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熟识之人,来了储秀宫更是连门都没出,这哪里来的人,来我这个小院子里待着。”那嬷嬷一听,有道理啊,可来都来了,总要眼见为实。便堆着笑,想要说些什么,好让这小姐对自己少些怒气。“若不信,嬷嬷大可进来瞧瞧,这地方不过也就眼大块地方,若是我带了人,总没有藏着的地方吧。”“嘿嘿,瞧小姐说的话,老身是担心小姐的安全。”说着嬷嬷便走了进去,假意与阮清安搭话,明着后面的奴婢早已进了屋,到处瞧了瞧。小环也低着头跟着她们走了进去,可让她奇怪的是这屋子里竟然只有阮清安主仆二人。晚间她明明看的清清楚楚,是两个男人,可这时人证物证皆无,叫她如何说?只得把头低的更低,都快搁到自己的胸口前了。那嬷嬷能说的都已经说完了,环顾一圈,还真的没有其他人的身影。她心里也气,对着身旁的小环小声道“没有就出去吧。”“小姐,老身就先行退下了。”嬷嬷这次的笑带了些尴尬,手挥了挥就欲带着奴婢出门。阮清安见此也没多说,嗯了声,就表示应了。这嬷嬷走到门外,又忿恨看了眼在身旁站的笔直小环,哼,跟她主子一样,要不是身后有人,岂能早早的就见了皇上一面,还得了个封号。可惜始终是比不过越妃,这不,纵然是有了封号,还不是丢回了储秀宫,还偏生以为自己得了皇上青眼。只是心里虽是这般想着,这嬷嬷却没表现出来,前面才得罪了新来的小姐,怎敢又得罪个常在。“今日的事情你也看见了,若是小主问起来,你可别又乱说。”那小环心里也是有事的,胡乱应了声,便退了。屋子里的阮清安正将外衣取了下来,走回榻上,倒了杯茶,准备接着将之前未下完的棋局下完。哪知道那棋盘上,黑白分明,白子原是将黑子围得毫无出路可言,可这下她端着茶杯坐下后,才发现不知是谁,又下了一子,棋盘竟然活了,黑子竟反而将白子围住,如铁甲围城。瑛羽也看不懂这些,就瞧着阮清安一会皱眉,一会道好,期间还抿了几口茶水。估摸着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阮清安将手里的茶杯搁下,起身往床榻的方向走去。“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先歇着了。你也该睡了。”说着阮清安便将油灯吹熄,直接爬上床,拉过厚锦,似乎真的准备睡了。瑛羽不知道阮清安哪里来得瞌睡,下午不是睡了很长吗?“那安安我出去晃悠下。”瑛羽想起了件好玩的事,那奴婢似乎是叫小环,这夜深人静,若是瞧见鬼怪,怕会吓得难以入眠吧。想着瑛羽就觉得好玩极了,给阮清安说了声,便也出了门。雕花的木门被人紧紧的扣住,屋外的风雪满天根本越不过这薄薄的一层门,屋内的暖炉香烟正绕着热气。阮清安似乎是睡着了,屋子里静得只听得见她绵长的呼吸。也不知过了多久,后窗突然被人从外打开了,发出‘嘎吱’一声。来人皱了皱眉,这声音怎么这么大,他跳下窗沿,化成人形,舒展了下身形。“不知她把自己的包袱给放到了哪里。”他絮絮叨叨小声的说着,又在黑夜里睁着眼睛寻找着。找了一会儿,从放东西的柜子上找到阮清安的床榻前,还是一无所获,就在他快要放弃时。陡然看见那被自己寻找了许久的包袱,竟安静的躺在阮清安的身旁。阮清安睡得正熟,双眼紧闭,头发被小心的别到了耳后。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伸出右手,往包袱的地方伸去。右手指似乎已经摸到了包袱的边缘,然后小手臂便一沉,有人正钳着他的手臂,不让他动弹。“萧衍南,我还不知道原来你还会偷东西?”作者有话要说:我争取端午节,来个日万。明天。其实我在想端午节我能不能写完。第23章记忆手臂被有力的钳住,耳边传来了阮清安的话语,语气冷淡,就像是一滩湖泊,不论如何都溅不起一点涟漪。萧衍南心里暗道声不好,连忙化作狐形,想从后窗逃走。却只觉一阵清风从他耳边扇过,后窗猛地一关,本已熄灭了的油灯似被谁重新点亮,不过一瞬间的功夫,整个屋子便变得亮堂。阮清安已经从床上起了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襟,然后取下挂在一旁的外衣,披在身上,这才慢悠悠的走到萧衍南的身旁。“狐狸,你还想跑到哪里去?去棋盘处的榻上坐好。”萧衍南嘟哝着叹了个气,长长的狐耳也晃动了几下,最后还是听了阮清安的话,化成了人形。穿着白袍的少年,眉眼深邃,眼底却藏着心思,早知道自己就不趁这个时候来了。“来了就坐下。”阮清安正好坐回了榻上,盯着棋盘,“既然你会下棋,那便陪我下几把吧。”萧衍南一时没忍住,这人怎么不问他这么晚来拿她的东西干嘛?面上却还是听话的,提了下摆,坐到榻上,提腿收脚,就这么盘腿坐在了阮清安的对面。阮清安也没等他开腔,就自顾自的拿起棋笥,下起围棋来。萧衍南似是在看她下棋,可眼神却停在她鼻尖以下。见她时而抿着嘴唇,时而微微张开,似是在念叨着什么。周遭是小轩窗,油灯默,烛火落阶前,她白皙的皮肤被烛火映得明艳,黑发绕成结编成髻,低眉垂眼,眉黛浅浅,闲适的思考着棋盘上的战事。这一切对于萧衍南来说,像是与什么重合一般。那人也是如此,低着头,思考了许久,蓦地一叹气,掩嘴一笑。“说了多少次了,别总瞧着我。”那个人到底是谁,萧衍南只觉心里慌张到焦虑。然后便听到对面那人,蓦地将手中云子一搁,棋盘上只听哒的一声,算是落子了。与这落子声一起出现的便是那人的浅笑声。“呵。”她微微一笑。“下棋,为何还要看我。”阮清安久久没听到对面那人说话,于是抬起头才发现对面那人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捂着自己的头,张着嘴喘着气。像是正经历着什么。“你到底怎么了。”阮清安伸手刚想碰一碰萧衍南,却见萧衍南身形一哆嗦,竟摔到了地上,开始吃痛的叫了几声。地面坚硬又发冷,萧衍南却全不将这些给放在眼里,他左右摇摆着,头脑里的记忆太多,像是有只喜鹊在他脑子里撒野,四处乱飞。“你到底怎么了。”阮清安见他已经痛的狐狸尾巴都给露了出来。一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萧衍南越发的痛了,更痛的是他手上戴着的那串菩提子手链,像是要镶进他的手腕处,发着耀眼的金光,一下一下,又如金针一般,狠狠的刺进手腕。妈的,他是被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