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好啊。”陈如是也回了陆曼一个微笑,两人就这样相视而笑,陆曼笑得就更甜了,而谢水仙此时也朝这边看了过来,朝着陈如是就点了点头。陈如是也朝着她点了点头。之后徐排长就出现了,原来陆曼和谢水仙两个人走错了车厢,他就将他们领到了他们所在的车厢。当时陆曼就那样和陈如是擦肩而过,在路过陈如是那会儿的时候,陆曼朝着她又意味深长的笑了。陈如是也直面陆曼的笑容,随后陆曼就离开了。并没有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很风轻云淡。难道一切都是她的错觉?难道是她以前被陆曼压得太狠了?难道是她将陆曼想的太坏了?陆曼现在毕竟才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子而已?她似乎真的是太怂了。“陆曼,你等等,你上次你让国庆问我,说我拿了你东西,我到底拿了你什么东西?”陆曼听到陈如是主动喊她了,“啊,你都不记得了,我以为你还记得呢,看来那件东西对你而言真的是微不足道,对我却是弥足珍贵。既然你记不得话,那就算了。”那么,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呢?陈如是依旧不知。前世的时候,陈如是在临死之际,陆曼也来看过她,也追问过她还记不记得她,还告诉她说:“你也看到了吧,你的儿女都靠不住,老公也是靠不住的,你的命运本不该如此的,你为什么会这么去选呢?你连我是谁,你竟然都忘记了。”“你是陆曼啊?我没有忘记!”“我是陆曼,哈哈哈,对啊,我应该是陆曼。”当时陈如是就觉得莫名其妙,后来她就死了,然后的事情就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她在车上想了一路,愣是没有想通。——到了北大荒,陈如是和姜大顺等人被分配了一个叫黄和谷的地方,这里的确是很落后,还没有通电。陈如是和姜大顺他们被分配到一个房子里面,据说这是以前日本兵留下来的,还算是条件好的,不过陈如是一进去就觉得这怎么住人啊,实在是太脏乱差了。她又有洁癖,就开始洗涮起来,各种打扫忙碌起来姜大顺则是带着兵去探勘地形去了,他们来这里也是有目的的,那就是开坑荒地,种地来的。对于种地,姜大顺可是一把好手,因而他是一点都不怕了。“mama,好脏啊。”姜国庆以前在家里也是干净惯了,来到这里什么都没有,他不习惯。“马上就干净了,国庆来帮mama擦一下桌子,好不好?”“好的,mama我会擦。”姜国庆就上手帮着陈如是擦桌子,母子两个人就热火朝天的打扫起来卫生。不说房子拾掇拾掇起来,果然是好多了,也能看了。陈如是将毛|主|席像摆好,就开始拾掇做饭。如今她的工作还没有落实,暂时也没有事情做,也就开始当起家庭主妇,带着沐雪,领着姜国庆两个孩子在家里搞好后勤,让姜大顺后顾无忧。一个月后。陈如是已经在这里彻底的安顿下来了,姜国庆也顺利的入学了,陈如是还特意打听了一下,发现陆曼一家没有分配到这里,而是被分配到更偏远的下阳谷去了。“对,这里就是陈医生的家里。”陈如是也开始在家门口开坑荒地,这里不像岛城那边,方便什么都能可以买到,这不什么都不容易买到,陈如是只能自己种菜。只可惜啊,她没啥力气,干起农活不是一般的累。“陈医生,我总算找到你了。”陈如是还在家里准备点小白菜呢。她根本就不会种菜,她和别人同样都点了小白菜,别人家里的小白菜都发芽了,可是她的小白菜一点动静都没有,丝毫没有发芽的迹象,这让陈如是很苦恼,她如今正蹲在地上研究小白菜为什么不发芽呢。“找我?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这边还没有对口医院接收她,她就闲下来了。“你跟我去卫生所,你以前不是医生吗?卫生所那边正缺医生呢,这一次来的病人太多了,你也去帮着看看吧。”如果是以前的话,陈如是肯定去看了。可是如今姜红霞也没有跟过来,姜国庆也去上学了,家里就剩下沐雪一个人,她肯定不放心。“我女儿还在屋里睡觉的,我走不开,她太小了,又粘我。”“这没事,我早就知道你的情况下了,春红啊,你在这里帮着陈医生看看孩子,我领着她先去卫生所。”“好的,陈医生你放心去吧,这里有我呢。我帮你看孩子,我带过好几个孩子了呢,你不要担心。”孙春红笑了笑,就示意陈如是放心。陈如是也是医者父母心,她就见不得病人等着。最终领着孙春红进屋了,交待了一下,就和卫生所的苏医生一起去了。去了之后,陈如是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么多的病人,原来是一些特殊人群被改造教育好了,来做身体检查的。她们都是以前建国前从事欢场工作的女子,这些女子身上难免带着妇科病,有的还病的挺严重的。陈如是检查了一个,发现下面都没法看了。“我好久都没有来例假了,陈医生我听说你是从岛城来的,医术很好,你说我这病能治好吗?我还能生吗?我以前就流过一个孩子!”说话的女人年纪看起来也不大,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一双眼睛满怀期待的看着陈如是。陈如是沉默了一阵子,刚才她已经给说话的女人做了详细的妇科检查。“你多久没有来例假了?”“三年,还是五年,很多年了吧,我不记得了。以前我那个mama说我来例假就不能接客,就给我吃了什么药。不过我已经停药很久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没有来例假,我这还能治吗?陈医生,你有话就直说,我什么难听的话都听过,早就习惯了。”女人淡淡的笑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能生,需要调理。不过应该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我给你开点药,你先吃着,到时候再看看吧。”“陈医生,你真的愿意为我治?你不嫌弃我脏啊。好多人都瞧不起我,说我脏,还说我活该。我叫玉玲。今年我才25岁,我从16岁就接客了。是被我爸爸亲自送到妓|院的,就换了十块大洋。”玉玲就坐在陈如是的面前,她说话的声音很低,“陈医生,我是不是真的很脏?”“你没得选的,旧社会是没办法,如今新中国成立了,你瞧如今你不是也自由了嘛。好好治病,按时吃药,把自个儿身体调养好了。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你不用去管他们。”陈如是很明白,哪有女人愿意做这一行的,皮rou生意为人不齿不说,还容易得病。在旧社会,很多都是逼良为娼,玉玲就是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