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隔壁的动静终于消失,谢知序才从这片痛苦的折磨里逃脱出来。还是冬天,他却出了一身的汗,黏腻的jingye糊的他大腿都是,呼吸间都能闻到那点腥气。时让看他别扭的走姿,一瘸一拐的极不自然,好心过去扶了把却被谢知序红着眼睛推开。“你过分了。”他cao着沙哑的声音冷冷看着时让。在旁人面前,谢知序一直是个温和独立的人,待谁都是一派亲和自然的态度,让人很难生出讨厌的心思。难得的,他会露出这种冷漠的姿态。可是时让瞧着他脸上隐隐含着的羞愤,竟然觉得比他那种温和却疏离的样子好看。“我不想做你的性欲玩具。”谢知序唇色苍白,涩红的眼圈透着一丝凄色,“哪怕是金钱和rou体的交易,我也希望你能把我当做一个人。”卫生间一片沉静,只有没关紧的水龙头滴答的水声,时让靠在墙壁前,刚刚洗过的手还滴着水珠,摸上谢知序脸颊时瞬间把他冷的身子一抖。“不想做我的玩具。”时让直直看着他,眼底深暗不可测,“那想做什么?”“我的嫂嫂吗?”“放心,等我玩够了,自然让你做回一个正常人。”她贴进,把人轻轻搂入怀里,算是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背,但语气却幽深得令人头皮发麻——“这之前。”“谢知序,先陪我一起做个疯子吧。”时让一直知道自己不正常,有人说她是个疯子,有人骂过她是精神病,也有人叫过她变态。但她从来无所谓自己活在黑暗里还是阳光下,只要够快乐就行。她这十八年来,最感谢她爸妈的一件事就是把她送去外公身边。在那个男人身上,她复制粘贴了疯的特性。她的出生不过是时谦幼时身体太差需要配型的工具。那时时父事业刚起步,一切忙乱不堪,儿子身体不好又需要照顾,时母在纠结中便把小女儿送去了自己父亲家。那是一段很难用言语概括描述的日子,压抑和掩藏所有下,养出了一个很复杂的时让。情感冷漠的怪物,偏执癫狂的疯子。矛盾又鲜明,直白又虚无。她一眼就能看透谢知序温和面具下的冷漠疏离,并产生一种诡异的想法:想看那张扬着笑意的脸出现绝望,涩情,沉沦的色彩……谢知序被抱的有些紧,呼吸困难,几乎是绝望地低下头,垂在她的肩上。——“知序你腿怎么了,走路一瘸一拐的。”或许是刚做了对不起男朋友的事,时谦对谢知序的态度都热情了不少,一直在网吧待到了谢知序下班。谢知序低垂眉眼,目光不自觉略过他身边的时让,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只是刚刚走路不小心摔了下。”时谦当即说要背他回家,被他拒绝也没熄灭一腔热情。“本来还想约你明天出来看电影,我们都好久没约会了。”谢知序张了张嘴,面色有些苍白,最终还是说了句对不起。“对了,我有个朋友的爸爸刚好是你奶奶那病方面的专家,后天在市人民医院有个讲座,我们可以去拜访一下他。”在时谦一番话里,谢知序的面色愈发明显的苍白。时谦和时让在某方面的恶性还是有些相似的,都喜欢用自己的资本威胁对方妥协。时让默不作声地在一旁看两人交流,忽然插了一句:“明天看电影带我一个。”时谦似乎有些不悦地看了一眼她,眼神示意哥哥约会你去做什么电灯泡。时让勾了勾嘴角,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几乎是一瞬间时谦就明白了她威胁自己的点在哪里。靠,他就不该发那些视频给她!时谦确定谢知序腿脚没多大事后就放心地约了明天看电影的事,还不顾对方拒绝强行要送他回家。“真的不用。”谢知序站在台阶上,再一次拒绝了他。时谦蹲下身,趁谢知序没反应过来猝不及防拽住他的一只脚腕,在露出来的白皙小腿上摸了两把。“你看你这小腿都这么红了,还是没事呢,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真担心的话,就不会还强逼着人明天和他去约会了。时让看了眼谢知序泛起薄红的脖颈,过去踢了脚时谦的屁股,语气平淡:“别挡路。”时谦不悦地拍拍屁股,觉得这meimei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哪有以前那副乖乖仔好学生的样子。他哪里知道,谢知序小腿上的红痕都是被时让拽着掰开时不小心留下的。谢知序没有拒绝的余地,于是只能跟在时谦身后,接受了要送他回去的要求。他走得慢,不一会儿就跟时谦拉开了距离。身后的脚步走进,他听见那道平缓的话音贴近自己耳朵——“记得不要让他碰你。”屁股冷不防被拍了下,谢知序眼皮一跳,心跳也跟着剧烈起来。“这里,只能我玩。”“记住了吗,嫂嫂。”谢知序呼吸一滞。——下午三点钟的场次,电影院的人不算多,他们那个场甚至可以说是冷清。三个人在昏黑中坐到了最后一排。“一般坐最后一排看电影的情侣,都要做些坏事呢。”时谦扫了眼坐自己旁边的谢知序,又看了眼谢知序旁边的时让,阴阳怪气了句。“你做的坏事又不缺这一件。”时让面无表情地回应,把他呛得不愿再看过来。电影是新上映的恐怖片,或许是为了彰显自己的男友风范,时谦拍了拍谢知序的手背,安慰道:“害怕可以牵着我手的。”谢知序默不作声地躲开他的手,抱着怀里的爆米花吃,“还好,不是很怕。”“我也要吃爆米花,你喂我。”时谦张大嘴靠近了他,谢知序无奈之下只好捏了颗爆米花丢进他嘴里。时让冷冷看着这一切,忽然凉着语气说道:“嫂嫂真好。”谢知序瞬间头皮发麻。很快空间安静下来,只有电影播放的声音,老套的鬼片剧情已经没什么可以吸引人的,一整个影厅也就十来人,睡着的都占了大半。时谦打了个哈欠,在电影才播放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已经开始有了困意。“这么烂的片子简直是浪费钱。”他评价了句,翻了下身子,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眯上了眼睛。一瞬间耳边就剩下时谦不轻不重的呼噜声。谢知序也看的有些无聊,一点一点地捏着爆米花塞进嘴里。“喂我。”谢知序一怔,先是下意识看向左边已经闭眼睡着的时谦,才在昏暗中对上时让的眼神。对方的眉眼压下来点幽深,谢知序反应过来,很快捏了颗爆米花抵到她的嘴唇上。她像是故意的,舌尖缓缓舔过他的指腹,温热得如同水流滑过,谢知序只觉得好像有一阵电流穿过,心底一片酥麻。手腕被拽住,只是一瞬间他便被往她的方向扯进,随后身影压近,嘴唇被咬住,带着失控的热烈,迫不及待地侵入。明明知道大家都在看着电影,谢知序却生出被窥视的紧张和慌乱,手指不自觉地抓住她的衣服,脑袋逐渐发昏。他的身后,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时谦,这种隐秘的刺激汹涌着,从下半身冲到头顶,谢知序羞耻地——硬了。尤其是大腿根,涌起阵阵磨人的热潮,升了上来,连脖子,脸,耳朵都是热的。“很甜。”他喘息着攫取空气,迷离的眼底倒映时让嘴角的笑意。一时间不知道她是评价这爆米花还是他的嘴唇甜。时让的眼神穿过他落在正睡得熟的时谦,悠悠道:“最后一排确实很适合做些坏事。”谢知序脸更热了,不敢再看他,连同怀里的爆米花都变得烫手。他今天穿了件大衣,是时谦带他去时家那天的那件,时让又想起从房间的窗子里望去,他站在院子里的雪地上,细雪如碎玉,愈发衬得那张脸蛋清艳漂亮。那么极致的白就铺在他身后,时让那时便想,这副身体染上情欲的红又会是怎样一副好风光。谢知序一把抓在她伸过来的手臂上,呼吸一紧,声音都带了颤抖:“不要……”这里还有人在。时让凑过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乖,我帮你。”他更热了。像是被扔进火山爆发的滚滚岩浆里,下一秒就要被烧成骨灰,灵魂被揉碎做成绽放的烟花,一瞬闪过。他便要到了天堂。时让太坏了,她的指尖堵在性器的前端,堵住一切欢愉的进行。谢知序已经遏制不住地捂住嘴避免发出些奇怪的声音,一张脸被逼的通红。那双水雾弥漫的眼睛飘向时让,带着哀求。旁边的时谦突然一动,细微的动静在他耳朵里扩大,猛地把他吓到心脏狂跳。在时谦不知道呢喃了句什么的那一刻,谢知序猝不及防地射了出来——…………怀里的爆米花因为主人的无力摔在了地上,空气里都是蜂蜜焦香的甜腻,谢知序瘫在座椅上,大脑一片空白。时让忽然伸出手指抵在他的嘴唇上,谢知序还在吐着舌头喘气,冷不丁舔到那点粘稠的液体,脑子一热。他舔了自己的jingye。时让的声音夹带着稍许兴致,打趣地问他:“甜吗?”谢知序低着头,庆幸了自己今天内裤和裤子都是黑色的。电影快结束的时候时谦才悠悠醒来,伸着懒腰问谢知序怎么把爆米花给撒了。却不想看见了谢知序带着一层嫣红的脸,尤其是那双水光涟漪的眼睛,漂亮的好像一湖清泉,让人忍不住搅乱它。时谦突然觉得喉咙好干,下半身也有些热。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人拐上床。他突然起了心思,像是在他心底荡起涟漪,这个想法一圈圈地放大。他突然握住谢知序的手,摸到了对方手心的湿腻,像是一块上好的暖玉,光是握着就让时谦心猿意马。“今晚去你家?”谢知序在他的话里一僵。“哦,忘了你腿还疼着,后天吧,正好买点要用的东西。”他丝毫不顾及一旁还有个时让,摩蹭着谢知序的手背,语气都带了些令人浮想联翩的空白。“后天晚上,我去找你。”谢知序咬着嘴唇一言不发,时谦只当他是害羞,却不知道谢知序隐晦地看向旁边的时让。时让撑着下巴懒洋洋地看他,用嘴型无声说了两个字:“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