯,所以,这些时间,她一直不曾露面。
她穿越到这儿,不可能一辈子依靠将军府,更不可能跟这儿的女子一样随便找个人嫁了,然后做一个完全没有了自我的贤妻良母,甚至与其它的女人共有着一个男人。
所以,她需要有自己的事业,而对于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一个人而言,做些生意并非难事,毕竟现代的很多的东西,很多理念,这个年代是没有的,相对而言,那都是先机。
她辛苦建起来的东西不能就这么毁了。
夜色朦胧,楚无忧精心装扮了一下,换了一身男装,脸上擦了黑黑的一层,还在原本纤细的腰上缠了厚厚的一层,独自一人悄无声息的从后山出了将军府。
没有带锦月,是怕有人认出锦月,暴露她的身份。
“楚无忧?”只是,刚刚出了将军府,一道冰冷的声音穿透略凉的空气猛然的突兀的传来。
声音并不是不大,但是此刻在这般的夜深人静之时,对于正打算悄悄出府的楚无忧而言,却是绝对的平地惊雷。
而那个声音分明是、、、
这一刻,楚无忧突然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僵滞了。
☆、第26章 他的威胁
他怎么会在这儿?若不是知道他从不多管闲事,楚无忧真会怀疑他是故意在这儿堵她的。
而且她自以为乔装的十分完美,为何他一眼就能看穿?
有那么明显吗?
“这深更半夜的,你穿成这样,是打算去哪儿呀?”修长的身子慵懒的斜依着柳树,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望着她,邪魅,惊潋,危险之极。
楚无忧暗暗呼了一口气,他还真是阴魂不散。
与他,不想有太多的交集,自然也不想让他知道她的事情。
这种人,她惹不起,总躲的起吧,但是现在的情形似乎连躲都躲不过了。
“听说惊艳天下的玲珑姑娘今夜在醉花院舞魅京城,我正想着去凑凑热闹。”既然躲不过,那就只能坦然面对,正好今天京城中有这么热闹的一件事情,而她又恰好穿了男装。
“哦?没想到楚大小姐竟然还有这种爱好?”南宫瑾眉角微挑,意味深长的声音略略拉长,很显然,根本就不相信她,那话语中还明显的带着几分嘲弄。
“美好的东西人人都会喜欢,当然,我仅仅是纯粹的欣赏舞蹈,不像你们男人看的是舞蹈,动的却是其它的心思。”他那话中的意味,她又怎么可能会听不出,她亦毫不留情的反击,话中嘲讽的意味更是毫不掩饰。
只是,南宫瑾却并无半点恼意,唇角反而慢慢勾起,“恩,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吧。”
语落,微勾的唇角显出几分可疑的笑意。
嘎?!楚无忧微愣,什么意思?他也要去,还一起?谁跟他一起呀。
“我突然感觉有些累,想先回去休息,就不妨碍王爷了。”跟他一起去,除非她疯了。
“那休书真的不错。”南宫瑾并不曾拦她,只是眸子深处隐隐的闪过几分异样,就在楚无忧的脚步即将迈进将军府时,只见他薄唇微动,一字一字清冷的话语突然再在这夜深人静中传了开来。
楚无忧的身子僵住,一只刚欲迈进大门的脚也僵在了半空中。
休书,她的休书,上次被他拿走的休书?
但是,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休书对他而言也没有什么用处呀?
“那天,楚大小姐在睿王府外哭的还真伤心呀。”冷冷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黑夜中十分的惊心,他在哭字上,十分着重的,十分明显的加重了语气,那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楚无忧心中惊滞,看来他当时真的在场,真的发现了。
但是,就算他在,也不会离的太近,他又如何能确定她是在哭还是在笑?
还是,他这话是为了试探她?
“被人休了,自然伤心。”压下心中的寒意,楚无忧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只是略略的带了几分伤悲。
南宫瑾唇角微微的上扬,这个女人,这戏演的的确不错,若非他那天看的清楚,还真会上了她的当。
“你说,本王要是告诉睿亲王,成亲之日,有人骗他写下休书,会怎么样?”南宫瑾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
看来这个女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如此,他就不必再跟她浪费时间了,声音中是毫不掩饰的威胁。
会怎么样?楚无忧心中惊颤,南宫睿的行事作风谁都清楚。
若真的让南宫睿知道成亲当日,是她骗他写下休书。她的下场只怕就不能用单纯的一个惨字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