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管我怎么做到了必死的决心,也抵抗不了这样钻心的疼痛。
他没有取我的性命,他是将那支箭又一次射向了我脚踝的伤口,这一次箭矢将伤口割得更深,几乎已经快要触碰到骨头,痛得我一阵哆嗦,几乎要昏过去。
他,他是在折磨我!
他在折磨我毁了他南下的雄心与计划,他是在折磨我居然用自己的**去迷惑他,他折磨我即使已经要当上匈奴的阏氏了,却还是心向着南方。
奔腾的骏马,追兵的呼啸,还有自己粗重的呼吸声杂乱的响着,四周的声音一下子嘈杂了起来,好像有千军万马在身边,可我还是清楚的听到了背后那个人抽出第三支长箭,搭弓上弦的声音,然后对准了我。
我死死的咬着牙,继续策马:“驾!”
“嗖”的一声响,箭矢割开了所有的血肉,从骨头上擦了过去,我甚至能听到锋利的箭矢与骨头相磨发出的声音。
这一箭终于击碎了我最后一丝的力气和坚持,我只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什么都看不清楚,整个人像断了线的纸鸢一样从马背上飞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草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全身好像骨头都要散架了一样,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却还没有昏过去,只是背上的伤擦在地上,火辣辣的让人几乎快要窒息了。
我一睁开眼,看到的却不是草原上无边无际的夜空。
而是一匹奔腾的骏马,从我的头顶越过。
越来越多的马,从我的头顶,从我的身边,从我的周围跑过,他们全都是向着我的背后,那些追赶我的匈奴骑兵飞驰过去的!
我大吃一惊,急忙用力的撑着自己的身子想要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刚刚一抬起头,就有一匹黝黑的战马停在了我的身边,一双战靴猛的落到地上,来人似乎是仔细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用疑惑的声音道:“鸢青?!”
我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几乎连自己的眼睛都不敢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