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何晴
余甜连滚带爬地跑。可惜晚了一步,天台的门被锁住了。拼命拍打铁门,发出哐当哐当的巨响。“放我离开,放我离开”,余甜惊恐地嚎啕起来。四身阴冷,气温低了一度。但她什么也看不到。“何晴,是你吗?”余甜跑过来,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周老师,你有办法的,对不对,快把她收了”,捏的劲更大,“不,让她再也不要出现。”桀桀桀桀...诡异又吓人。“闭嘴”,周木茼忍不住呵停旁边的人。她明显感觉到,阴风阵阵,就像一双手扼住咽喉,让人透不过气。呼吸困难起来,周木茼艰难的抬起手,试图把脖子上这双无形的手拉开。突然,玉珠发出微弱的光芒。原本的窒息感随之消失。“咳咳咳”,每咳一下,嗓子都钝疼。余甜的哭喊声减小,转而喜出望外,“她消失了”。门被锁住,她们出不去。周木茼给班主任打了电话,简要说明情况。不到半个小时,宿管过来开了门。她们也被叫到校长办公室。如果不是她们刚刚亲身经历,在场的人都不敢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校长瘫在位置上,最后出去打了一通电话。坐在沙发上,周木茼有些出神的看着玉串珠和符纸。李玦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她有好多问题,想打电话问清楚。算了,天亮再问吧!班主任和她们俩一起留在办公室里。整个人有些虚脱,周木茼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睡梦中好像有人来,等醒来的时候,身上披了一件衣服。墙上的钟,指针正好指向凌晨一点,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嗓子还是干疼,不过没刚开始那么难受。她逡巡一圈,想要找水喝。“嗓子还好吗?”周木茼转过身,看到进来的人。“好点了”,她声音有些哑。“李玦,你开始就知道了吗?”“是”,他目光沉沉。“玉珠和符纸也是专门给你的”,李玦停在几步外没有过去,“如果不是玉珠起了作用,你知道是什么结果吗?”声音隐隐透出严厉和后怕。“我没有想到会遇上灵异的事”,她眼睛直直看向李玦,“但关键时刻,你提前给的东西救了我们”。他转过身背对她,“我送你回家。”除了当事人和几个知情人,这件事被捂的密不透风。第二天周木茼才知道,校长打电话给谁了。异调局,专门处理这些怪力乱神之事的秘密机构。李玦也是异调局的人。以前她大概知道李玦是在政府上班,但具体干什么,却从没问起过。就连这个也还是从其他人口中得知。突然觉得,她对于现在的李玦知之甚少,或许,是过去和现在都没那么了解。学校为了处理好这次的事,全权配合异调局的要求。想要了解事情的始末,他们得去一趟何晴的老家。借由老师的身份方便行事,最后是周木茼和李玦一块去。容城郊区夏庄,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大片梯形稻田,错落有致。农忙的人三三两两结伴回家。他们问了一个老翁,何晴家在哪。老翁告诉完地址,一脸莫测地看着他们,“这几天他们家里不太平,前段时间老何家女娃不是刚死吗?后脚老何就摔断了腿,这不,赶紧找了村头的郭道士做法,在门前筑了道泥墙挡灾煞。你们得小心千万别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一路走来,家家户户门上都挂有八卦镜,有甚者还贴的有镇宅符。有一群半大男孩拿着木剑跑来跑去。周木茼让他们带自己去何晴家。刚到门口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哎约喂,你们父子俩是想累死我不成,插一天的秧,还得伺候你们吃饭”,咋咋乎乎,但中气十足。“何晴mama,我是何晴的老师,是来祭拜她的”,周木茼把带来的东西递给她。女人脸色一变,但还是邀他们坐。“老师啊,你的心意我们领了,只是这祭拜就不必了”。“我们只上柱香。”像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何晴妈立马说道,“没成年的娃娃就是夭折,席子一裹扔到荒山野岭就成,下葬享人香火,她承受不起,我们要遭灾祸啊”。周木茼有丝不敢置信,唇角动了动,没说话。“听说村头的郭道士神通大”,李玦突然问道。说起这个,何晴妈一脸信服,“那自然,郭道士到夏庄近十年,就没他解决不了的事,以前村子里总出怪事,他来以后就太平了”。“对了,你想求什么啊”。“给家里长辈求些平安符”,李玦淡淡回应。天黑下来,周木茼不知道村里有没有落脚的地方,问。“何晴mama,村里有住的地方吗?”何晴妈呵呵笑两声,“这不巧了吗,村头郭道士住的院子就是留客用的,你们去了找他正好办事。”出门的时候,李玦目光停留在那堵半人高的泥墙上。“这墙有什么问题吗?”,周木茼转头看他。PS:解释下之前出场的人物,忘记说了,周希晨虽然是女主弟,但不是亲的嗷,后边会讲到。这个何晴之死,也不不会占太多篇幅,只是为了引出女主的过往,以及让女主不再对男主的了解停留在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