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婳跪的挺直的少年,心说这才像贺家种,虽然何氏不是个东西,可他至少还知道护着她。
反观角落里藏着的那个,生怕她娘连累了她一样缩在人后。
“你该道歉的不是我们,而是你爹,你爹年纪轻轻,你看看他鬓间的白发,就可以想像你娘这些人是怎么对他的?”
婳婳看着何小宝,字字句句让他愧疚难安。
看着少年脸上难堪,继续说道:
“我倒是不要紧,我行得正做的端,她的那些污言秽语伤不到我半分,可今儿是什么日子,在婆母的寿宴上大放厥词,当真是张狂的很!”
贺老三一脸颓败的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着,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
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一样。
此时的何氏,似乎如梦初醒一样,恶狠狠瞪了婳婳一眼,指着自己男人骂,“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贺老三,你惦记自己的寡嫂,你不要脸,半夜梦里,你喊的都是大哥大嫂,你敢说你一点儿也没有想法吗?”
“我告诉你,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这次回来,你肯定”
“娘,你别说了,别说了行吗?”
何小宝拼命捂住他娘的嘴不让他继续刺激他爹,可偏偏何氏自以为是她知道了什么,看着婳婳越发的癫狂。
“你放开她,你让她说,我倒要听听,她还要说什么,让所有人也听听始末,看看这么个东西是怎么在儿女面前丢脸的。”
她清清白白的,竟然被这么不是东西的玩意儿恶心,这起子窝囊气,谁爱受谁受,她沈婳婳可不受。
何小宝看着他爹越来越不好的脸色,恨不得压住她娘,不让她张嘴。
“啊——”
贺子瑜大喊着扑了过来。
“何氏,这是你逼我的,你毁了我也就罢了,你还敢毁了我娘的生辰,你还敢拉我大嫂下水,我打死你。”
这是他第一次打女人,什么君子风度,什么好男不跟女斗,在这一刻,通通化作拳头上的劲风,狠狠招呼在何氏的身上。
何氏不敢相信男人会打她,半天了直到贺子瑜出够了气才回神,她竟然被男人打了。
“贺三虎,我”
“闭嘴,再吵我弄死你!”
贺三虎瞪着猩红的眼珠子,整个人像疯了一样,这样子的他让何氏吓得打了一个激灵,原本要骂的话也被吓了回去。
他伸长了脖子,指着地上的女人,咬牙切齿,“好得很,何芊芊,既然今儿你逼我,那我也不给你留脸面了,你以为说珍珍早产我就不知道她是谁的女儿吗?我告诉你,我早就知道啦,她就是你失贞的孽种。”
“你,还有你爹娘,还有关云长的事儿,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啊,你自己烂透了,你是不是看谁都跟你一样啊?”
“你肚子大了,藏不住了,你跟你爹就将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那些上吊自杀的把戏,可笑我当年少不更事看不穿,不知道人心难测的道理。
不知道自己一心净重的老师,竟然也是个为了女儿不择手段的鼠辈。”
贺三虎扯着嗓子,将憋在他心里多年的怒气怒吼了出来。
何氏这时候才知道害怕,“不是的,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不是的。
珍珍她是你的女儿,她真的是你的女儿,子瑜,你信我,珍珍只是早产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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