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凶道:“闭眼!”
“夫郎……”方问黎低眉垂眼,凤眼溢满失落。长发散开落在肩上,锁骨若隐若现。
很勾人。
陶青鱼喉结滚动,差点就把持不住。
他男人醉酒前后反差真的很大,但缠人的功夫是一点没变。
他软和了语气道:“我就在厨房,等会就过来。”
方问黎巴巴看着陶青鱼,眼前一黑,温热的掌心贴在了眼皮。
“睡吧。”
轻柔的声音抚平了他的不安。
方问黎感觉到睡意的拉拔,睫毛颤了几下,慢慢就睡了过去。
陶青鱼等了会儿,担心灶孔里的柴火落下来,才轻手轻脚离开。
……
醒酒汤熬好给人灌下去,陶青鱼也困了。
他拉开被子将自己塞到方问黎怀里,枕上他的手臂。
又感受到腰间迫不及待揽上来的手,他唇角翘了翘,靠着方问黎闭上眼睛。
两刻钟后,陶青鱼睡醒。
他将伸进了衣摆里的手拿出来,瓷白的手指让他忍不住捏了捏。仰头见方问黎还没醒,陶青鱼小心翼翼下床。
披上外衫,他伸手摸了摸还残留着方问黎手心温度的肚子。
好像软乎了不少。
腹肌都消失得只剩下轮廓。
他摇了摇头,感叹着家里的伙食太好。
又想到晚上那顿火锅,他窸窸窣窣穿好衣服,立马出门。
没一会儿,秦竹几个也睡醒了过来。
陶青鱼将一应食材拿到葡萄架下。
今天天气好,有风,阴凉处不热。
秦竹仰头看着一串串慢慢变紫的葡萄,有些馋:“葡萄是不是可以吃了?”
陶青鱼片着肉道:“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祁薄荷眼睛微亮,声音柔润似水:“我尝过,极甜。”
秦竹不信:“你别唬我。”
“骗你作甚。”祁薄荷弯眼,慢条斯理剥着手里的花生。
秦竹真就上当。
他摘了一个放嘴里,顿时酸得五官皱起。
“祁薄荷!你又骗我!”
祁薄荷肩膀一颤,帕子抵着嘴直笑。
看秦竹气得鼓起的脸蛋,他立马收敛,好似真的疑惑道:“不应该啊,明明我上次吃的就很甜。兴许是你找的那个不好吃吧。”
秦竹控诉:“骗子!”
陶青鱼摇摇头。
都被骗了多少次了,还不长记性。
祁薄荷肚子里忽然一动,他拧了细眉,轻唔了一声。
“怎么了?!”秦竹给他吓了一跳。
陶青鱼凑近看了看。
薄薄的衣衫下,祁薄荷的肚子已经有六个月大了。
祁薄荷:“他在动。”
秦竹一脸好奇,也不闹了,忙凑过来坐在祁薄荷身边。“我能摸摸吗?”
祁薄荷抓起他的手往肚子上一放。
等了一会儿,秦竹问:“他怎么不动了?”
祁薄荷摇头,正要松开哥儿的手,他忽然又拧着眉闷哼一声。
那把嗓子娇滴滴的,一拐三个弯儿。听得陶青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能不能正常点儿?”陶青鱼跟秦竹面无表情道。
祁薄荷挑眉。
然后他俩就看见厨房里的阿修听到外面动静,急忙跑出来。
秦竹默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狐狸精。”
陶青鱼点头:“好手段。”
“夫郎……”
“没事,小家伙又在闹。”
阿修再三询问,祁薄荷温声安抚。陶青鱼跟秦竹俩盯着他俩卿卿我我,黏黏糊糊……
他想,没准阿修就是被薄荷这哥儿各种手段勾搭上的。
阿修确定人没事,这才安心回去继续熬他的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