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一起,你就不心疼,不嫉妒?”他摇头:“她幸福就好。”只要她幸福,就好。这些年在国外,每次想到她还在用自己的青春耗着来等他的时候,他就很难过。又自责。她那么好,应该有很好的人生和未来的。就是因为遇见了他,才会过的这么累——何愈到的有点早,祁南一直像只苍蝇一样,在她耳边嗡嗡嗡。她皱眉和旁边的人换了个位置,没一会,他又换到她的旁边来。何愈实在忍无可忍:“你能不能安静一点。”推拉式的门被推开。众人的视线一齐移了过去。西装革履的男人,一如从前。好像有什么变了,又好像一点也没变。他从外面进来,林教授立马迎了上去,握着他的手说道:“您好您好。”似乎没有立刻适应过来这种热情,片刻后,他才略微颔首,低冽的嗓音:“您好。”何愈愣怔了好一会,僵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梦里经常出现的男人,此刻就在她面前。她却不敢去看他的脸,只得将视线移到他的手上。才刚被松开的左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能感觉到,椅子拖动时,和地面摩擦时发出的声响,在她对面传来。然后视野的光被挡了一部分,男人坐在她面前。眼睛发热,有点疼。想哭,却又只能忍住。她不确定自己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明明这些年来,一直等着的人此刻就坐在她面前,可是又不敢抬头去看。怕是梦,是幻觉,集中注意力去看时,又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一个她不认识的人。祁南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夹了个大蒜在她碗里:“你怎么了?”她不说话,只是抬手抹了下眼睛。手背被眼角的水汽浸湿。祁南又给她夹了块姜:“有什么不开心的现在都别管,乖乖吃饭。”何愈看了眼自己碗里堆满的各种姜和蒜,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滚。”祁南松了一口气,还有力气骂人,看来也没什么事。林教授不知道在和徐清让说什么,后者安静的听着,只是视线,却一直有意无意的落在对面那个眼睛红红的女人身上。后来她说了一句话,再次抬眸,正好看到她身边的少年嘻嘻哈哈的和她说着什么。那个人,他见过的。何愈的男朋友。像是有谁拿着针,一下一下对着他的心脏扎去。徐清让不太清楚这种感觉,原本是不想来的,可是又想见见她。思念压抑的久了,就会像火山一样。喷发的时候,带着骇人的冲击力。面前的酒杯一次一次的被倒满,他终于没有再推拒。薄唇碰到杯壁,他仰头。下颚与脖颈间的皮肤被拉伸。喉结的弧度锋利。像是利刃。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性感的让人想靠近。何愈全程没吃几口,整个人的神情都有些恍惚。想问他的话太多,病好了吗,哪里难受吗,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很多很多话。眼下她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饭局,然后找他问个清楚。抬眸间,正好他也在看着她。他应该喝了很多,醉意像是枝桠一般,在他眼底横生。他就这么看着她,沉默着,一言不发。看着看着,眼睛就红了。他抿了下唇,低着头。看上去委屈又孤单。何愈突然……很想抱抱他。于是她站起身:“你们先吃,我男朋友好像喝醉了,我先送他回去。”在座的人都愣住了。男朋友?祁南也是,愣怔的看着她,径直走向徐清让。“让让。”她轻声说,“还能站起来吗,我送你回去。”他缓慢的抬首,看着她,点了点头。然后抱着她,下巴在她颈窝蹭过。似乎是喝醉以后,话也变多了。在她耳边絮叨。“我好想你。”“特别想。”“每天都很想。”“即使你现在就在我面前,我还是很想。”酒精卸掉了面具,也给了人勇气。他抱着她,就不肯撒手了。何愈扶着他出去,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人。徐清让醉的连意识都不怎么清醒了,何愈问了好几遍,才问出他的车停在那。她感冒了,只喝了几口水。开车将他送回去。他一米八八的个子几乎全都依附在她身上。何愈只能艰难的用单手开门,然后伸手在墙上摸索,去找客厅的开关。一霎,视野恢复明亮。何愈把徐清让扶回房间。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从前那么自律的一个人,现在竟然变的这么不知道节制。何愈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刚准备去厨房给他煮一碗解酒汤。腰被人环住。温热的胸膛,抵在她的脊背。甚至能感受到,随着他呼吸时,胸腔的起伏。下巴在她的肩上,说话时,声音像是羽毛,在她耳边轻扫过。有点痒。低哑的声音,和醉意混合,像是产生了某种化学反应。撩拨的人动弹不得。“你不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好不好?”他停顿片刻,小心翼翼的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撒娇一样:“你能不能只喜欢我一个人。”“我也只喜欢你一个人。”“好不好?”烟花,一霎被点燃,在她体内炸开。忍了那么久的眼泪终于像破堤一般,顷数滴落。砸在他的手背上。徐清让缓缓松开手,扶着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站着。他挑唇,笑了一下,像是四月吹拂过的微风,“我终于,可以一直陪着你了。”何愈想,他笑起来真好看。温柔的,好像光是看着他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他俯身,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水。手逐渐脱离了腰,解开她开衫的扣子。窗外,风有点大。何愈的视线落在天花板上,男人的唇落在她颈窝,手却从衣角探入。冰冷的指尖,激的她不由自主的弓起了腰。可能是醉酒加上忍得太久。他一点都不温柔,何愈甚至都办法分清是疼痛还是愉悦。走廊的灯,被风吹的荡了一下。光亮也开始摇晃——次日一大早,何愈就忍着疼痛起床穿好衣服。可能是酒劲还没过去,徐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