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罪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没有强大亲族的支撑,贺爽就算把生意做到了全天下那也只有任皇族宰割的份。
贺爽挑了挑眉:“黄夫人对二皇女就如此自信,太女毕竟是正,这谁赢谁输可还说不定呢。”
那女子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贺会长慎言,咱们的圣上还好好的活着呢,这朝堂上的事情可不是我们这些商家能够妄自议论的,谁赢倒是其次,重要的是,贺家主就甘心这么被卷进去。要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您站得这么高,可要小心才是。”
贺爽平心静气地放下一颗黑子:“这个道理我懂,不过黄夫人还是先关心下棋盘吧,这一局,鄙人不才胜了半目。”
那女子看向棋盘,果然胜负一出,而且不多不少刚刚好胜了半目。对方脸色并不怎么好看,有说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竹生送客。”贺爽也不起身送她,自顾自地把棋子捻起一颗颗地放入棋盘,等到竹生把人送回来,贺爽已经把黑子全部收拾妥当,棋盘之上只剩下摆了大半盘的白子。
竹生把方才那女人用的白子一股脑的倒进棋盒,嘴上还不大理解的嘟嘟囔囔:“那家伙不就是想做主子的会长之位吗,那么难看的一张脸,假惺惺的样子我看了都作呕,主子为何要放她进来,还给她喝这么好的茶,不是我说话难听,要是换做我啊,我就端刷猪水给她喝!”
竹生这么一说完,还没等贺爽说话她就唉哟了一句,立马捂住自己的脑袋对袭击自己的人怒目而视:“你干嘛打我脑袋,都起来老大一个包。又不是铁做的不疼啊。”
打她的秀丽男子不以为然:“不打你打谁,就你这么个猪脑袋,口无遮拦的,也就只能在府邸内呆着,带你出去得给咱们主子惹多少祸。”
贺爽笑而不语,只看着她们两个斗嘴。
“我怎么闯祸了?我又没当着那甚么黄老板黄夫人的面前这么说,看她不顺眼还不准背后抱怨两句啊,再说了,我力气大,什么苦都能吃,凭什么主子不能带上我了。长姊如母,你这个做妹妹还好意思这么欺负我这个做姐姐的,我说实话吧,那是我一直让着你!”
“就你那张臭脸,那黄老板也是看在主子的面上不敢翻脸,你当人家眼瞎啊,看不出你那明晃晃的嫌弃。你这德性,要是碰上贵人还不把人都得罪光了。”那黄夫人不过只是替主人出来试探的狗,即使他们态度不好也不能怎样。
贺爽年纪轻轻,虽然之前凭着自己的手段坐上并且坐稳了商会会长的位置,但她做会长的时间毕竟短,想把她弄下去的人多了去,这黄老板不过是个小角色,今儿个敢到贺府来说这些话,铁定是有后面那些人的授意。
现在这局势僵持,贺爽虽说是堂堂驸马,也得了个有些实权的官位,可这乌纱帽还没戴几日呢,在朝中的地位并不稳固。
再说了,当官的在明面本就该和商家避讳,若是在子女夫郎的名下挂着几家铺子还好,这种又做大官又当商业会长的根本就没可能。
想做大官还是做大生意全部要看贺爽取舍,但在她做出决定之前,总是有人按捺不住过来敲打几分,帮着她来做这个选择
竹袖不再理会竹生,转过脸来对着贺爽又是温声细语,一副知书达理的大户人家侍儿模样:“主子先前交代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办好了。”
“办好了的话就准备好东西,半个月之后你和云夏随我一起去南疆一趟。”
云生也凑过来:“主子,让我也跟着一起去吧,我能吃苦,保证不会给您添乱!”
贺爽摇了摇头,看着自家侍女一下沮丧的脸又补充了一句:“你好好给我看着这个家,不然别人闯进来,这就够了。”
“是主子。”“诺,主子。”竹生竹袖两姐妹异口同声答道。
贺爽又起身移步去了书房,她一走至少得要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回来,路途奔波处理事情不易,重生到现在,时间尚短,忠心耿耿又能处理全局的属下她还没培养出来,再说重生只是她一个人的优势,很多事情旁人也根本不会预料该怎么做,她只能提前把重要事情处置好,其余事情才能交给底下人去做。
贺爽长长的吐了口气,而且等容晏回来,她还得告诉对方这个消息。即使对方多想陪着去,她都得让人留下来。
这边贺府不过是小大小闹,宫里头却是闹得厉害。太女在朝堂上被噎得厉害,下了早朝回到东宫又是发了好一顿脾气:“反了反了,那个姓方的真是要不得,孤看她是想造反想疯了!”</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