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虞一下僵住。不妙。她确实已经把当时随口糊弄他的那句“下次再做”忘到脑后去了。欠债还情，的确似是天经地义。谁叫自己当时作死要压他呢，贪多嚼不烂不说，还被人拿住了把柄。莫虞着急地转了转眼珠子想办法，现在先要从这个黑巷子里脱困。她一抬脑袋，咬着嘴唇，楚楚可怜地睁着水润的眼睛望着方舟，巴巴跟他示弱：“我错了，你放我走好不好，我再也不敢针对你了。”方舟和她贴得近，能感觉到她纤嫩的双腿并拢在一起，脚尖向内踩着。纠结扭捏、带一点攻击倾向的害怕……这些不在她信手拈来的话术中，全在她的肢体语言里。莫虞仰起头，两只手合起来，恳求他：“求你了，放我走吧。我真的再也不敢针对你了，我错了。”方舟语气生硬地问她：“错哪了？”莫虞费了大劲也没装出哭相，只能耷拉着眼角，神态可怜：“我、我不该把你当狗使唤……”方舟眉心结着郁气，冷然道：“我没有怪你这个。”那是怪她什么？莫虞不懂，又小声同他商量道：“你先放我走，不管什么事我都可以跟你一笔勾销。”说得更加不对了。一笔勾销，她想勾销什么，怎么勾销？方舟嘴唇抿成直线，手掌按着她的腰。“一笔勾销，那也要先还清欠债才可以。”莫虞跺了下脚，肩膀狠狠起伏两下，让自己忍耐，咬牙道。“行，去我家，我们今晚做完就一拍两散。”方舟轻轻盯着她，不置可否，只是终于搂着她动了脚步。夜市上情侣多，莫虞脱了校服外套收在书包里，跟方舟手握在一块，并肩于人流中攒动，两张漂亮得出奇的面容相得益彰，竟也没被熟人撞见。走出街巷，穿过一个地下通道就到了云庭门。上楼前，方舟把她的书包暂且给她自己拿着。“我去买个东西。”莫虞点点头，没一会方舟就折了回来，手里拿着个黑色塑料袋。等电梯时，他手里拿着她的书包，容颜冷峭面无表情。莫虞扯了扯他的袖子。他看过去，她示意他低头。唇瓣相贴。她唇珠碰着他的唇瓣，轻声道：“我们是不是要做会前戏。”闻言，方舟眸里漾开一点笑意的波光：“不错，挺自觉。”他的手臂扣上她的腰，启唇不客气地吻住。莫虞手指在身前绞着，眼睫轻轻地颤，有点想退，但又被他抵着腰身往怀里带，退不了一点。方舟低着头舔弄她的唇形，吮她嫣红的唇瓣像吸吮两瓣果冻。莫虞被他撩着张开了贝齿，他的舌头立即闯进来勾着她挑弄。电梯门开的声音莫虞都没听见，被他揽着边亲边进的电梯。“嗯……啊……”方舟把她压在电梯墙壁上，深深吻下来。莫虞从口袋里摸出来的门禁卡也被他接过去按了楼层，期间他一直没离开她的唇舌，偏着脑袋不停转换角度，吻得难舍难分。跌跌撞撞进了家门，方舟把她压上了沙发，捏着她的下巴一边吻，一边单手脱她的衣服。莫虞无意往下一看，他身下隆起好大一团，透着泅湿的痕迹，看上去动情不止一小会了。那一团直直顶在她腹部，他的腿也抵进她白嫩的腿间。莫虞两条白皙的腿无力地被他顶开，矜贵的毛衫解开落在沙发上，衬衣大开，妩媚可人的身体从锁骨到奶沟、马甲线，全部袒露出来。方舟略显着急地从她颈部往下亲，舌头扫过皮肤，留下成条的涎痕，她瘦削柔软的身体在他下方微微发抖，奶团颤动，红樱发胀。他埋到她胸前，掀开一边披着的衬衫，有点莽撞地一口含住了缩着往后躲的樱果，发烫的掌心盖在了她的腰侧握上来。“莫虞……”他急切地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