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贵人家的子弟,而南苑则是普通人家的子弟,两苑素来不合,时常发生冲突。当然就整体水平而言,北苑的水平明显高于南苑。北苑的子弟非富即贵,很小就有家塾开蒙,后来又多半请了先生在家里教习,且家中藏书丰富,读书也多些。南苑多半是普通人家的子弟,家塾自是不能与北苑的人相比,有些人家祖辈甚至为白丁,家里也无藏书。一直以来都是北苑独大,当然不包括傅春江的横空出世,以前傅春江也不是很强,可是自从傅春江死而复生之后,整个人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才思敏捷,聪慧机智,很是了不得,就连白鹿书院院长管三叔都对其赞誉有加,青眼相待。“又出什么事情了?”“去了你就知道了,总之仲安你如今回来了就好,可惜啊,比赛你是不能去参加了,都已经比了三场,你也赶不上了。”郝大丹无奈的摇了摇头,原本他们南苑还想靠着傅春江一雪前耻,却没想到傅春江身子骨不好,这一调养就是一个月,直接错过了比赛。“比赛?比什么,赢了又如何?”“比做文章啊,赢了可以拿到二两银子呢,只可惜,这一次怕又是北苑的人拿去了。”“二两银子?文章做得好,就能拿到?”二两银子对于此时的傅春江不是小数目,可以说对于绩溪普通农家都不是小数目,可以够他们过一年的呢。当然北苑的那群子弟自是不会将这二两银子放在眼里,可每年能得到这二两银子的人恰恰又是他们。“嗯啊,能拿到啊。仲安,若是你在,你怕是能拿到,可你错过了比赛,前三场没有成绩,哎……”郝大丹又是一声长叹。“比几场?”“七场啊。仲安你怎么了?这是白鹿书院的传统比赛,去年你也参加了,虽说我们最终输了,但是至少也输的不难看,今年怕是要很难看了。“就是说还有四场啊,这样啊。”傅春江紧了紧书袋,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之间就到了白鹿书院,一到书院,书院外就有人迎了上来。“仲安,今日你真的来了,可急死我了,我的东西呢?”“还有我的?”“还有我!”一群人都围攻了上来。“来来来,这边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三十文不讲价。”傅春江打开了书袋,随后就拿出一叠纸来,但见那纸上字迹各不相同,密密麻麻写的都是字。“仲安,我的,三十文给你。”“蔡成伟你的,当面检查清楚!”蔡成伟接过一看,以假乱真,这字迹与他的一模一样,通读下来,文章水平虽是不高,却比他以往做得文章要好一点点,这样夫子便不会怀疑,他决定再去通读几遍,好应付夫子。其他人也都围攻上来了,给钱走人。傅春江的书袋里面一下子就有了三百文。第4章神乎其技傅春江收拾了一下书袋,将三百文收好,随后就和郝大丹往南苑走去。郝大丹对于此事早就司空见惯了。白鹿书院是绩溪最好的书院,能够来这里读书的人,家里多半有些资财,比如他家,就是大甲塘村的乡绅,虽身处南苑,家境倒是也可以。钱财倒是也不缺,他爹要求也不高,就想着他可以有了功名,考个秀才光耀门楣。因而从不反对他与傅春江来往,还让他私下接济一下傅春江,两人关系倒是极好的。而傅春江在白鹿书院则是一个特殊,他在白鹿书院读书是无需花钱,读书好了,文章做的也好,是白鹿书院的重点培养的种子选手,禀生整个绩溪也不多,白鹿书院需要这样的优等生充实书院,因而束脩什么的都是意思意思就可以了。而傅春江在白鹿书院也开展了新的业务,就是帮一些不成气候的人代写文章。他代写文章与其他人代写不同,傅春江在书法上面造诣颇高,模仿能力颇强,但凡看过此人字迹之后,只要稍加练习,就可将此人的字迹模仿的惟妙惟肖,因而白鹿书院代写业务火热。当然傅春江此人也是知足之人,每天只接十个人的代写,不垄断,让白鹿书院其他代写的学生有口饭吃,其他的学生对其也没有意见,因而就他个人而言,在白鹿书院人缘还是极为的不错,尤其是在南苑的学生之中。“仲安,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可想你了。只可惜你错过了一年一度的比赛,若是在,还有北苑那些人什么事情啊。”说话的是傅春江的同窗好友丁全英。“是啊,太可惜了,就差三天啊。错过三场。”又一同窗在那里读书,觉得甚是可惜。他们都知晓傅春江家境不好,这些年因他学业好,得了禀生,家境才好起来,可还穷啊。他兄长与他当年治病可花了不少银钱,如今账还没有还上呢。若是得了这二两银子,倒是可以解燃眉之急。“那我现在可以报名吗?不是还有四场吗?”傅春江此言一出,在场的学生都沉默了一阵子,互相看了一眼。“可以吧,仲安应该还可以,书院没有说不能中途参赛的。你文章做的那般的好,若是四场全胜,也还是有机会啊。”郝大丹拍了脑袋,当即回答道,其他同学也纷纷附和道:“是啊,没有说不能中途参赛,仲安,你去与夫子说说,兴许还能够参赛呢。”“好。”傅春江现在非常的缺钱,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一次机会了,就去找了自己的恩师曾夫子。曾夫子今年已经有六十七岁了,在白鹿书院教书已经有四十年。他是考中秀才之后,屡试不第,最终也就放弃,开始执教白鹿书院,倒是也教习出不少学生,如今的国子监祭酒严高便是他的学生,他在白鹿书院威望极高。今日天晴。还未到上课的时候,他就端着紫茶壶,靠着椅子在后院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夫子,我听说书院有比赛。学生因之前因病缺席了,如今学生回来,想问能不能现在参赛?”曾夫子放在还闭着眼睛,悠然自得想着一些事情。一听到傅春江的声音,一阵激动,“仲安啊,你回来了。这我要去北苑的人商量一下。参赛应该没有问题,只是如今已进行了三场,你现在参赛,赢面太小了。”傅春江可是曾夫子的心头爱,他的得意门生,一直以来曾夫子对傅春江都有所偏爱,夫子偏爱学业成绩好的学生,乃是大家习以为常的事情。“夫子,学生想要一试!”“那好,马上第四场就要开始了,你随我来。”曾夫子将紫茶壶放到了一旁的石桌子上,就起身往书院南堂走去,他让傅春江跟着一道去。“什么,仲安要参赛?可以倒是可以,只是他没有前三场的成绩,不合规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