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虞打着呵欠沉进浴缸里，热水漫过锁骨一阵舒适。总算是跟方舟两不相欠了。至于刚刚自己被舔cao得兴致难忍答应的那些话，说过就当忘掉好了。真是贱人，他居然还敢乘人之危对她做那种事。心里窝着火，莫虞抬手打了下水面，嘴巴咕噜出一串气泡，扬起脖子喊他：“滚进来帮我洗。”莫虞知道方舟在门口。她做完爱实在没力气，让他给浴缸放了水就把他赶出去。他的影子就这样一直守在门口，听了她的声音推门进来。“已经泡了十五分钟了，头晕的话把水放了吧。”他提醒着她，走过来蹲下。这次没有射在里面，不用抠得太深去挖出来，他拿着蓬头帮她简单冲了冲，水柱打到有些红肿的黏膜，莫虞闭着眼轻轻喘息。方舟关了水，去打发泡沫的功夫，莫虞趴在浴缸边，看他浴袍下遮掩的身体又隐隐顶起一块，挑着眉嘲讽起他。“方舟，我感觉你挺贱的，居然会对不喜欢的女人这么有反应。”方舟对她的这些侮辱已经习以为常，大概是刚刚做得太过分，她心里不舒坦，想刺他找回来场子。闻言他只是笑了笑，捧起她的脑袋把泡沫沾在发顶。“就算我贱，大小姐也只挑选了我。”莫虞撇了撇眉毛，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方舟说到这个，眼里会浮现出天真的满足感。如果不是这个年纪她还是高中生，需要在外人面前维持形象，随便找男人来取悦自己又有什么难的。她手指把泡泡涂到他额头，哼笑了声，道，“你好像很在意我的身体，但我真的没有那么在乎。我说过了，我可以睡你就可以睡别人，你对我又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方舟唇角那点似有若无的弧度消失了，心脏有点发涩，垂下眼睫想去吻她。不喜欢她这么说话。他当然明白莫虞是故意想刺他，但他一直善于挖掘她对待自己的一些特殊行为，从而品尝到独特的欣悦。公主对他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方舟捧着她的脑袋去吻她：“主人……”莫虞捂着他的嘴，恶狠狠把他的脑袋推开。“你都背叛我了，还有脸叫我主人？”“我没有。”他乌黑的眼睛扑闪，在一片蒸腾的水汽中氤氲无辜。莫虞却半点没心软，借着那点火气带来的恶胆，起手给了他一个巴掌：“你现在还敢威胁我？”她恢复了体力，耳光脆亮，方舟被打得愣住，跪坐在地上头甩到一边。手按在地上，手背浮起青筋，一副要爆发的模样，最终却只是握紧了拳头，终究什么也没说。莫虞瞥了一眼，跨出浴缸，抬脚踩上去。“我不要你这样的贱狗。”方舟唇瓣抖了下，眼抬起来隐忍望着她，浴室里光线明亮，他的眼眸却没有照进一点光，黑的吓人。“你要的。”莫虞又打了他一下，作为他辩驳的惩罚，两边白净的脸都肿起来。她犹觉不解气，攥着手心冷冷睨他：“我可以找到一条比你更好的狗，你算什么东西？我能有一条你这样的狗，就还可以找到第二条、第三条。”方舟倏地扭回头，眼神有了波动。明知道她是故意激怒自己，却还是控制不住瞬间汹涌的怒意。“别这么说，莫虞。”他咬紧了牙，反手握住她踩到自己手背的脚腕，指节力气惊人，“啪”地握上来，将她脚腕顿时捏红了。莫虞愈加恼火，抬脚把他踹开：“滚！收起你的手，不要乱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