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语微顿了一下,望着百里轩,唇角不断的扬起,“难道公子也自愿?”
段轻晚知道,现在只有尽力的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看看能不能再找机会逃走,
若真的就这么落在他的手中,被他发现了一切,那后果,她真不敢想。
外面一行人听着这话,只感觉一群的乌鸦齐齐的飞过,头顶乌压压的一片黑,他们的殿下自愿去做她的压寨夫君?!这个女人还真敢想。
“你还真敢想!”百里轩岂能不知她的心思,唇角微微的勾起,魅惑中隐着几分诡异的异样,今天,她就算费尽了心思,也别想再逃走。
“我是土匪,我有啥不敢的。”段轻晚仍就笑着,笑的狂妄而嚣张,将那土匪的本质发挥到淋漓尽致。
“公子,我做土匪有我做土匪的原则,就是同一个人,绝不会劫两次,公子是个例外,也是个误会,其实,我也真没劫到公子什么,这事,咱们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就这么了了,行不?”段轻晚此刻还抱着一颗坚韧不拔,绝不放弃的心试探着,虽知希望不大,但万一有用呢。
“不行。”百里轩冷睨了她一眼,唇角微动,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将他那狂妄的气场张扬到了极致,让人从心底的惊颤,无半点回旋的余地。
马车外的左风,唇角狠抽,这女人想的会不会太天真了,还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殿下这般费尽心机,岂能就这么让她化没了。
段轻晚听到他那不带半点回旋的余地的回答,有些郁闷,果然,这人就没那么好说话。
此刻外面的烟雾已经慢慢的散去,侍卫已经可以大略的看出眼前的情景。
倒是马车中,因为车帘放下,遮住了流动的出口,烟雾竟然丝毫未减。
段轻晚眉角微蹙,按理说,这古代的马车密封并不是太好,没理由烟雾到现在还没有散出去。
她突然想起,她刚刚掀开车帘时,马车上是一点烟雾都没有的。
段轻晚眸子微转,这才发现,整个马车内,竟然全部封上了一层薄蜡,而车帘放下,竟然完全的与车门密合,不留半点的空隙。
难怪!
段轻晚再次傻眼,恨的牙齿狠咬,隐隐的似乎能听到牙齿暗磨的声音,这人还能再腹黑点,再阴险点吗?
他这也太拼了吧?刚刚怎么就没有把他憋死?
这一刻,段轻晚突然放弃了最后的挣扎,这人拼成这样,岂能放过她。
她觉的,她还是省点力气吧。
只是,她又忍不住想,此刻马车内密不透风,会不会把他们两个人一起闷死,不过,她现在觉的,闷死总比接下来面对他的惩罚的好。
只是,偏偏就在此时,百里轩伸手打开了一侧的窗口。
段轻晚转眸,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她知道此刻说啥都不会有用。
百里轩看到她明显郁闷的样子,唇角微微的上扬,终于算是安静了。
窗口打开,马车上本就不多的烟雾很快散了出去。
“这是什么?”百里轩看到段轻晚脸上,确切的说是眼睛上带着的有些奇怪的东西,也不经她同意,便随手摘了下来。
段轻晚愣了愣,唇角微动了一下,不满的话终究忍了下去。
事实证明,她此刻的反抗绝对无效,她决定干脆不理他。
她不答,百里轩倒也不在意,将那东西拿在手中捉摸了一会,然后自己戴在了眼睛上。
随即,他发现,原本马车外还没有完全撒尽的烟雾瞬间的消失怠尽,竟然一点都不剩了。
他脸色微变,烟雾散的再快,也不可能一下子全部不见了?!
他将那东西摘了下来,随即便又看到烟雾迷漫在周围。
百里轩又反复的试了两次,脸色也在一点一点的起着变化,从原本的不经意,明显的多了几分错愕。
此刻,百里轩终于了然,难怪第一次她出现,那么大的烟雾,他什么都看不到,她却能够清楚的看到一切,原来就是因为戴了这个。
只是,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厉害,这个女人是从哪儿弄的?
“装备倒不少,恩?”百里轩再次转眸望向她,眉角微挑,低缓的声音中却隐隐的多了那么几分异样。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
“那是,做一行爱一行,做为土匪就不能辱没了土匪的名号。”段轻晚得意的笑,她知道百里轩真正的意思是想问她那是什么。
她就不告诉他,就不告诉他,殿下又怎样?姐的东西你照样没见过,不懂。
百里轩望着她的眸子轻闪,做土匪做到她这般嚣张得意的,绝对是天下第一个。
看着她那毫不掩饰的嚣张与得意,百里轩突然一笑,随即一只手,快速的伸向她的脖子。
眼前的脸是陌生的,但是他知道她一定是易了容了。
伪装之后,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张脸,他现在不想再跟她费话,揭去她的伪装,他倒要看看,她还如何的嚣张。
段轻晚惊颤,知道脸上的伪装一旦被揭开,那么,她就真的死定了。
所以,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他揭去她的伪装。
“公子要杀人灭口吗?”她心中虽然惊到了极点,脸上却不现丝毫异样,一双眸子睁的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直直的望着他。
对上她直望过来的眸子,百里轩原本意欲伸向她脖子的手突然的停住,因为,他突然发现,她的眸子的颜色有些特别。
此刻,马车上所有的烟雾都完全的散去,所以可以清楚的看清一切。</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