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亲过的地方。他低头望着她,“别紧张,你已经继承了我所有运气。”“你……”终于,在他收回手掌后,林惜红着脸控诉,“怎么那么幼稚。”她真的没想到平时这么睿智又聪明的人,居然会有这样幼稚的举动。季君行像是恶作剧得逞,干净的声音里弥漫着说不出的笑意。“其实,我更想直接把运气传给你。”明明他说的话,语义不明,林惜一下听懂。季君行看着面前突然脸颊红透的少女,笑意更甚,原来她听懂了啊。其实,他是想亲她呀。不知是不是季君行在她比赛前,给她放松的结果。林惜发挥出色,直接通过学校比赛,随后代表学校参加整个北京市的比赛,最终获得了三等奖。跟着她的喜报一起的,是学校信息队的喜报。经过计算机省级联赛的初试和复试,最终学校一共有一个一等奖,五个二等奖。而作为全校唯一的一等奖,季君行更是拿到了北京市第一的分数。喜讯来的很快,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作为计算机校队的徐老师,自然高兴自己手底下学生能取得好成绩。至于班主任孙丽如,则没那么高兴。因为季君行准备省级联赛的比赛,他在期中考试的成绩,跌出了年级前三。当然他依旧排在年级第十。好在因为林惜依旧发挥稳定,年级第一这个宝座依旧被一班的学生占据着。随着天气的变化,当一下进入寒冬时分,林惜才发现,这是她第一次在北方过冬天。比起南方那种湿到骨头缝的寒冷,她似乎更喜欢北京的冬天。冬天一来临,节日纷繁而至。圣诞节的时候,林惜一下收到了好几个苹果。季君行、江忆绵都给了她,连季路迟都偷偷藏了一个苹果留给她。林惜在季家的客厅,第一次看到家庭圣诞树。温璇给她准备了一双舒服的靴子当作礼物,林惜本来不要的,可是季路迟一边拆着自己的礼物,一边对她说,林惜jiejie,那是我给你挑选的。等她打开,看到粉色雪地靴旁边还垂着可爱的毛球。嗯,确实很像他会喜欢的风格。季君行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淡笑看着她被季路迟强迫穿上靴子。元旦过后,期末考试不知不觉临近。季君行要准备明年四月份的省队选拔,因为七月份举办的国赛,能够参赛的选手,都是各省省队队员。他必须先成为北京队的选手。在国赛里排名前五十的选手,能够成为国家集训队队员。更有直接保送清华北大的机会。所以即便离明年四月还有看起来不断的时间,但是学校计算机队的训练越来越重。一直到期末考试结束,其他学生可以彻底享受寒假时光,季君行还要利用寒假继续训练。林惜回到老家的时候,江英和林耀华特地关了小店一天,到市里接她。回家之后,林惜把期末的考试成绩单递给他们看。江英和林耀华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可是林惜这个高分他们是看得懂的。两人开心地不得了,江英甚至当天杀了一只鸡给林惜补身体。本来以为寒假跟父母团聚,会特别开心。谁知这份开心之中还透着一股牵挂。远在北方的少年,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快到过年的时候,徐老师给他们校队放假,季君行终于闲了下来。所以晚上两人打电话的时候,林惜有些开心地说:“你也终于放假了。”“你很想我放假?”季君行窝在自家游戏室内,外面寒风凛冽,房间里一片温暖,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浅蓝色毛衣。林惜点头:“本来寒假时间短,也应该让你放假休息几天,要不然身体都累垮了。”“放心,我没那么娇弱。”季君行低声说。林惜想了下,还是提醒他:“可是我觉得你比刚开学的时候更瘦了。”季君行眼眸一垂,往自己身体打量了会,轻笑道:“你确定我瘦了?”“也是,我也有好多天没看见你了。”林惜没敢肯定地说。“要不你亲眼看看。”季君行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林惜笑了下,难得打趣他,“好呀,你拍张照片过来,我帮你确定一下。”只是那边的少年,低声一笑。第二天,林惜起床,发现外面居然下雪了。南方下雪并不像北方那样频繁,她起床的时候,林耀华正在门前扫雪。她还有些惋惜地说:“爸爸,你这么快把雪扫掉了?”林耀华见她这样,说道:“要不爸给你堆个雪人?”林惜傻眼,“不用,我都多大了。”“堆雪人跟多大有什么关系,况且你现在也是小姑娘。”林耀华说着,就用铁锹开始给她堆雪人。没一会,一个小小的雪人矗立在家里小商店的窗下。林耀华找了根树枝过来,在小雪人的胸口认真写上,林惜。结果他写完林惜两个字之后,居然又在旁边,写下最棒两个字。这一下,连林惜都看得呆住了。林耀华是那种沉默寡言的父亲,他不擅长表达。或许这样的方式,已经是他对林惜最直白的表述。“你这样写,别人看见,会笑话我的。”林惜轻笑着说。谁知林耀华难得强硬,“谁说的,我觉得我闺女,就是最棒的。”下午的时候,林惜被林耀华赶到楼上休息,没让她帮忙看店。她刚到楼上看了一会儿书,手机响了起来。她低头一看,是季君行打过来的。接通电话,那边已经抢先开口,“林惜,下来。”林惜一愣。直到那边带着轻笑,声音清澈地说:“下楼来。”仿佛感应到什么似得,林惜一下从楼上跑了下来。等她推门出去的时候,看见自家对面不远处,一个红色身影,站在一片雪白中。少年穿着大红色羽绒服,头上戴着黑色帽子,脸上戴着口罩。林惜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伸手摘下口罩。满眼笑意。“林惜,你看看我是胖了还是瘦了?”第34章雪地里,红衣少年,眉眼纯真,笑容清朗。林惜张了张嘴,几次才惊讶开口问:“你怎么会来的?”“林惜,我想你了。”季君行低声说。林惜微怔,直直地望着他,他整张脸被遮在黑色鸭舌帽下,直到他缓缓抬起头。鸭舌帽下的那双黑眸,在雪光里亮地吓人。他问:“你呢?”想不想我。少年声音清润,他明明只说了两句话,可是一句贴着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