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星红了脸。
他抬手把盘子里的几个没放辣椒面串挑出来放到她盘子里,说:“这几串是不辣的,吃吧。”
她瞬间觉得羞极了,好像自己多不矜持一样,于是气鼓鼓的门头撸串。却听见严熙光说:“我知道你是想跟我在一起。”
沈木星眼前一亮:“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
他顿了顿:“那快吃吧,吃完了去超市买些洗漱用品。”
“嗯嗯嗯!”
66
在初初长成大人的年纪,第一次和爱的人24小时不分开,最难忘。
他们一起逛超市,一起推着购物车,像是一对新婚夫妇在采购生活用品,那种感觉幸福极了。
他们去了那家叫“芒果”的宾馆,一起找个娱乐节目看,她例假肚子痛,他就用水壶给她烧热水。
严熙光是手艺人,每天要洗多遍手,久而久之就有点洁癖,想来想去他还是选择不给她用宾馆里的水壶,于是决定下楼去买。
“我害怕,你不要去。”她捂着肚子阻止他。
严熙光皱了皱眉,就真的没有下去,走回床边弓身看着她:“可你需要喝热水。”
“那你也不许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等我腹痛过去,我和你一起下楼。”
“好。”他将她搂在怀里,陪她一起看电视。
那天演的是什么节目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他们断断续续的在接吻。
床单在耳边簌簌作响,她陷在被子里,被他的身子笼罩着,他的唇时而柔情时而放肆,她轻轻闭着眼,承受着他的吻,幸福而满足。
严熙光很老实,沈木星也足够信任他,两个人都克制着,却又疯狂着,他们像是独立于世界之外的两个生命体,只要拥抱在一起,就能互相供养。
周六早晨,他们早早的就起床了,严熙光开车带她去了朔门街,又吃又逛,玩了一整天,她能够感受得到他的开心,虽没有多余的语言,但彼此都心照不宣。
晚上又回到那家宾馆的那间房,两个人窝在床上一起看电视,测试频道里正演着枯燥的纪录片,叫《第二层皮肤》,讲的是在意大利的那不勒斯有一条裁缝街,那里的故事,纪录片全部是英语的,沈木星一听就困,靠在严熙光怀里睡着了。
恍惚间醒来时,已经不知是晚上几点了,他依旧在认真的看着那个枯燥乏味的纪录片。
意大利、那不勒斯、橱窗、裁缝。尽管他不懂英语,然而眼中却迸发着向往的光亮。
“喂,别看了啊!”她有些生气了,“美人在怀,你居然在看纪录片?”
严熙光回过神来,看了看怀中的她,低头将脸凑近,露出一丝坏笑:“不然呢?要我做什么?”
他偶尔会在她面前露出的轻浮与放肆。
她喜欢这轻浮与放肆。
她吐了吐舌头,绽放出一个乖巧的笑:“吃烧烤呀!”
严熙光就知道她会语出惊人,无奈的摇摇头,起身穿衣服,带她下楼去吃消夜。
一天两夜,他们亲密无间,没有分开过。
退房的时候,来例假的她把宾馆的床单弄脏了一块,严熙光掏钱赔了宾馆的床单,前台那个四十多岁的阿姨看沈木星的眼神,差点让她自燃。
那是她做过的最疯狂放肆的事。
如果时间永远凝固在那一天,该有多好。
67
警察蹲守了整整十四天,终于将逃窜的杀人凶犯逮捕。这起全是震惊的特大杀人案被破获。
公安局里的氛围终于轻松了许多。
协警小张抱怨道:“哎,明明是你沈冥拼死拼活逮住了耗子,功劳却全被黑猫警长领去了,真是不公平。”
沈冥没有说话,把刚从臭水沟里□□的臭袜子拽下来,扔到了宿舍的盆里。
小张凑过来,笑着给他递颗烟:“上次跟你说的事儿,给没给我办呢?”
沈冥面无表情的抬眉:“什么事?”
“约你姐出来吃饭啊?”
沈冥抬起头看着那张瘦得颧骨突出,龅牙支翘的脸,怎么看怎么猥琐,不悦的皱皱眉:“滚。”
“嘿!你...”小张吃了个憋,把手里的烟塞到耳后去,不理他了。
沈冥把装袜子的盆子放到水龙头下,水流直冲而下。
小张不死心,又走了过来:“兄弟,我是认真的,没开玩笑。”
沈冥仍旧不说话。
“我是真心喜欢你姐,上次在卡卡的发廊里见过一面我就...我就...夜里睡不着觉了。”
“说不着觉自己看片去。”沈冥把水盆往池子里一放,用力的搓洗起袜子来。
小张呲牙咧嘴的笑:“你看...大家都是兄弟,你就给搭个桥牵个线能怎么样呢?”</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