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原本她对这宗门也就没有多少留恋,今日这一件事情发生,彼此的因果差不多也抵消。
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是没有血缘的羁绊,做师傅的终归还是跟亲生父亲是不一样的。
对方无情在先,她也没有必要太在乎道义。
“等一下,把东西也带上。”
谢玄尘把那盏很重要的灯收了起来,但是放在冰棺里的尸骨没有带走。
程喜出剑,把冰棺外设的结界强行打破。
“知道你不高兴,这人就有你带着吧。”
冰棺里的女子的确是生的明艳动人,陶厌忙说:“我对别的女人没有任何兴趣。”
“又不是让你对他有兴趣,你不不想知道谢玄尘因为什么把我困起来吗?就是为了这个冰馆里的女人。”
陶厌立马改口:“我现在就把它拖出去,丢到那些个魔修前面,他们一定很喜欢。”
“对了,今日来的魔修当中为首的便是那个褚玄机,但是他好像不记得殿下您的样子。”
这边刚被做师父的背叛,那边又被自己的亲爹遗忘,他家殿下实在是太惨了,讨厌,光是想一想都替程喜觉得心疼。
上一辈的时候那个疯男人搞起来的乌七八糟的事情,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宁愿自己代受这个罪。
先打好预防针,待会儿程喜出去的时候,就会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程喜愣了一下:“那在离开之前,先去外头看看他们之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吧。”
看到了人之后她就知道是或者不是,她想安心。
第039章
两个人绕开坍塌的地面, 刚到殿外, 陶厌后知后觉想起来外头弥漫的魔气。
他挡在程喜跟前:“你小心些,这外头瘴气浓郁, 寻常修士吸入这魔气, 对身体大有阻碍。”
那些正道修士魔化的时候可不像正儿八经修炼上来的魔修,他们就是一副走火入魔,脑子不清醒的模样。
入魔之人眼眶赤红,六亲不认,提剑便与师门中人相残。
魔修趁机捅上两刀,这些修士纷纷倒下, 身上有什么好东西,都让那些魔修给抢了精光,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程喜摇头道:“你的修为比我更低。”
要护也是她护他。
“没事,我有这把剑,你可还记得我从剑冢取的剑, 它似乎能吸收这魔气。”
陶厌举起了那柄外表看起来极为沉重的剑。
其实就算没有这剑,他在这魔气之中也不会如何。
可这异状若是让人瞧了去,他怕是就要被定性为人人喊打的魔修了。
对他来说, 这其实也没什么, 不过程喜说过不喜欢他修魔, 所以明面上还是要做些许伪装。
程喜也取出她从剑冢得到的剑, 这柄剑没有办法吸收魔气。但它的威力同样不同寻常,不仅破坏谢玄尘的结界,就如同切豆腐切菜, 有它在,那些瘴气几乎也近不到她身。
陶厌那柄剑是吸收瘴气减少浓度,她的话则是驱散和隔离。
两柄剑的性质和用法不同,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殊途同归。
有修士打斗的余波过来的时候,她便举剑抵挡,灵气和剑气相击,发出如金玉一般脆响。
程喜挥舞着手中的剑,运用着灵气,在两个人周边制造出一个相对真空的小空间。
白玉峰的山石其实和凡界差异不大,都是普通的石块组成,只长有一些蕴含灵气的花草树木。
高阶修士再次打斗,顿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免不了地动山摇,石头滚动。
修士的骨头比普通人坚硬许多,但也不是个个修士都是铁打的,毕竟体修是少数,那些巨大的石头砸下来,受伤的不少,甚至还有些运气不好的,硬生生的给砸死了,飘出来的魂魄消融在弥漫在瘴气里,怨气的浓度增加了。
纵然对这个宗门没什么好感,但是这其中的确有不少无辜。
程喜若是撞上了,便想办法把这些修士从瘴气蔓延的范围之内丢出去。
“殿下当真是心善。”
如果换做陶厌自己,他没有落井下石就已经很不错了,更别说浪费精神做这种事情。
程喜摇摇头:“无极宗多是无辜,他们同谢玄尘不一样。”
很多人在一开始就是被蒙在鼓里,当然她也不能保证,这些人在知情的情况下,会不会人站在谢玄尘的这一边,可既然对方没有发言,没有必要把人往坏的方面想。
人也好,妖也好,魔也好不管是哪个种族,数量多了就会有败类,因为少数的败类否定全部,这不是程喜所为。
若是不分青红皂白,她岂不是就跟谢玄尘没有多大差别了吗。
“说的倒也是。”
陶厌向来是不爱管闲事的那种人,但是程喜要做,他便跟着她做。
这是其中被救出来的人,就有谷香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