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完完全全是我的。
我对他拥有一切的主权,我是这片领地上唯一的支配者。
这个认知让周晖十分的兴奋,前几年的分离和抑郁此刻都化作了更加强烈的刺激,就像整瓶酒精猛然倒进了烈火,又像是一盆凉水突然泼在滚开的油锅里,让它整个脑子都炸开了。
它张嘴用力舔楚河的脖颈和胸膛,贪婪不知餍足,连一寸皮肤都不放过。长长的带着倒刺的舌头让楚河立刻痛苦的蜷缩起来,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下意识伸手想要推拒,但立刻被雄兽强硬的踩住,让他整个身体被迫呈现出一种打开的姿态。
“啊……”楚河被那长长的舌头舔得生不如死,终于勉强挣扎起来:“不……不,周晖……”
魔兽顿了一下,居高临下的望去。
楚河微微睁开眼睛,因为剧痛而有点痉挛,刚一翻身还来不及说话,气管里就呛出血沫来。他伏在地上开始咳嗽,每一声都非常沉闷用力,鬓发贴着苍白的脸颊,衣着凌乱狼狈不堪,从周晖的角度可以看到他不断颤动的光裸的背和肩膀。
魔兽忍无可忍,獠牙间发出粗重的喘息,粗大的尾巴极其焦躁的在地上乱拍。
它很想扑过去狠狠的、彻底的强暴他,让他整个身体最柔软隐秘的地方被迫紧紧包含住自己,让他尖叫和喘息到喉咙喑哑,让他双腿间灌满自己的精液;但在一声声咳嗽中它所能做的,不过是泄愤般用爪子挠地,留下数十道冒着白烟的刻痕。
“周晖……”楚河终于勉强止住咳血,精疲力尽的转过身,恍惚中只一眼就认识到了危险,立刻用尽全力向后移动。
魔兽暴躁嘶吼一声,扑上来狠狠压住他,把他整个人往自己胸前的皮毛里埋,同时一下一下的用力挤压。足足挤了十几下它才缓过来,在衣襟散开头发凌乱的楚河身上死死盯着,仿佛野兽在极度饥饿时打量一块十分肥美却不被允许下口的肉,目光中充满了不甘心。
“放开我……周晖,”楚河发着抖道,但神态非常冷静:“你先放开……”
魔兽“嗷——!”的发出怒吼,整个大厅摇晃了好几下。
它无可奈何退后半步,僵持数秒后又是半步,前腿肌肉绷紧得像岩石一样,那其实是进攻的前奏,似乎随时会改变主意扑上来。
楚河连嘴唇都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但神情异乎寻常的镇定,一直紧紧盯着它诡异而暴烈的绿色竖瞳。直到它最终退出三四米远,后脚掌落地瞬间,骨骼缓缓变化缩小,变回了人形。
楚河疲惫的靠在墙上,松了口气。
“……别这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嘛,”周晖心有不甘的蹲在地上舔手指,这个动作应该是下意识的,样子很像兽类在捕杀猎物前舔爪子:“我可什么都没打算干,你看我多听话……”
“那你刚才想做什么?”
周晖眼珠转了一圈,说:“喔我测试下自己的毛还软不软,”说着凑上来讨好的问:“软吗?”
楚河:“……”
楚河面无表情推开面前这张帅脸,艰难的扶住墙想站起身,但腰侧被降魔杵结结实实击中的地方实在太疼了,刚用力就过电般坐了回去。佛血的直接攻击简直不是开玩笑的,换个人的话可能现在整个腹腔都变成一团红豆糊了。
周晖穿的黑衣服,右肋下的穿刺伤并不醒目,就拿手堵了堵出血口,说:“你别动,我来处理。”
他从夹克口袋里翻了翻,找出一个润喉糖瓶子,从里面倒出一个小拇指甲盖大小的药丸,在嘴里含了一会化掉了,就把唾沫吐在掌心里揉了揉,掀起楚河的衣角开始按摩他腰侧受伤的地方。这种丹药只是应急处理,但确实能很迅速的减轻疼痛,揉按几分钟后楚河长长的松了口气:“行,差不多了……你从哪弄的?”
周晖说:“我又不是你们这种天道不死系,身为魔自然要弄点地狱道的土特产啦。”
楚河心说原来我这么能适应地狱道的土特产……大概是他表情毫不掩饰的透出了这个想法,周晖立刻安抚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人能适应环境总是好的嘛。”
“……”楚河嘴角微微抽搐,问:“你怎么样?”
“这几只弱鸡阿修罗还不是一手一个捏死了事,就你还在那被几个天魔铃铛搞得欲仙欲死,说出来都替你伤心,真没见过世面。”周晖凑过来坏笑着小声道:“真这么喜欢的话下次弄几个来送你,保证让你更喜欢……”
楚河面无表情道:“免了,自己留着吧,手不够长我还可以友情支援你一下。”
“你不懂……”
楚河连忙打断他:“——咒尸怎么处理的?”
“哦,”周晖怏怏道:“天道知乎上有个答案说佛印可以净化咒尸,我就借小舅子的手掌用了下。说实在话咱小舅子确实胆小了点,不就是跟咒尸跳了个贴面舞吗?叫得跟我找人轮了他似的,听了都替他心疼。”
周晖把发现咒尸不是央金平措的事情简单说了下,道:“由此可见老于确实是被人冒名顶替了,妈的,我就说于靖忠这段时间怪怪的,看着跟吃错药了似的。”
“你不能因为人家不愿意去跟你介绍的女孩子相亲,就说人家怪……”楚河叹了口气,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张顺呢?”
周晖愣了。
虽然这个表情一闪即逝,但还是被楚河敏锐的察觉到不对:“——你不是跟张顺一起从东城赶过来的吗?张顺呢?”
周晖直勾勾盯着他,半晌突然捂住右肋,痛苦道:“疼,好疼……”
周晖满脸苍白,冷汗如雨,那表情真实得周润发来了都要甘拜下风。楚河不疑有他,立刻冲上去扶住他缓缓坐到地上,解开衣扣一检查,只见食指大的一处箭伤血淋淋横在肋骨下,因为箭头拔出匆忙,带起半个手掌的血肉,看上去颇为吓人。
楚河立刻意识到是自己干的,怒道:“你怎么不早说!”
周晖抓着他的手一个劲喘气:“快,快去看看箭头擦花了没有……”
“你的头才擦花了吧!”楚河迅速从他口袋里翻出润喉糖瓶子,里面却空空如也,最后一颗药丸刚才被用在他自己身上了。他没有办法,只能徒手从自己衣摆上撕了块布料下来给周晖包扎,但不知怎么回事,本来已经几乎止血的伤口一碰又开始流血,才包了两圈就把布料都浸透了。
周晖气喘吁吁,抓住楚河的手说:“亲爱的,别管了,有、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
“你在胡说什么?还有药吗?”楚河一把挣开周晖,立刻起身去满地狼藉的icu监护大厅翻了翻,在医药柜里找出半盒止痛剂和一支还未开封的注射器。他还想找找有没有止血的药粉,但病床和所有昂贵的医疗仪器都被碎砖断石砸毁了,药待撒了一地,在灯光全灭的情况下,只能勉强看到满地打碎了的玻璃渣。
周晖无力的靠在墙角哼哼:“亲爱的,我骨头硬,快去看看箭头损伤了没有——”
楚河怒道:“别乱动!把绷带裹紧!”
“没关系,别管我,有件非常要紧的事……”
“——我说,”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们能管管我吗?再放我就要自然凉了。”
周晖和楚河同时回头,只见神完天司仰天躺在地板上,如僵尸般转了个脖子,幽幽看着他们。
“当着和尚的面打情骂俏真的好吗?还有周老大,我直觉你说的铃铛用途跟我理解的不一样……对那种东西我已经很发憷了,别让我落下心理阴影好不好。”</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