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让她抄书不罢休是吧。
穆九一言不发接了,目光扫了眼在门口收衣服的微雪,微微敛眸。
抄书不会那么积极,反正老夫人罚她不吃饭对她来说不重要,她吃的也不是老夫人的饭。
从偏房翻出来一坛子竹叶青,翻身上了屋顶,她这个地儿很偏,偏到什么程度呢,一翻上屋顶就能看到围墙外的巷子还有隔壁家的花园,想要出府都不需要走门,一张梯子,哪儿都可以翻出去。
隔壁是三品户部侍郎家的宅子,没有相府大,也没有这么气派,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且因为小,更紧凑更精致,倒是更有意思。
夜风吹来,带着竹子特有的清香,沁人心脾,鲛纱的衣裙随风飞舞,腰间的丝涤被吹得猎猎飞扬。
酒坛开锋,清冽的酒香扑鼻,倒了一碗,仰头饮尽,她喜欢抄佛经,喜欢安宁,喜欢清净,可偏偏却又喜欢这最烈的酒,用最豪迈的喝法。
在这里待得久了,佛经抄得多了,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要成佛了,也就只有烈酒穿肠的时候,她才能找到些许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两碗酒下肚,正在考虑要不要下去找点儿下酒菜的时候,空气中骤然多了一股凌厉的森寒之气。
穆九那碗的手一顿,仰头看去,就在她旁边的屋檐上,一个一身黑衣锦袍的人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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