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稍作深思后道:“如此也好,本官在牢房内待的时间长了,想要出去走走。”与一名普通的将领为难,不是田丰的性格。
而田丰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既然不能帮助袁绍守住邺城,那便为袁绍尽忠,也不枉君臣一场。
为体现对田丰的重视,吕布在州牧府中接见了田丰,并且由郭嘉作陪。
“田先生,一别经年,不想先生却是在冀州遭遇这般待遇,本侯心中甚是不忍,若是先生不嫌弃的话,可到本侯麾下,本侯虽然说只是一名武将,对于有识之士还是很重视的,如沮授、许攸这等冀州重要的谋士,如今却是在本侯麾下效命。”吕布笑道。
田丰咬牙切齿道:“正是因为冀州有了许攸这等忘恩负义的小人,才有了冀州今日之败,丰恨不得将其扒皮抽筋,方能泄心头之恨。”
“至于说投靠晋侯,晋侯就死了这份心思吧,丰纵然是死,也不会投靠晋侯的。”
“难道先生想要将一身的才华深藏腹中,本侯治下的百姓和军队是什么样的,田先生自然是清楚的。”吕布劝道。
“各为其主耳。”田丰断然拒绝道。
一直静静聆听的郭嘉笑道:“田先生先不要忙于拒绝,主公乃是真心实意邀请先生,料想沮授之事,田先生是有所耳闻的吧,主公曾几次三番前往沮授的住处,用诚心打动了沮授,才令沮授投靠,而先生与沮授乃是故交也,一同在晋侯帐下为官,岂不是一桩美事?”
田丰微微一愣,这等事情,在并州是比较机密的,他虽然是冀州的高层官员,对于这件事却是不大了解,当初得知沮授投靠吕布之后,田丰是极为不满,他与沮授同为袁绍的麾下,对于彼此的性格还是很了解的,而沮授虽然在投靠吕布后前往冀州,却是没有谈及在并州的遭遇。
“先生纵然是现在骂本侯也是无妨,本侯有的是耐心等待先生的抉择。”吕布笑道。
田丰微微一愣,原本他的打算是到了州牧府后大骂一番,哪怕是身死,也要羞辱吕布一番,谁知吕布这般的对他礼遇,让田丰到了嘴边的话语没有骂出去。
似乎是看出了田丰心中的想法,吕布笑道:“田先生有什么不满尽管可以说出来,本侯不是度量狭小之人。”
田丰冷哼道:“纵然是汝等百般言辞,在下也是不会投靠的。”
“难道田先生就没有想过家人吗,一旦田先生真正做出这般选择之后,田家之人该何去何从,难道要跟随先生一起被其他世家侵吞?”吕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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