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硕!”
秦英被这一出打得猝不及防。
他自以为已经系好的关系忽然成了利剑,刺向他。
他看向女人。
却见她眼中透着恨意,如飞蛾扑火,恨不能啖他肉喝他血。
常婼!常婼!
这时究竟是谁告诉她的!
他如被困于囚笼的雄狮,目光藏着狠意,扫过周围的人。
忽然,他定睛看着那一身文气却从始至终淡定不已的年轻夫子。
是他!
这一局,最终是冲着他来的。
秦英自然聪明,否则如何攒下这么大的家业。
但他疏忽了,从始至终藏在陶家身后的方问黎&ash;&ash;
这个之前将鸣水县搅翻了天的人。
忽然不知事情为何发展成这样的陶家人则面面相觑。
这……
他们还走不走?
“大人!抓到下毒之人了!”
秦英被压走,一群人还没出县衙呢,忽见那姓江的捕头逮着个人进来直接往地上一扔。
“主子,是秦家下人。”
陶青鱼一惊。
转头看,许久不见的阿修来了县衙。
而堂上,那被抓的秦家下人不用审,直接将管家交代的事无巨细吐了出来。
至于秦府管家……
江捕头道:“人已经出了鸣水县地界,我们的人还在追捕。”
至此,事情明了。
陶家被判得秦家赔银五十两。
包括鱼苗,饲养费用,清塘换水费用等等。
秦家下人被关押,至于秦英父子,还需要审问其他的事。
再一次从县衙出来。
陶青鱼也没了轻松的模样。
他异常平静。
阿修驾上马车,先将陶家人送回去。
陶青鱼走到方问黎身边,出了县城门才道:“阿修这几天不在。”
“是夫郎想的那样。”
“什么时候有这个打算的?”
方问黎摩挲哥儿手背,眼前大道宽阔。
“秦家大寿时。”他说,“夫郎怕吗?”
陶青鱼站定。
方问黎眸中深藏暗色翻涌。
陶青鱼瞧着他,忽然往方问黎身上一扑,抱着人的脖子跳起。
方问黎被他一撞,心石落地。
他托着哥儿,步步踩稳了继续走。
陶青鱼:“谢谢相公。”
方问黎喉结滚了滚。
“回去再喊。”
“你不愿意听了?”
“不是。”方问黎声音暗哑,注视着哥儿一双眼睛道,“我怕我忍不住。”
陶青鱼脸一热。
脑袋撞在方问黎肩膀,腿上动了几下,忙从方问黎身上下去。
“抱歉,一时激动。”
他目光不自觉往方问黎腰部以下瞄过。
方问黎突然捏住哥儿脸,晃了晃。
“看什么?”
陶青鱼脸色绯红。
“我没看!”
方问黎松开哥儿的脸,手指弹了下他额头。
“心虚得太过明显。”
“脑子里一天想的都是什么?”
陶青鱼抓住他的手,闷头往前走。“快点,天要黑了。”
“明明中午。”
“你别说话!”
恼羞成怒了。
方问黎温柔一笑:“好,不说。”
*
宝瓶村。
到家时已经是下午。
陶家人报官后全须全尾地回来,村里人不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