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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出门了,两更改成加长版了~o(︶︿︶)o
“腰包里有个小金盒子,帮我拿出来。”梅傲霜眉头紧皱。
萧赫风把药盒打开,递给梅傲霜。他把药喂给青青,才把她打横抱起。对萧赫风说:“咱们先回褚府!”
纵然几经掩盖,可褚府失火的事情还是遮掩不住的,“烧死”了三个姨娘,和一些仆人。而两位公子的“病”也终于好了,只是那些伺候过公子的丫头却都不幸在火灾中殒命了。
褚家人对此事三缄其口,在外院的丫头婆子也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反正只知道这场火灾过后,阁老变得更沉默了。
而谨惜也要面临一场别离,在渔容城郊外的别君亭,她早早的摆上一桌酒席,只等故人来辞。
一辆马车从官道缓缓行来,谨惜整衣走到亭外相迎。只见梅傲霜从马车上跳下来,面色十分憔悴。
他衝谨惜深深施了一礼,说:“多谢蒲公子相送,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逢。蒲公子是聪明人,知道自己要走的路……只是有一点,慧极必伤,难得糊涂未必不是件好事。”
“谢谢梅医官的指点,青青姑娘好么?”她不由得望向马车。
梅傲霜眼中不禁显出深深的哀伤,他低声说:“时而晕迷,时而清醒。她的毒已经很严重了,我要带着她去北地的白头山找药。”
“白头山?那里不是女真人的地盘吗?再说戍边的军士也不会让你们过边境的!”谨惜不禁皱眉。
梅傲霜从怀中掏出一封盖着官印的信,说:“不必担心,这是褚阁老给写的通行信。到时给守关的将官看就可以放行了,至于女真人,他们也不是吃人的野兽,我是医生,到哪里都可以凭本事吃饭!”
“可是,梅医官,如果青青姑娘她……”谨惜担忧的看着他。如果青青不幸救不活,那他会如何?可这话她怎么也问不出口。
梅傲霜却淡淡的笑了,笑容中透着无尽的苍凉。他说:“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庸碌一生,与活一天也无分别。就像过去的我,如行尸走肉一般痛苦的活着有什么意义?可现在我和青青在一起,即便隻活一天,此生也无遗憾了!不必为我担心,只要知道我幸福的活着就好!”
谨惜点点头,每个人对幸福的界定不同。梅傲霜觉得此生有青青,有爱情足矣,那他就是幸福的。所以她只需祝福这对有情人便好!
想到这里,谨惜递酒杯给梅傲霜,自己也端起酒杯,说:“那谨惜就祝你们俩位白头到老,一路顺风。”
“谢谢!”梅傲霜举起杯,满饮了一大杯酒。
这时,远处又跑来几匹俊马。那匹黑色白蹄的五明马是谨惜最熟悉的。那匹俊马跑到跟前停下,萧赫风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我也来给梅医官饯行!”萧赫风大喇喇的抢过谨惜手中的酒杯,满满斟上一杯酒,对梅傲霜说:“祝你们一路平安!”
谨惜不禁抿着唇瞪了他一眼,梅傲霜看在眼中,只是淡淡一笑。
他也举杯饮干,对萧赫风说:“叫名字吧,现在我已不是医官了!”
萧赫风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皮製的小巧袖孥递给梅傲霜。说:“到了北地千万小心,这个给你防身!”
他帮梅傲霜绑在手腕上,告诉他如何使用,还提醒道:“上面我都是用了毒的,就算没有武功也能轻易解决十来个人!”
“萧世子有心了!多谢二位。不过千里相送,终须一别,梅某就此别过。山高水长,终有一天会再相逢的……”他拱手向他们告辞。
初秋的寒风微凉,在这萧瑟的秋意中,梅傲霜离开了渔容,带走了他的爱人,还有他的故事……
几个月后,寒冬
“满城烟水月微茫,人倚兰舟唱,常记相逢若耶上。隔三湘,碧云望断空惆怅。美人笑道,莲花相似,情短藕丝长……”
手执牙板,伴着幽幽萧声,一个凤目花颜的清俊少年浅吟低唱,天气虽然寒冷,每唱一句都呵出一团团白雾,可他依旧站得笔直,那一身玉骨冰肌透着绝世风华,像一支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花。
一曲歌了,白三郎停下手中的凤萧,目光中掩不住的讚赏……湄生这孩子真是越来越出众了,恐怕将来能接他衣钵的只有这个徒弟了!
湄生纤长白皙的手指微微一挑,把牙板收入袖中,衝白三郎微微颔首,气度不媚不趋,不知道的人怎么会把他当伶人相待,还以为是何家少年公子呢。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手底下这几个不成才的跟比上湄生一个指甲尖儿也好啊!也就是英鸾凭着一身媚姿还能跟上点脚儿。可比起湄生那种天然而成的高贵气度却怎么都输一大截!
这一年多来湄生在他调教下学了不少戏文曲令,还弹得一手好琴,天生的一段聪明,又能看谱又能记词,长相又俊,以后的前途真是无可限量啊!
“湄生啊,有空把师傅那个本《玉庭记》抄一抄,年头太长都糟了,一翻就掉渣!”他笑意融融的说,身边的小徒弟递上手巾
↑返回顶部↑垫着的小茶壶。
他没有注意,伸手一抓,烫得把茶壶掉在地上,碎成几瓣。气得他大骂道:“瞎了狗眼的,想烫死我啊!”
“师傅,凤卿不是故意的,救您老别生气!”小徒弟忙跪下,眼中含泪。
学这行当的孩子都特别会装可怜,白三郎打从十岁入行,还有什么不懂的?他抽出藤椅下的竹板,喝道:“伸出手来!”
凤卿犹犹豫豫的伸出白嫩的小手,目光却乞求的望向湄生。
“师傅!”湄生开口道:“打坏了手明儿怎么弹阮琴?您老别生气,回屋养养神,一会我替您打吧。”
白三郎一脚把凤卿踹倒,骂道:“小兔崽子,学什么都笨!还不给我滚一边儿去?晚上弹不出《八段锦》就别吃饭!”
“哟~凤卿这个笨蛋又气着师傅了?”又尖又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湄生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只见一个身材袅娜纤细的少年跨进大门,他长着一张尖尖的狐狸脸,眉眼如画,透着一股灵气,有点雌雄莫辨的中性韵味。
他身上披着纯白的大毛狐裘氅衣,显得十分华贵。
小院中的几个人都不禁惊讶了……白三郎眯起眼睛问:“英鸾,这身皮衣哪来的?”
英鸾不由得满面堆笑,爱惜的抚摸着微微刺手的白毛,说道:“还不是粮商郭老爷,见昨晚天气太寒冷,我又隻穿着旧毡绒衣服,冻得拱肩缩背的,才与了我这件白狐裘。”
白三郎伸手拉起狐裘一角,用手捻了捻,说:“是秋皮子,怪道毛又厚又长……”
英鸾眼睛一转,似乎怕师傅也相中这白狐裘,忙变戏法般的展开手掌,一颗系腰的金镶宝石扣襻。他乖巧地笑道:“师傅,这是郭老爷赏我的,徒弟得了好的东西自然要孝敬师傅!”
白三郎没有接,双手藏在旧棉布袄的袍子里。微微眯着眼说:“英鸾出息了!昨儿在席面上就敢驳师傅的话,原来有仗腰眼子的人了!”
“师傅……徒儿不敢!郭老爷让我留下多唱几首,我怎么敢反对?师傅也教过我们不能随便得罪人……”英鸾速度到快,忙跪在地上。不过他还是很仔细的把白狐裘提了起来,怕坠了地上的泥土。
白三郎的脸色自然不好看,冷哼了一声,道:“伶人凭得的是本事吃饭,你又不是小倌,整日家不好好学曲儿隻与那些商贾私缠什么?别忘了我们是要答应官身的,若没有真本事在这行是混不开的!你看人家湄生,什么叫宠辱不惊,什么叫安然自若?学学人家,眼皮子浅得见什么都拿,早晚一天得用十倍还人家!”
“师傅,徒儿知道错了!”英鸾低着头,可手依然紧紧抓着白狐裘不居得放开。
白三郎的眉紧紧拧在一处,举起手中的竹板狠狠抽了过去,白狐裘登时被刮掉了一片毛。英鸾一双妩媚的桃花目不由得云罩雾雨,狠狠咬着唇不语,亦不躲避。
“你知道个屁!死不悔改,早晚一天会吃亏!我打死你个小王八羔子……”那竹板下的又快又狠,打在他的身上啪啪作响。
湄生忙上前扶住白三郎,道:“师傅息怒!英鸾不过是一时糊涂,等会让他把东西还回去罢了,师傅万一打伤他,明日如何给连公公唱戏?”
白三郎这才气嘘嘘的停下手,说:“一个个的都不给我省心!湄生你看着他们俩,不跪足两时辰不准回屋!”
说罢一把拽掉英鸾的白狐裘,把他的宝石也打掉在地,才转身回屋去了。
湄生见院里没了人,才把跪在一旁的凤卿拉起来,小声说:“去厨房吧,锅里还有几块红薯,师傅补眠,一时半会不会醒的。”
“可……可是师傅还让我练《八段锦》呢。”凤卿担忧的说。
“没事,吃饱了晚上我教你。”湄生拍拍他的肩安慰道。
凤卿满脸堆笑,说:“还是湄生哥最好!”说完雀跃着跑掉了。
看着凤卿远去,湄生才把那件白狐裘从地上捡起来,轻轻拂掉尘土,披在跪在地上的英鸾身上。说:“英鸾,师傅说的对,伶人也要有伶人的骨气,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英鸾一把打掉他的手,冷笑道:“如果不趁着年青捞银子,才是我最后悔的事呢!你还真以为师傅有多正直呢?不过是他没得到好处罢了!如果是师傅亲自选的达官贵人,让你去伺候你还敢说不去么?少装清高了!你以为你的那点事我不知道?说我是小倌,你是什么?当小白脸就比小倌高贵么……”
还没等他说完,湄生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拽了起来,低低的在他耳朵说:“我知道你恨我,不过你若敢把那件事说出去,我就把你这张引以为傲的脸给划花,让你生不如死!”
英鸾刚待反唇相讥,却发现一把闪着寒光的钢刀已把价值百金的白狐裘划开了一个长口子。那刀尖已抵在自己的腰上,冰冷、锐利。
英鸾小脸苍白,紧张的喘着气,在空中凝成一团白雾。
湄生收回刀,冷冷地说:“以后再提一次,你的脸就多一道刀疤!”
说完转身向
↑返回顶部↑院外走去,英鸾看着湄生的背影不由得咬紧了唇……
天气很冷,湄生踩着厚雪向惜墨斋的方向走去,他心中却涌起一丝不安和自责。
都怪他,如果那天能再忍耐点,不那么急着去见谨惜,就不会被英鸾看到了!
那天恰巧是十月一,家家都要给死去的亲人送寒衣。因谨惜母亲的坟冢葬于勋城,所以她隻得坐轿到郊外寺中焚烧。回来时恰好有时间在惜墨斋驻留一会……
他一直在惜墨斋外徘徊,直到她的轿子到了门口才迎上去,恰好谨惜还身着女装,正被英鸾看到,所以才会有今天这种事情发生!
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开始叫她的闺名了。谨惜……谨惜……
这个名字就像印在他心里般,让他想到就会觉得很不由自主的微笑。他故意如此不分年齿,叫她的名字。她说了几次,见自己“死不悔改”好像就放弃了,任自己放肆。
她是他所见过的最聪慧、胆大的女子,她不屑于世俗的眼光,敢做也为,自己开商铺,还开纸坊,这一两年他眼看着她的生意越做越好,已经成为渔容最大的文礼店。听陈阿泗说,她还想把店铺开到京城去,只是眼前没有物色好掌柜的人选。
比起来,自己似乎还是没有任何变化,每天只是忙碌的学曲,还有跟着杨先生学习。杨先生是谨惜请的,开始她不放心,要杨先生到惜墨斋来教。逐渐杨先生与他熟悉起来,而且越来越喜欢他后,谨惜就让他去杨先生家里听讲了。
这大半年凭着坚韧的耐力,他已经能做出相样的八股文和试帖诗了。《四书》文、《性理》论和《孝经》论也早已烂熟于心,杨先生很喜欢他,骄傲的说:“别说是童生试,此刻就算让你去乡试也不会名落孙山的!”
而且他的字也越来越好了,谨惜是他的习字先生,为了她,他也会拚命把字练好!虽然他是真的很努力在学习,经常每天隻睡两三个时辰,可他真的是太渴望成功了!
如果上天真的能给他机会,让他能够摆脱这个身份,那他……就能离谨惜更近点。哪怕只是默默的看着她,他也心满意足了!
正在他想得出神时,突然一个雪球砸在他的头上。他回过头,只见一个圆脸长得很讨喜的“小厮”捂着嘴吃吃的笑。
“喜哥儿!”他边掸掉头上的雪,边微笑叫道,他在外面一向如此唤喜燕的。
“想什么事这么入神?像隻呆头鹅!”燕喜嘲笑道。
她觉得湄生像隻小狗,她家主子一不小心在巷子里救了他,他就跟着她不走了。还总张嘴舞爪的要“咬人”,小姐可能一心软就“收留”了他,所以他就特别爱黏着小姐。
“湄生?”
雪兜下露出那张熟悉的面孔,湄生心中一暖,紧跑了几步走到谨惜面前。
谨惜禁不住伸手帮他扫掉发丝间的雪,心中感叹:为什么就自己不怎么长个?连十一岁的湄生都比自己高了!
湄生当然不知道谨惜的心思,隻觉得她的指尖轻轻扫过,自己的心也跟着乱跳起来。虽然天气寒冷,可他的耳垂竟然渐渐红了起来。
谨惜呵了呵手,说:“好冷的天气,咱们快进屋吧,我没想到这么冷你还跑来!”
湄生不声不响的把她的手塞进自己的袖子,虽然冰冷的手让他胳膊起了层小疙瘩。
谨惜想要拿出来,他去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放,给她一个无比温柔的微笑:“我身上暖和,帮你捂捂手!”
这小家伙真是越来越可爱了,不但长得已有少年风姿,更是越来越会“体贴”人了……谨惜不禁暗想:如果有一天湄生成亲,她一定会心生不舍!毕竟看着他慢慢从孩童成长为俊美的少年……咳,这就是所谓的长姐心理吧?
进了屋子顿觉暖意融融,地中间摆着火盆,大狼皮坐褥铺陈于炕头,小炕几上放着一尊黄铜手炉。窗下还点缀着素白的水仙花,默默散发着冷香。
陈阿泗已经给他们备下了笔墨,在一张大桌上放着一摞码放整齐的帐本,另一边放着铺好的纸张。
陈阿泗听到谨惜的声音也一挑帘子走了进来,如今纸铺生意红火,连他分红都日渐增长。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小伙计了,他穿着黑色姑绒氅衣,顶重厚绫为里,貂鼠风领。面露微笑,看上去也是个成熟稳重的青年了!
“老板,您来了!”他亲自端上一杯热茶,递给谨惜。
谨惜点点头,习惯性的问:“这几天没什么事吧?”
陈阿泗说:“好在秋后赶出一批纸来,谁知道今年雪这么勤,还是老板有明见。装上船去运往京中倒能卖个好价钱!”
谨惜又跟他谈起生意上的事,翻看帐目,而湄生就静静的坐在那里认真习字。
谈了一会,谨惜不由得叹了口气:“到了冬天我出来的机会就少了,毕竟……冬季父亲燕闲的时间多,我想出来一趟不容易。凡事就多劳你费心了,你可以在我出不来时,自已拿主意。”
听说老板以后会少来,陈阿泗不由得心生惆怅……他其实很是很盼望老板来的,因为
↑返回顶部↑每次老板来,他才有机会看到那个人……
而湄生听说也微微皱起眉头,踌躇之间,笔尖一歪,就写坏了一个字。
这时,听见外面有女子轻盈的步伐声,陈阿泗帮挑起帘子迎了出来。
紫苏提着食盒衝他微微一笑。他顿时手忙脚乱,上前抢过食盒说:“紫……紫苏姑娘,我来吧!”
“谢谢陈大哥!”紫苏把双手贴在脸上暖了暖冷得冰冷的脸,跟了进去。
冬季天气寒冷,在酒楼要菜送到惜墨斋都冷掉了,所以紫苏宁可辛苦点,做好饭菜亲自坐暖轿送来。反正食盒底下有炭炉,送到惜墨斋还是热的呢!
其实紫苏明白,小姐为何每次都执意要在惜墨斋用午饭,她不过是想让湄生多吃点。那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还那么过辛苦。其实不用说小姐,就连她们都觉湄生可怜。好在他有傲骨,又肯努力,值得人帮……小姐真是有副菩萨心肠。只可惜好人无好命,端公子那么出色的人竟然看不上,偏偏喜欢那个恶霸萧世子!虽然她总是极力否认,可是她们都看到两个人整日家“鸿雁传书”……不,应该是“猴子传书”,联系得紧着呢!
紫苏走进来,见陈阿泗掀开食盒的盖子,她忙过来布菜。今天做的八宝酿鸭子,鲜鲫鱼汤,红薯丸子,核桃奶酥饼。
鸭子和鲫鱼都是她们后院自产的,天气寒冷,鸭子和鲫鱼正好温补,而核桃又可以健脑,所以紫苏特意做了这几样送来。
因怕鲫鱼汤洒了,特意用汤盅装来。外面有些烫,紫苏差点失手,幸亏有陈阿泗接住。他的手正好碰到紫苏的指尖,不由得红了脸。
紫苏也正好抬头看他,四目相对,不禁低了头。
谨惜举箸恰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眨了眨眼……其实她还是对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事很乐见其成的!如果紫苏的心意也是如此的话。
紫苏把菜都摆整齐,一直都是低着头沉默不语的。谨惜看不清她的表情,陈阿泗也有些忐忑。他低声问道:“紫,紫苏姑娘,你若不嫌弃,耳房里有新煮的毛尖……”
“多谢陈大哥,我不渴。”她抬起头时,已是一片平静。紫苏对谨惜轻轻一躬,说:“若无事紫苏就先回去了,食盒就随小姐的轿子一同带回去吧。”
“好,你回去吧,后院只剩映雪一个人管,我也不放心!”谨惜点头,目光微斜处,望见陈阿泗眼中的失落。
陈阿泗送紫苏出门,屋里只剩湄生和谨惜俩人默默的吃着饭。食不言寝不语,湄生的动作一向很优雅,像是一位大家公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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