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一次祁沣错过了,等下次见面的时候,这个脾气又怪又臭的男人会不会直接被吓变了脸色,从此谈“儿”色变。
一想到男人的表情,骆丘白就没忍住笑了起来,连麻药针埋入皮肉的恐惧也烟消云散了。
他想着,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定会有一个超级可爱的q版祁沣跟他见面了吧?
结果第一眼看到小家伙的时候,他简直悔的肠子都青了,那个邹巴巴的,像个地瓜条一样的小玩意儿在他怀里嚎啕大哭,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又仔细想着大鸟怪的长相,内心实在有点受伤……
为什么比他长得还丑,说好的祁沣大美人呢!
想到当时自己手忙脚乱的样子,骆丘白低笑出声,小推车里的团团看到爸爸笑了,自己也嗷呜嗷呜的跟着傻乐。
现在的小家伙,已经不再是小地瓜干。他有一张无比标志的脸,眉目间更是祁沣的翻版,看着儿子傻乎乎的表情,骆丘白想起祁沣如果摆出这样的表情,会有多可爱,一个没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儿子的小鸡==鸡,又好笑又打趣的小声说,“团团,你要争气,脸长得像大鸟怪就对了,只要这里别跟着他遗传了就好……”
“呀……?”
小家伙一歪头,远在另一个国度,正开着会的祁沣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秘书抿着嘴偷笑,“祁先生,这是有人想你了吧?”
祁沣冷冰冰的看她一眼,转过头继续听员工回报工作,可那张硬邦邦的脸上,表情却有点古怪,耳朵还诡异的红了一下。
肯定是又那个该死的芙蓉勾!
☆、53
骆丘白摘下耳机,把课堂上布置的一首曲子署上“wh”两个字母之后,点击上传,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电脑屏幕上是一个比较隐秘的私人音乐blog,平时只有一些音乐方面的玩家才会聚集在这里,普通网友很难找到这里,所以骆丘白放心大胆的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姓名,用“white hill”这个网名当个混圈子的小透明,每次完成学校布置的“课堂作业”他都会发到这个主页,跟专业的音乐大手交流心得,自己也享受这个过程。
在来到加州的这一年里,因为团团的关系,他不得不中断学业,学校也批准他暂时休学,可是时间是不等人的,他不想在美国浪费太多时间,所以哪怕在肚子大了起来,只能每天躲在家里的时候,他仍然坚持每天看谱子、练发音,叶承也时常会来给他补课,拿着课上笔记他一遍遍的在网上找教学音频,查各种资料。
哪怕没有办法进课堂,他也不愿意自暴自弃,以前即便是拍一个不喜欢的广告,他都会认真去配合,如今他既然有机会在世界高等音乐学府上课,就更不愿意放弃机会。
或许他没有多少天赋,更热爱的还是表演,但是他发现唱着那些曲子,勾画着那些音符,会让他的心情变得非常好,在音乐的世界里,没人会对看到他的脸,也没有人会知道他就是那个声名狼藉的骆丘白。
别人听到只有他的声音,每一次进步和努力,都会得到老师和热情网友的支持,这一点让他重新拾起了自信,对音乐的热情也越来越高,自学起来也是动力十足,甚至在十个月之后,他重返课堂,所有人都很诧异他竟然能跟得上进度,没有一门考核掉了链子。
如今,期末考试还有最后一门课程就要结束了,而这最后一门原创编曲,也是骆丘白的弱点。
他的起点比别的学生低很多,特修班里的学生不是已经被唱片公司签下之后,特训完就去出专辑的,就是已经给歌手写过曲子,准备更上一层楼的,像他这种从表演跳到音乐领域的人,整个班里只有一个,所以他的压力也特别大。
他学的专业是“编曲与演唱”,要求学生必须做到写而优则唱,编曲作词的能力占了整个学年分数的一半以上,要是这一门分数太低,他没准会直接留级。
想到这里,骆丘白长叹一口气,使劲揉了揉头发,无奈的拿着支铅笔在纸上勾勾画画,脑袋里一片空白。
平时老师也会安排他们在课下写个曲子当做家庭作业交上去,骆丘白自己写的那些的东西也只敢挂到网上,要是应付年终考试,根本就拿不出手。
现在还有一周就考试了,他的原创曲子还没有着落,这可怎么办?
“呜啊……”
这时候,卧室里突然传来响亮的哭声,
骆丘白听到动静笑了一下,放下纸笔去厨房给他冲了点奶粉,走进卧室的时候看小家伙正捏着他的小玩具,大眼睛里积攒着眼泪,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团团,不是跟小黄鸡玩得挺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哭了?”
“呜呜呜呜……”团团哭的更加委屈,圆脸蛋上红扑扑的,使劲歪头要忘骆丘白怀里爬。
因为还太小,他身子动不了,只能像个肉球在床上扭,骆丘白忍笑,把他抱进怀里,“少装可怜,嚎了这么久,连眼泪都没下来,你一个小时之前才刚喝过奶,怎么又饿了?你这小兔崽子,只有饿的时候才会想起我,平时只知道跟小黄鸡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