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延面色涨红,而今的乌桓人的确没有和汉军讨价还价的资本,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蹋顿的兵败带来的。
“到时乌桓人一切听从晋侯的吩咐。”乌延道,这番话他也是下了大决心的。
“若是本侯让乌桓人攻打鲜卑呢?不知乌桓的勇士可否有勇气?”吕布好整以暇的问道,在他的眼中,乌桓人与鲜卑人一般,都是养不熟的狼。
乌延神情微微一滞,之所以向汉人求和,乌桓人就是不想回到草原上,让乌桓人和鲜卑人血拼,乌桓人会有好下场吗。
“算了,你且先回去吧,让楼班将蹋顿的人头送到本侯这里来,至于说乌桓人的生活的领地,本侯自有分寸。”吕布摆手道,乌桓人现在太弱了,只需要派遣五千兵马,就足以将乌桓人横扫,弱者在谈判桌上是没有话语权的。
乌延拱手离去。
乌延原本是右北平的乌丸大人,公孙瓒在时,乌桓人中最为倒霉的就是他了,白马义从的威名,更多的是建立在他的战败的基础上,而公孙瓒对待乌桓人从来不会手软,也引得了乌桓人的反抗,所幸当时幽州牧刘虞对待乌桓人不错,经常帮助乌桓人度过难关。
然而当前的形势让乌延明白,一个比公孙瓒更为可怕的汉军将领,正准备向乌桓人出手了,如果乌桓人不能表现出足够价值的话,有可能面临的就是破灭的危险。
蹋顿率领千余人返回乌桓部落后,心情也是放松了很多,即便是战败了,有着乌桓人作为依托,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至于说汉人到塞外攻打乌桓人,蹋顿倒是没有想过,到时只需要派遣使者前往汉人军中求和即可,以往乌桓人也没少这么做,而汉人为了表现出足够宽阔的胸襟,一般不会拒绝,甚至会送来东西安抚一番。
乌桓各部落的族长齐聚乌桓王的帐内,席间觥筹交错,有些疲累的蹋顿,很快便酩酊大醉。
待蹋顿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捆绑了起来,而在帐内则是有着乌桓各部落的族长,其中不乏一些熟悉的面孔。
许多部落的族长死在了肥如,这也导致蹋顿将各部落的族长认不全了。
扫视了一眼众人,蹋顿注意到了原本属于他的位置上的楼班,对于楼班他再熟悉不过了,乌桓单于的位置就是从楼班的手上夺过来的,而这些年,楼班一直表现的很老实,让蹋顿渐渐的将他遗忘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乃是乌桓王。”蹋顿恼羞成怒的大喝道。
“哼,乌桓王,就是你这个乌桓王,让乌桓人陷入险境,若是汉人的大军攻来,用你的人头也不足以平息汉军的怒火,多少乌桓儿郎就是因为你这个乌桓王而战死沙场。”楼班冷哼道。
帐内各部落的族长看向蹋顿的目光也是饱含愤怒,正是蹋顿让乌桓人走到了而今的地步。
“一群小人,难道当初忘记是谁带领你们走进塞内的吗?”蹋顿怒骂道,事实也让他看清了乌桓各部落族长的嘴脸,只要有利益可拿,他就是乌桓人的王,一旦让他们的利益受损之后,他就成了乌桓人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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