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会做到在这样的事情上,还满不在乎。更何况,他们好像的确认识很久了,而且苏汋长得好看,身材也好。很难不让人有危机感。有一缕头发落在她的唇角,痒痒的,何愈随手把它扒开。徐清让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的唇边。未施粉黛的唇色,淡到像是沾了露水的蔷薇花。毛巾被放在一旁的桌上。下一秒,那双空出来的手,将何愈抱在怀里。不算太厚的衬衣,恰好能够感受到,她温热的体温。她看起来很瘦,其实身上也是有rou的,只是骨架很小。抱在怀里,就像是一团会发热的棉花一样。又软又暖。清冽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下巴摩挲过她柔软的发顶,似低喃一般:“第一次吃我的醋。”有些抽象的吊灯,不算太明亮。半开的窗帘外,甚至能看见雨水冲刷在窗户上,急切的,像是要撞破玻璃,进来取暖。他说:“她是徐铮的同学。”简短的一句话,再无其他。何愈问他:“就这些?”她的样子似乎不信,徐清让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她母亲和我母亲,是校友。”“还有呢?”徐清让摇头:“没了。”“要真这么简单,人家怎么会惦记你这么久。”何愈想逗一下他,于是故意问,“是不是你给了人家什么希望,让她觉得,你也对她有意思?”徐清让皱眉,否认的很干脆:“没有。”何愈忍住笑,继续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他面露懊恼,抬手按着后颈。而后又松开。“我不是这样的人。”片刻,又补了一句,“你应该知道的。”何愈终于没忍住,笑了起来:“我逗你的。”她抬手去抱他,环住他的脖子,头埋在颈窝:“我当然相信你啊。”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香味。柔软的睡衣面料在她脸颊上蹭过,何愈喉间发出一阵满足的喟叹。窗外,是没有停息的大雨。而房间里面,她被喜欢的人抱在怀里,肆意感受着他带来的温暖。感觉没有什么时候,比这一刻还要幸福了。男人附身,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像是一片羽毛一样,轻轻搔弄着她的耳廓。让她痒的想颤抖。像是在控诉着她的罪行:“你今天,还没有说喜欢我。”第61章第六十一种爱何愈靠在他的肩上,轻轻蹭了蹭。贪婪的闻着,他身上干净好闻的气息。小声的凑到他耳边:“我喜欢你。”灯光不算太明亮的房间,男人垂了眼睫,嘴角挑起一抹弧度,柔和的,像是毛笔笔触轻轻在宣纸上扫过。是低软的嗓音,划破黑暗。“我也,喜欢你。”他的吻,落在她的发梢上,良久,低喃一声:“睡吧。”何愈是真的困极了,所以刚上床,没多久就睡着了。昏昏沉沉之际,能感受到,搂抱着她入眠的男人掀开被子,下床。眼皮轻颤,她从熟睡中惊醒,睁开眼时,只能看见,刚被关上的房门,隔绝了她的视线。困意还未消,疑惑被中止。她不受控制的闭上眼。很快,又睁开了,抬手掐了掐自己的脸,想要赶快清醒过来。床头上的钟,时针指向的数字是四。何愈也下了床,穿上鞋子出去。北城的气温,说降就降,明明前段时间穿短袖还嫌热,现在就要开暖气了。二楼的阳台,落地窗后面摆放着尺寸合适的桌椅,外面就是海。深蓝色的夜幕,还没来得及被阳光稀释,仍旧厚重的,像是要挡住人的视线。冷风一阵阵袭来,何愈冷的打了个哆嗦。徐请让站在那里,入目看见的,是流畅好看的肩线。何愈听见了打火机被擦燃的声音。然后是一缕薄雾,在他面前消散。徐清让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格外入神,就连何愈过去了,也未曾察觉。她裹紧了衣服,在他身旁坐下:“睡不着吗?”她的声音,将徐请让的思绪给拉回来,几乎是下一秒,指间的烟就被掐灭,在烟灰缸里。他起身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上:“怎么穿这么点就出来?”何愈冷的缩了下脖子:“我忘了已经冬天了。”又问,“你睡不着吗?”何愈的睡相很不好,总是喜欢到处滚来滚去,没一会就滚出了被子。怕她着凉,徐清让整夜抱着她,她就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总之哪样都不会安分。头发也因为她糟糕的睡相而变得炸毛。徐清让想,要是现在有一面镜子,她看见里面的自己以后,会不会捂住他的眼睛,红着一张脸不许他看。良久,他摇头:“不是。”“那是。”何愈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又病发了吗?”徐清让笑了笑,屈指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没有。”停顿片刻,他的视线落在远处的海边,宁静的,无风也无浪。“我只是在想,她是一个怎样的人。”何愈自然知晓,他口中的那个她,指的是谁。刚想开口,他垂了眼睫,视线落在烟灰缸上,那截才刚点燃就被掐灭的烟上。“吴婶说,她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气质教养,都很好。”“她还说,我和她很像。”他的神色,难得染上了一抹不太好的情绪,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努力,不将自己的负面情绪在何愈面前展现出来。他深知自己的毛病,给何愈带来多大的困扰。所以也知道,不能将她拉向更深的旋涡,两个人在一起,是要互相为着对方改变的。所以他也要为她改变,变的阳光开朗一点。只是今天,实在是忍不住,那些情绪像是乱麻,在他脑子里缠绕。他是有病,可他亦只是一个普通人,渴望亲情,也会难过,只是他隐藏的太好。总是怕打扰到别人,宁愿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自舔伤口。“怎么可能会像。”极轻的叹息声,落在何愈耳边,“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这句话终止在,突然多出的那个怀抱里。何愈抱着他,因为身高差距的缘故,她得踮了脚,才能将下巴置放在他的肩膀上。“我不喜欢你总是这样贬低自己。”她的话,像是带着一丝埋怨,“因为这总让我觉得,你在诋毁我的审美。”风似乎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