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东边走,周围人越少。
方问黎心中不安,好在转角就见到陶青鱼。
这会儿看着地上的人和那方沾了血的帕子,方问黎背脊发凉。
方问黎紧搂着陶青鱼,埋头贴在他颈窝。
他一下一下顺着哥儿的脊背,动作轻柔至极,也不知道是在安慰陶青鱼还是在安抚自己。
他盯着地上的人,面色阴沉。
陶青鱼问:“相公刚刚过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往这边过去的人?”
“没有。”方问黎抵着哥儿脖子深深吸了一口气。
陶青鱼:“跑了一个。”
“夫郎认识?”
“元老幺,铺子里请的那一家长工的弟弟。”
方问黎:“为何会盯上你?”
“前几日他跑到铺子里闹事,我动了手。”陶青鱼到底是吸入了一点点迷药,这会儿松懈下来,有些眩晕地将下巴搁在方问黎肩膀。
“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跟陶杏勾搭上了?”
“或许也也不一定。”陶青鱼猜测,“没准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说着说着就开始迷糊,周小六的药果然药力强大。
“相公我晕。”
“我送你去医馆。”方问黎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果断抱起自己的夫郎离开。
陶青鱼靠在方问黎肩上还在迷糊想,陶杏为什么总想着拉他下水呢?
一次两次,居然没死心。
还挺顽强,不过这股劲儿没用对地方。
*
周家医馆。
当周小六知道陶青鱼中了自己之前调配的药的时候,立马给了人一颗丸子。陶青鱼吃完,脑子也不迷糊了。
他刚刚注意了的,最多吸入了一丁点儿。不然现在倒在那地上的就是两个人了。
清醒后,陶青鱼问:“陶杏呢?”
方问黎眼神冷漠:“没管。”
陶青鱼点头:“哦。”
他也不想管。
陶青鱼往方问黎肩上一歪,抓着他的手玩儿。
“得把人抓到。”
“我叫阿修去办。”陶青鱼冷飕飕道。
“好。”陶青鱼将方问黎手指张开,十指紧扣,“不过那人狡猾,很擅长躲藏。这会儿中了药,不知道翻到谁家院子去了。”
“只要他敢出来,那就一定能逮到。”
两人走后,水廊那边瘫在地上的陶杏被人偷偷摸摸拉到了墙角。可才贼兮兮地扒开衣服,瞬间吓得甩开了人。
男人骂了一声晦气,往远处跑了几步,白眼一翻却忽然倒在了地上。
一连两三个如此,最后还是来了好心人,将几人打包送到了医馆。
不过这些陶青鱼一概不知。
入夜了,沐浴过后方问黎将陶青鱼圈在身前。他蹭了蹭人白生生的脖子上的细肉,低声道:“在人找出来之前,夫郎跟我去书院住一段时间吧。”
陶青鱼:“能进人了?”
方问黎:“去山庄,离得近我也能时时照看。”
陶青鱼摸着腰间的手臂,想了想还是摇头:“我爷奶明日要来县里,之前说好了的。”
他拍了拍方问黎胳膊:“还有,这事儿我不打算告诉我爹他们。徒增烦恼。”
“好,我不说。”方问黎鼻尖蹭过哥儿的耳垂,一口叼住轻磨,“真的不去?”
陶青鱼脖子往他那边骗了偏,呼吸微乱。“在抓到人之前,我保证不单独一个人出去。”
方问黎看他坚持,只能咬了一下哥儿耳垂。
陶青鱼闷哼一声,干脆转过身,一个扑抱将人压倒。
方问黎安安心心受了陶青鱼的投怀送抱,并将人狠狠欺负了一番。
事后他将人搂得紧,心底还残留着一丝丝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