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老太太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没想到沈孺人竟然是贺兰村的。
婳婳冷眼看着苏老太太,“这是哪家的老太太,见了本夫人不跪,你可是对皇上亲封的孺人有所不满!”
婳婳手搭在欢喜的手上,慢悠悠的走到人前,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苏老太太。
吓得她立马跪在地上,“民妇见过孺人,民妇不知孺人身份,有所怠慢,还望孺人宽宏大量,饶了民妇。”
婳婳看着跪在地上的苏老太太,心说是个有本事的,话里话外给她挖坑,啧啧,真是少见!
欢喜看了眼婳婳,上前一步,“这位老夫人说话着实可笑,一见面就说让我家孺人饶命,这知道的是老太太你口无遮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孺人凶悍的很,怎么着了你呢,你说是吗?老太太?”
欢喜清脆的声音让苏老太太头皮发麻,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心思竟然被人看出来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失算呢。
连连磕头认错,“是民妇不会说话,还望孺人大人大量,宽恕民妇。”声音里满是哭腔。
苏老太太的头磕在冻僵了的地面上,发出“砰砰”的声音。
婳婳看了一眼都觉得疼,可她的心却丝毫心软不起来。
这样的人,第一句话就暗藏刀锋,跟她打哑谜,可见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苏王庄的里正跪在地上擦了擦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婳婳看到欢喜偷看她的眼神,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这丫头跟在身边确实不错。
她看着地上的众人,“里正,各位乡亲们快起来吧,我就是回来看看,你们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不用管我的。”
婳婳说完,看到松了一口气的苏老太太,不紧不慢的开口:“本夫人听说有一伙强盗进了村,不止打伤了本夫人的婆母,还让我那身怀六甲的二弟妹差点儿没了性命。”
婳婳说到这里顿了顿,在众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下继续胡说八道。
“皇上封赏本夫人的圣旨还在贺家老宅里供着,可谁能想到,强盗的胆子这么大,这都敢闯进来伤人,可见这些人是没把皇上放在眼里。”
婳婳说完这话,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天呐,沈孺人竟然把圣旨放在他们贺兰村,他们这也太幸运了吧!
婳婳欣赏着自己新作的指甲,中指上的碎钻在太阳下熠熠生辉,众人也暗暗叹服,沈孺人身上的气势真是越发盛了。
“孺人饶命,孺人且听草民一言,误会,都是误会啊!”
苏王村的里正再也装不下去了,这女人他们惹不起啊,该死的苏家,真是害死他了。
“哦,这位是?怎么有点面生啊!”
婳婳若有似无的目光落在苏王庄里正的身上,让他整个人都不自在了起来。
“回沈孺人,草民是苏王庄的里正,苏满仓。”
“孺人,您请坐!”
贺长信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婳婳身后给她坐。
婳婳从善如流的坐下,“你既是里正,那你好好说一说,打坏本夫人的婆母弟妹,还扬言要让贺家的女儿去苏家当牛做马,硬闯供奉圣旨的宅院,这事儿该如何处置啊?”
婳婳每说一句,苏里正的头上冷汗就多一些。
到了最后他,硬撑着跪到地上,“求孺人饶命,他们也只是来走亲戚,看看苏家姑奶奶日子过得怎么样,并非刻意来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