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术很成功,林父顺利脱离了危险,此时已在病床上酣酣睡去。
林锦之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对香烟的渴望也在这时到达了顶峰,她嘱咐了护工几句后便走向了吸烟室。
想来烟瘾也是失忆后染上的,吸烟会刺激多巴胺分泌,让她暂时获得五分钟的平静,但这也代表吸烟的人快乐永远比正常人少一半。
推开吸烟室的门,里面已经有人了,一位中年女医生正坐着玩手机,见林锦之进来,抬头看了她一眼,而后熄灭了手机屏幕,扶了扶镜框又仔细打量了她一番。
“小林?”
林锦之停下点火的动作,回看了一下女医生,脑海里并没有对这张脸的印象。
“请问您是?”
“这才几年就不记得我了?我是妇产科的,想起来了吗?”
林锦之还是不知所谓,女医生自顾自说了下去。
“我对每个病人都记得很清楚,可能算是职业病吧,而且你每次产检都是我做的。”
“产检?”
“对啊,我还记得当时有个小姑娘次次都陪你来的,你们那时候还在念书吧?年轻人真是不懂事。”
“不好意思,我记不得这些了,我后来流产了,受了刺激失忆了。”次次都陪她来的小姑娘?是楚明舒吗?
“流产?怎么可能流产,你七个月的时候胎像都很稳定,这时候就算早产孩子也能保住的。”
林锦之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隔了好几秒,她才开口道:
“你确定吗?”
“我干这行二十年了,没误诊过一次。”医生弹了弹烟灰,失忆什么的她是弄不明白,但对自己的专业还是很有信心的。
如果事实真如医生所说,那就说明…自己手底下的人出了问题。
不光如此,她失忆前的事情也全是金予卉编造的谎言。
对了…林锦之急忙用手机打开搜索网站,输入在M国时给自己诊疗的医生的名字,百科显示:
fiona.miller
M国着名心理医生以及——催眠师。
——————
', '>')('她讷讷地走回病房,金予卉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正坐在病床边百无聊赖地掰着指节,这个人很喜欢穿和她肤色一样苍白的西装,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虽然总是挂着笑,却无法掩盖眼底深处的阴翳。
只有不需要亲自动手的人才喜欢穿白色。
“金予卉,我要取消婚约。”
金予卉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她很快想起什么似的,学着电影里的人换上一副突然受挫的惊讶表情:
“怎么了锦之?”
“就是不想结了。”林锦之不打算对她透露太多。
“你看,你又这么激动,别闹了好不好?”
又来这套……林锦之选择以缄默应对。
见林锦之不上套,金予卉只好继续问下去。
“你总要给我个理由吧?”
“你只是喜欢我的家世、喜欢我配得上你而已,不喜欢我这个人。”
“难道这还不够吗?”金予卉站了起来,踱步到林锦之身边牵起她的手。
“而且我只对你硬得起来,这还不能证明我们是天生一对吗?”
真恶心,林锦之想要挣脱开来,手却被死死攥住了,金予卉强迫她看向自己。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林锦之不愿回答,依旧剧烈挣扎着,见她这个反应金予卉一下有些吃不准她是不是恢复记忆了,但她很快就理清了思路,现在的重点并不是林锦之是否已经恢复记忆。
“你要干嘛?回去找楚明舒吗?林锦之,你扪心自问,你现在还会放弃一切回去跟楚明舒过吗?当一个家庭主妇?”
“我…”为什么……说不出肯定的答案。
“好啦,别再闹了。”金予卉松了手,帮林锦之把头发别到耳后,“林伯父也希望我们结婚对不对?你要是突然取消婚约…嗯…他现在应该一点刺激都不能受吧?”金予卉适时打出第二张牌。
林锦之扭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父亲,表情已然开始松动。
“锦之,虽然你不愿意承认,但我们是同一种人。”
金予卉把面前倔强的omega拥进怀里,这一次,她没有被推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