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姜裳嗯嗯应了声,就没影了。司凉有些不解,自家小姐的发髻明明梳得极为整洁,哪里还需要再梳。又说那姜裳哪里是要替自己梳。她气喘吁吁的跑到窦怀启的身旁,将那把木梳拿出来晃了晃。“来!我教你梳发!”窦怀启想要拒绝,可人已经把他头发散开,替他梳理起来。“嗯……这点这样,左边要平……”姜裳心里一喜,还好上辈子与三皇子定了婚约之后,娘亲有教过自己,虽说不曾替人梳过,但……应是……还是……可以的。嗯……姜裳的小手梳了快一柱香的时间,窦怀启的头发才勉强算是个发髻。哼!比他自己扎得好多了!至少……嗯……它很紧!姜裳确定扎的很紧,因为窦怀启甚至有委婉的表示可以松点,她自然也满足了这个小小的要求!见着那个如小山包一样大小的发髻,姜裳非常满意,嗯……扎的虽然不好……“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窦怀启的话,出现的时间有些微妙。姜裳心里一沉,看来这人始终是不信任自己的,眼珠一转,决定半假掺真的说道。“因为我曾有一朋友,他与你年纪相仿,长相相似,每当我看见你,便似瞧见了他,所以我对你好,他可得算上功劳。”姜裳语气有些惆怅。“所以你便在闹市里将我救了回来,又待我这般好?”窦怀启接话接得很快。“嗯。”姜裳只得应了句,只盼这人不再提这事了。一时间窦怀启没有多言,只是谨慎心重,仍没有完全信任她,久久无话。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忙着学习,星期六七这两天不更新,我要出去吃好吃哒~(捉虫)第8章第八章一时间空气胶着,明明是寒风凛冽的季冬,姜裳却觉得背心湿了一片,她嘴巴张了又合,面前的窦怀启竟突然转了过来,抿着唇看着她。一双亮如星辰的眼睛,此刻却像蛇眼一般,将姜裳牢牢锁定在他的眼中。姜裳只觉这孩子聪明得不像话,亦或是自己对他太过放松?太过信任?大脑在飞速转动,她猛地将木梳往他身上一掷,而后坐倒在雪地里,大声哭嚎着。“那你以为我待你好是何缘由?你一个小小奴仆,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姜裳的反问,虽说话不好听,可窦怀启也很清楚自己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用处。心里那堵名叫谨慎的高墙似乎低了一指。唉,自己和一个八岁的小孩子计较什么。窦怀启眼眉微微柔和,蹲下身看着正在哭泣的姜裳。怎么办呢……他还没有哄人的经验。他有些犯难的挠了挠头。怎么还不说话!姜裳也有些急了,这好不容易震出来的眼泪,他再不相信,她可就得另想办法了。“你……我……我知道了,我信你,你别哭了。”窦怀启的话让她心里一松,本是假装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哭久了反而真的有些喘不过气。“你……嗝……你知道了!还不拉我起来……嗝……”姜裳的话里还带着哭腔和打嗝的声音。窦怀启冷面的脸上,嘴角一动,笑出声来。“你!你还敢笑我!嗝。”姜裳又急又恼,伸出小手在窦怀启的胸口拍了两下。“嗯,不笑。”哼!你真的有不笑吗?姜裳由着窦怀启拉着她的手臂,将她从有雪的地面上扯了起来。这么演一场已是背脊凉透,果然她还不够心思缜密,上辈子开窍太晚,竟连个十岁的小孩子都骗不过。姜裳又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记了一笔。她起身坐到贵妃榻上,右手一转,也将窦怀启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指了指案几上的糕点,等窦怀启将那盘子搁到她的大腿上时,她才边吃边说道。“你不要想那么多,你一穷二白,无权无势,不过是个落难的小孩子,我对你能有什么企图。”姜裳左手拿着自己的糕点往嘴里送,右手又取了一块糕点往窦怀启的嘴里送,咀嚼间又道。“你以后就跟着我,做我的书童,但是既然是我姜家的人,也得守点规矩,你看你不懂礼数,不论是回话亦或是与我交谈,都没把自己当作个下人。成天的你我之称,若是被管事的知道,你可少不了挨鞭子。”姜裳也不知自己竟有一天会说别人不懂礼数。若搁在上辈子,那可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还有,我已经听司凉说了,听说你午时没有去下人的屋子里用膳,饭还是得吃的。虽然我知道你娘不在人世,自会伤感,但你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多少也是得吃些东西的。”“其他的,我已经告诉司凉了,她会带着你,教导你规矩。等晚些时候爹爹回来了,你做书童的事多半也就成了,到时候再让司凉带你住进院子里。”窦怀启想要接话,却被姜裳一个一个糕点塞得嘴里满满的。“你慢慢吃,别噎着了。”姜裳起身走到案几旁,倒了杯清茶递给窦怀启。“但不论你以前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孩子,亦或是书香世家,那都已经是过去了,你现在是我姜府的人,是我姜裳的人,那么我一定会护着你。但是这世上有很多人和事,我是做不到的,所以你自己要低调,不要恃宠而骄。”说到这话,又想起以前的自己。姜裳摇了摇头“狂妄自大的人,总是被人耍得团团转,那滋味可比盘里的糕点味道差多了。”窦怀启喝了口清茶,嘴里已无残渣,肚子里起了饱腹感。“大小姐……我,嗯……奴才觉得你不像个八岁的孩子,懂得很多又聪明。”姜裳身形顿了顿,复得歪头笑道。“是吧!我学娘亲说话很久了,终于有人夸我聪明了,耶!裳儿长大了!”窦怀启见姜裳围着贵妃榻蹦蹦跳跳的踢着地面上的白雪,又抿了口茶,晃了晃头。这分明是个小孩嘛。……晚些时候,姜父回来了,姜裳被司音牵着带去前院的大厅里用膳。司凉则被留下来教导窦怀启规矩。前往前院的石板路并不算漫长,只是搁在姜裳的心里就似一条无终点的路。算下来,这是重生后第一次见自家爹爹,姜裳只觉得世间之事多么奇妙。明明前刻她身陷囹圄,生死已不在自己手中。眨眼如黄粱一梦,大梦初醒,梦中之人事物,皆重构建而生,这现下,脚底所踩之石路,明明坚硬,却又怕一脚踏空,从云雾中摔落,方知原是梦中梦。“大小姐?大小姐?”司音蹲下身,轻声唤道。“啊?”见大小姐一脸迷糊的样子,司音又小声说道,“大小姐,夫人在厅内等着呢。”原来不知觉间已经到了大厅的外门处,孟青容正坐在中央的圆木大桌旁,含着笑看着姜裳。姜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