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抽到了K。她已经喝糊涂了,下意识的就去摸酒杯,仰头一阵猛灌。喝完以后才反应过来抽到的是K。顾晨问她:“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她身子歪了一下:“大冒险。”不等顾晨开口,徐清让黑着一张脸扶她起来:“去休息室。”何愈微眯眼眸,有些懵:“去休息室干嘛?”徐清让冷声重复了一遍她刚才的话:“愿赌服输。”白悠悠刚准备跟过去,被顾晨给拦下了:“放心好了,他会照顾好何愈的。”白悠悠半信半疑的看着他:“真的?”顾晨哼笑出声:“人家好歹也是医学系高材生,连个醉酒的人都照顾不好,那不是给母校蒙羞吗。”虽然大二转专业了。自从那部剧大爆以后,白悠悠的知名度也一下子打响了。就连来酒吧也戴着帽子做遮掩。“医学系高材生怎么连自己的病都治不好。”顾晨:“……”-休息室在最里面,何愈一直小声说着什么。嘀嘀咕咕个不停。徐清让进去以后,把门关上,反锁。房间不算太大,边上是沙发,床在最里面,他卷起袖子,弯腰替她把鞋子脱了,然后放在床上,盖上被子。何愈喝醉了也不老实,一直掀被子:“我不困。”徐清让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嘴边,柔声哄道:“你乖一点。”她眯着眼睛,含着杯壁喝了一小口:“难受。”他低声问:“哪里难受?”“脑袋难受。”徐清让放下杯子,在床边坐下,将她拢在怀里,指腹落在她的额角:“这里吗?”何愈喝醉了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性子软成一团棉花:“恩。”他身上带着好闻的气息,即使是在乌烟瘴气的酒吧里待了这么久,还是干干净净的,没有掺杂上任何的烟味酒气。倒是何愈,一开口便是醉人的酒香。她其实喝的不算太多,只是那些酒都太烈了。徐清让动作轻柔的替她揉着额头:“还疼不疼?”何愈摇头:“不疼了。”灯光明亮,她眼中带着一股醉酒后的迷离,颧骨微红,菱唇上漫着一层浅薄的水汽。她眨了眨眼,突然问他:“你是徐清让吗?”声音轻柔软糯,像是掺了蜜一样。徐清让眼底攀上一抹暗色,他也不说话,只是垂眸看着她。安静的房间,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一道清浅,一道沉重。何愈突然笑出了声,额头在他的颈窝蹭了蹭:“你怎么这么厉害啊,我的脑袋真的一点也不疼了。”腰间一紧,她被人狠狠的按在床上。不算太柔软,她陷在其中,觉得耳畔传来的呼吸声很重。男人说话的声音低沉且暗哑:“我别的地方也很厉害,你要不要试一下。”他仿佛听到了锁链断掉的声音。不想再忍了。此刻的他只想将她拆骨入腹的吃掉。他太重了,压在她身上,何愈觉得喘补不过气来,伸手想要去推他。徐清让抓住她的手,挤进指缝,十指相扣,紧紧扣在头顶。沉重的喘息声在空旷的休息室里回荡。他附身咬住她的耳垂,轻轻舔舐着,嗓音低哑:“你真好看。”身体的某一处发生了最直接的变化,他却停了动作,只是将脸埋在何愈的颈窝,深深的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啪的一声轻响,他解开皮带。可能是醉酒后的原因,何愈觉得自己身上像是火烧一样的烫,她下意识的攀住徐清让的脖颈。他清清凉凉的,像是一块能够消暑的冰块。他放慢了手上的动作,低声问她:“知道我是谁吗?”何愈眨了眨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徐请让,你应该多笑笑。”“恩。”“你笑起来才好看。”“恩。”他的手上上下下的,幅度不算太大。呼吸炙热,喷洒在她的耳际。何愈喝醉以后,唯一没变的大概就是废话依然很多:“你有特别想做的事吗?”“有。”“什么?”他的声音暗哑中多出了一丝沉重的喘息,略微附身,吻住她的唇:“你。”她没什么力气,牙关轻而易举的就被他撬开了,舌尖相触,他轻轻咬含住。旖旎而又暧昧的空间,甚至还能听见津液吞咽的声音。喉结上下滚动,眸色晦暗。何愈有些喘不过来气的时候,他终于离开。徐清让看着她略显红肿的嘴唇,刚才吻的太用力了,他抬手轻抚过,眼里带着一丝心疼:“疼吗?”何愈摇头:“我是问,你有什么梦想吗?”“恩。”“是什么?”徐清让沉默半晌:“不算梦想,只是觉得医生这个职业不那么让我反感。”何愈愣了几秒,突然笑了起来:“我喜欢医生,穿白大褂的样子特别好看。”他低头,抱着她,声音轻柔:“那我以后穿给你看。”“就穿给你一个人看。”-何愈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脑子疼的快要炸开了。她坐在床上回了一下神,才撑着疲乏的身体起床。陈烟敲门进来,把醒酒汤递给她:“你啊,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一点分寸都不懂。”何愈认错态度良好:“我以后一定少喝点。”陈烟叹了口气,盯着她把汤喝完,才拿着碗出去。关门之前还不忘叮嘱她:“你今天就在家里好好躺着,哪儿也不许去,所里那边我已经给你请过假了。”何愈点点头:“知道了。”皖城那边基本上是确定了,下个月初就要出发。她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时间收拾收拾东西。想着想着她突然沉默了。昨天晚上她好像……做了一个春梦。而且对象还是徐清让。脸莫名有些发烫,难道是单身太久的缘故?第23章第二十三种爱他们要去的那个地方只是皖城的一个小镇。并且地址还很偏僻,去镇上坐车都得花上好长一段时间。所以为了方便,他们一般都是直接在旁边搭棚子。现在快入夏了,蚊虫也多,去之前得准备些预防的东西。譬如花露水,驱蚊液,还有各种防晒用品的。小陈手上提着大包小包,黑着一张脸:“所以你们大早上把我喊出来就是让我来拎包的?”春末的清晨还是挺舒服的,阳光正好处于最薄弱的时刻,店门没关严实,微风吹来,何愈仔细对比着手上那两瓶防晒霜的防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