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难有子嗣。
而且建元帝的生育能力可能也不怎么强,即便恰好碰上了卫子夫这个易孕体质,也是年近三十,才得一个儿子。
不过听白圣这么说,陈阿娇并未感觉自己被安慰到,脸色反倒变得更差:
“怎……怎么还有这种事?”
要真如皇祖母所说那样,两人天生没有子嗣运的话,那岂不意味着不管她吃多少药,找多少大夫,都没有用吗?
那她这么多年的坚持有何意义?这么多年当饭吃的苦药,岂不都白吃了?
瞬间她有种天塌地陷之感。
“唉!哀家也不劝你什么了,不过药还是少吃为妙,如果大夫没有明确说你身体有什么毛病的话,那可能就是缘分未至或没有缘分,你也不要太强求。
那些炊具你要,便都给你吧。”
有些话白圣也不好说的太细,更没办法说清楚自己怎么知道青铜器有毒之类,最重要的是,她这外孙女真挺固执的,不是听劝的人,将事情剖析清楚了她都不听劝,又更何况模棱两可劝说。
所以白圣也懒得说太多了,随她去吧,反正一时半会也不会被毒死,等回头她烧制出更加精致的各类瓷器,和更便捷的铁质炊具,并且使之流行开来。
想来都不用她再劝什么。
陈阿娇自己也会弃用青铜器。
不过这时候吧,陈阿娇已经听不进白圣最后说的那些话了,她整个人的心思都沉浸在,要是她身体也没毛病,就是两人不合适,就是命中无子,该怎么办的恐惧中,甚至带着白圣赐给她的那些青铜炊具离开时,都还有些恍惚呢。
回去后,更是赶忙将她母亲大长公主请进宫,跟她母亲说了这件事,说了白圣,也就是太皇太后的猜测,并且让她母亲去调查一下,有没有类似事件。
对此,大长公主刘嫖只能先尽力安抚女儿,好让她安心之类,然后转身便来到长信宫,拜见白圣,并且埋怨道:
“母后,您就非得拆散他们吗?”
“上次想劝他们和离不成,这次怎么又开始恐吓阿娇了,您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甚至很期待他们能生下一儿半女,上次大病一场怎么突然变这么多?
我已经在尽力寻找神医了。
肯定能把阿娇治好!”
“阿娇的身体向来康健,这一点你应该是很清楚的,反倒是最近这些年不断吃药,身体变差了许多,即便如此也没什么大毛病,多年来连风寒都没有得过,每月月信也很正常,活蹦乱跳的。
太医更是从来没有诊断出她有什么大毛病,更没有明确说,她不能生育。
所以,你为什么就不相信。
哀家说的很可能是真的呢?”
要不怎么说恃宠而骄,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呢,原身就剩这么一个女儿,对她很是偏爱,所以刘嫖才有连建元帝都没有的底气,有不满直接跑过来埋怨。
不过白圣也没把自己当成不容质疑的太皇太后,更不觉得母女两人这么交流有什么问题,所以是一点也没生气。
只是颇为无奈的摊了摊手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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