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卿察觉到身体不对劲，直接打电话请假，顺便和顾和说明了下情况。没有提到莫桑榆。莫桑榆悄悄地看了他的神色，也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所以到底记不记得两人在电脑桌那里的对视？他请完假就开始换衣服，似乎打算出门。既然不用去实验室，也跟研究中心请了假，他出门是要做什么？检查身体？虽然觉得性奋这种事情大概是没好意思去医院检查的，而且沈嘉卿这样身份的人在医院更是有很多医护人员认识。他总不能自己检查吧？为了万无一失，莫桑榆将仅剩的药物取出，自己捏着鼻子，让药物释放到空气中。沈嘉卿身体的药物堆积太多，几乎是一闻到味道就起了反应。他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吸了吸鼻子。药物味道很小，但不是任何味道都没有，沈嘉卿细闻之下还是能闻到淡淡的香味。他顺着味道的方向朝床底这边走来。莫桑榆瓶子里的药物已经散光了，可是沈嘉卿人还没晕过去。他的脚步越来越近，莫桑榆屏住呼吸，看着他停在床边，缓缓弯曲膝盖。莫桑榆抬手胡乱抓了下床底，抓到了一个冰冷的物体。不像是床板的触感，更像是什么机器。只是天还未大亮，莫桑榆看不清楚是什么，换了个地方握住，试了下力道，还是没办法利用手部的力量把自己挂起。沈嘉卿的呼吸越来越近，莫桑榆甚至看看到了他腿间勃起的性器，耳朵出现在视线里。莫桑榆自知力气比不过沈嘉卿，所以才会阴暗爬行，用迷药和偷入房间的方式。她捏起手里的电棍，闭上了眼睛，忽而听到砰的一声，睁眼一看，沈嘉卿倒在了床边。迷倒了？不应该啊。“沈教授？”莫桑榆唤了声，确定他睡着了，才放心从床底爬出。她摸了摸沈嘉卿的脸：“怀疑我，那没办法了。”她得把计划提前。沈嘉卿刚醒来，就觉得身子有些重，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意识渐渐收拢才发觉自己被束缚在一张椅子上，铁链将他的双脚扣在椅子上，双手背在身后，被手铐扣着。莫桑榆正坐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他：“沈教授，你醒了。”沈嘉卿的眼里充满了迷茫和不解。倒不如之前在电脑桌那边看到的慌张，用着冷静而冰冷的声音：“桑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他挣扎了几下，铁链和手铐都紧紧捆住了他的四肢，除了让手脚被勒到疼以外，没有任何其他作用。他睡前的睡衣也被换成了西装，领带被莫桑榆绑得整整齐齐的。莫桑榆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他穿西装的样子，有种莫名其妙的执着。她拉过沈嘉卿的领带，放在手里蜷起又放松。过了最紧张的时刻，此时的莫桑榆是懒散的，熬了一这个晚上的她打了个呵欠，懒洋洋道：“沈教授，你说建议我不要学生物，我答应你，我不学了，我现在就可以退学，作为交换，你也答应我一个条件，做我的禁脔好不好？”红光浸染她的眼眸，蔓延至眼尾，无泪而起涟漪，委屈中带着难掩的兴奋。沈嘉卿冷冷地扫过她一眼：“你的选择跟我无关，现在你非法闯入我家，拘禁我，是违法的。”他怎么就不慌呢？莫桑榆在等待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脑子里过了无数遍他醒来之后愤怒惊慌的样子，然后自己再用强势的手段令对方屈服。她期待着，兴奋到舍不得去休息。可他醒了，镇定得可怕。“没关系，你不说就没人知道。”莫桑榆蹲到他跟前，抚上他的裤腰带：“我们会有很多视频，会放在我的平板，我的五个网盘，我的电脑和手机，我的一百个U盘。放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她让开了身体，指了指身后：“你看，摄像头。”沈嘉卿身体努力往后靠，但椅子就那么大点的地方，除了让莫桑榆察觉到这个动作以外，什么作用都没有。“你疯了。”“你生气了？”莫桑榆兴奋道：“你因为我生气了？”沈嘉卿耐心劝说道：“桑榆，你的导师同样优秀，没必要一定要在我的名下。”“我不要当你的学生！”莫桑榆开始解起他的裤腰带：“我要你做我的禁脔，我之前想当你学生目的也是这个。沈教授，你听话点。”沈嘉卿尿目光闪了闪烁，扭动着身子剧烈蒸挣扎：“莫桑榆，你放开我！”一挣扎，莫桑榆脱裤子的动作都不利索，迟迟不能解开。她压住沈嘉卿的大腿呵斥道：“你别动。”沈嘉卿依然挣扎得厉害，连带着椅子摇摇摆摆，随时有种摔下去的趋势。莫桑榆急了：“我叫你别动！”她将电棍放沈嘉卿大腿上，按下了开关。沈嘉卿在座椅上狠狠地哆嗦了下，电棍移开的时候还在颤抖，喘息断断续续的。莫桑榆怒怼：“都说让你别动了，这不是找麻烦吗？”她一手拿着电棍，一手解沈嘉卿的裤腰带。其实在昏迷的时候就可以做的，但莫桑榆就是想在他清醒的时候。为此她忍耐下了好多好多想做的事情。沈嘉卿果然不敢动了，直勾勾得看着莫桑榆的动作。她轻轻解开裤子，露出性器的时候笑了：“沈教授，你挺有料的。”沈嘉卿额角的青筋一根接一根突起，别过眼不看莫桑榆。性器忽然被她握了一下，那么细的一只手也很有力，他的大腿肌rou绷紧，努力往中间扣起。大概长这么大，还没受到过如此大的羞辱。他说：“莫桑榆，你是女孩子，不应该……”大约是觉得难以启齿，后面的话却形容不出来了。“你又不是我老师，还想管教我啊？”莫桑榆取过放在旁边的药水和棉签，翻出沈嘉卿昨晚被自己划伤的地方，沾湿棉签轻轻蹭过。药水冰冷，沈嘉卿倒吸了一口气，又睁开眼睛看向莫桑榆，充满了审视。莫桑榆吹了吹：“疼吗？”哄着的眼眶像和娇软语气，像是在心疼他一样。沈嘉卿不理会，被绑在身后的双手悄悄挣扎着。莫桑榆当做没看见，涂完药水拿了两个创可贴，贴在了伤口处。“我困了先去睡一觉，你要是想上厕所就叫我一声。”她打了个呵欠就去旁边的床上睡了，留下沈嘉卿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弄好了也不给穿好裤子，平白让他露出性器在空气中。他年少成名，一定是有傲气的。所以要磨一磨。在沈嘉卿的床上，莫桑榆意外睡得很香，她被傍晚的照进窗户的夕阳晃醒，金黄的光正好洒在沈嘉卿的身上，那些光线像是他身上发出的。本身就是个会发光的人，不管在哪里出现，都能在人群里一眼被看到。他还是自己睡前的那个姿势睡觉，这样的环境下还能睡着，也不知道是心太大，觉得自己不会伤害他，还是因为太累了。莫桑榆轻轻地在他的脸颊落下吻。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咕噜噜～”肚子不合时宜得响起。莫桑榆才想起来自己一天没吃了，她拿出手机，点开外卖软件选了半天，抬头就看到了不知道何时醒过来的沈嘉卿。莫桑榆扬了扬自己手机屏幕：“沈教授，你想吃什么？”也许是刚刚醒过来，眼里没看出什么情绪，淡淡地看着莫桑榆，依然什么话都没说。“之前看你冰箱里冻了很多虾，应该很喜欢吃吧，那我点一大盘回来……其实我会做菜，只是比较慢，现在我饿死了。你不饿吗？”沈嘉卿看着窗外：“不饿。”他的肚子却也开始翻滚起来。莫桑榆嗤笑出声。他从昨天回来到现在都没吃，已经快二十四小时了，怎么可能不饿。外卖到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莫桑榆将饭菜端到沈嘉卿的面前，沈嘉卿此时不嘴硬了，耐心商量：“你绑着我，我怎么吃？”“我喂你啊。”她细心地将虾去了壳，递到沈嘉卿唇边。“沈教授不会那么幼稚，用绝食这种自残的方式来反抗吧？”沈嘉卿垂眸看了眼放在唇边的虾，张口要去咬，刚碰到的时候莫桑榆却突然退了筷子。沈嘉卿抬眼看她，见她的脸上全是得逞的笑意，将那只碰到他唇的虾吞了进去。“其实我平时一个人就是吃两个人的量，沈教授，你真饿的时候再说吧。”原来本来就没点他的份。莫桑榆在他面前大块朵颖起来。沈嘉卿饿了那么久，看着莫桑榆吃饭喉结也能不动一下。莫桑榆一人吃了两人的份，盘子都扒得干干净净。怎么说呢，抬头就对上了沈嘉卿欣慰的眼神。莫桑榆匆匆一瞥……等等，他怎么是这种眼神？再回过头，又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了。应该是自己会错意了。吃饱喝足，莫桑榆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坐在沈嘉卿的身旁：“我看到你的邮箱了，有我的邮件，而且加密收藏。沈教授，你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如果答案让我满意的话，明天你就有午饭吃。”“哦，原来那就是你的邮件。”沈嘉卿吸入了那么多迷药，又饿了一天，被电击，保持一个姿势坐了一天，面色都是苍白的，那么久没喝水，唇又干又没血色。可他看起来没有一点倦态，回答着莫桑榆的问题：“不小心上了锁，试了几个密码都没成功，想着后来看就点了下收藏，结果后来就忘记了。”莫桑榆噎了噎。出乎意料又情理之中，毕竟之前沈嘉卿又不认识她，不大可能会针对她。沈嘉卿见她深思，问道：“所以我明天有午饭吃了吗？”“可惜，我不想要这个答案。”“那你想听什么？”莫桑榆戏谑地玩着他的领带：“沈教授，这不是开卷考。”从前的沈嘉卿那么遥不可及，远远地看上一眼都是奢侈，现在他就在自己跟前，是活生生的，想摸就摸，想亲就亲，她怎么都玩不够。沈嘉卿想了想：“那就是我看到你的名字故意收藏的。”莫桑榆停住，翻身压到他身上，居高临下看着他：“为什么？”“因为我们以前就认识，我教了你很久，你对我来说，不一样。但是我们的关系不能被别人发现，所以我不能给你靠近的机会。”“哈哈哈哈哈”莫桑榆笑得很开心，可开心之余想到什么又立刻收起笑容。沈嘉卿为了一顿饭，竟也能说出这种冠冕堂皇的谎话。莫桑榆勾了勾他的鼻子：“如果是别人绑了你，你也会这么对她说吗？”沈嘉卿斩钉截铁道：“不会，只有你。”他说的认真，眼睛直直地和莫桑榆对视，没有一丝紧张和心虚。莫桑榆都要被他骗到了，低头靠近他的唇，他却转过头躲过。莫桑榆的愉悦瞬间消失了个干净。“明天的午饭，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