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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宽敞的大床上,从这头滚到那头,被子被踢到床脚,实在是无事可做,下楼去宴会厅里扫了盘点心端上来边吃边写卷子,顺便冲了个热水澡消除困意,我可不想被喻瀚洋拍醒然后问我为什么在这里不下去。“我回去了。”我一边吹头发一边给喻舟晚发了条信息。第一周的竞赛训练班闹哄哄的,实验班大半的学生都参与进来,讲课的老师每隔十分钟必须要大喊安静,周五的晚上吵闹程度只会翻倍。最后一节自习结束,我忽然想起喻舟晚给我发了个定位和房间号,我干脆逃出学校,来这儿讨个清净。喻舟晚没回,我简单收拾了一下,突然听到敲门声。“我房卡没带。”她说话时,手机屏幕停在拨号界面。“要是我已经回去了呢?”她的眼角亮晶晶的,口红在嘴唇上干涸,显出龟裂的纹路。我侧过身让她进来。喻舟晚迅速脱了鞋子,赤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她拉开柜子上挎包的拉链,从里面取出一张房卡,小小的挎包里倒出一堆我叫不出名字的彩色玻璃瓶。“走了。”我伸了个懒腰,原来今天把我叫来只是为了留个看门的。喻舟晚没休息片刻,翻出卸妆湿巾对着镜子擦拭脸上的妆容。“你要一起回去吗?”我推开浴室玻璃门。她擦掉口红,涂上润唇膏,我情不自禁地跟着舔了舔嘴。“我等爸妈,”喻舟晚掬了一捧清水洗脸,“你别一个人回去,太晚了不安全。”“就说你下了晚自习来找我的,行吧?”镜前灯将那双眼睛照得透亮,征求同意的话语里尾音是上扬的,看上去晚宴的主角此刻心情非常好。叮当作响的瓶瓶罐罐又被妥帖地放回包里,喻舟晚解开发髻,垂落的头发遮住了肩膀和蝴蝶骨,她脱下手套,对着镜子按摩酸痛的肩膀。“我要换件衣服,”抬手之际,一串感应灯瞬间熄灭,让人眼前一花,“你先出去吧。”我没有听见她说的,而是往前走了一步,关上浴室的门。贴着她的侧颈,耳垂上珍珠耳钉是这儿最亮的东西。“喻可意,你松开,”说话的声音有几分失真,“待会爸妈他们要进来会……”我捂住她的嘴。然而喻舟晚似乎极其讨厌我冒着被抓包的风险在这里调戏她,我只听见咚的一声闷响,随之而来的是后腰和大理石边沿接触的冰凉。真撞得够狠,我摁着喻舟晚的肩膀将她压在床上时,还会牵着那块肌rou一起钝钝地疼,石头压着似的。好容易才忍住倒吸一口冷气的念头。喻舟晚仿佛是陷入了某种应激反应,我摩挲着手腕上褪色但依然醒目的痕迹并亲吻它时,她依旧茫然地盯着天花板。我不明白这是默认允许继续,或者仅仅是放弃挣扎选择顺从。“喻可意,”她把脸埋进被子里,“待会要是他们突然进来怎么办?”我歪了歪头。在家的时候两间卧室几乎是一墙之隔,你怎么没想起来担心害怕呢,我心想。不能扯坏精致的礼服,我不得不采用温柔的方式,拉开藏在后背布料缝隙里的米粒大小的拉链,整理好她的碎发,一点点地、从她的肩膀开始,掉到胯部,缠在大腿上,最后落到地上,揉成一团,完全看不出它裹在喻舟晚身上时由于合身显示出的价值不菲。我拉着喻舟晚的手,放在我衣服下摆的挂件上。“把它脱掉。”我说。我坐在喻舟晚身上,身体形成的一块灰色影子罩着她,我和她的腿缠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汗先腻了出来。衣服从床沿滑落到地板上,她摸到腰带的金属扣,迟疑着停了下来。“解开它吧。”我捏着喻舟晚的手指,“好jiejie。”腰间的坠物感消失了。我俯身亲吻她的锁骨,手摸到被扔在一边的腰带。咔哒一声,金属扣在她的脖子上锁紧。呼吸的阻滞让她毫不犹豫伸出手揪紧它。“可意……”喻舟晚张大嘴巴呼吸,“呃……”我拉紧了带子,她不得不从仰躺的姿势换成和我面对面坐着,不着寸缕的身体贴在一起。她亲手取下的皮带牢牢地套在脖子上——作为表示服从的项圈,完全交到他人手里任由对方摆弄。我一直压在喻舟晚的大腿上,她无法坐直身体,而我手里攥着的皮带更不允许放松躺倒,她不得不双手向后撑着床单维持平衡,下颌与颈部的一笔勾成的线条在汗涔涔的皮肤上留下浅浅的一道阴影。“喻舟晚,”作为回应的只有骤然粗重的喘息。“你想怎么做?”手腕移动,我猛地拉紧了皮带,喻舟晚猝不及防地撞过来。姿势对调,她成了上位的那一个,脖子上却依旧套着皮质的圈环。“jiejie都做过那么多次了,还是和别人,”手指绕着她的发丝,“让我舒服一次,嗯?好不好?”“没有……”喻舟晚艰难地为自己辩解,“没有做……”无处安放的双手犹犹豫豫地收回身侧,我碰到她的胳膊时发现它烫得惊人。“没有做什么?”我装作全然忘了刚才的问题,在她的大腿根处掐了一把。喻舟晚吃痛皱眉。对未知领域被探索的渴望最终还是胜过了初次尝试的生涩,我的手指伸进项圈里,拽着她趴下。喻舟晚摸索着解开我背后的扣子,手还没放上去,脸却红到快要滴血,试探着咬咬又舔舔,动作显得生疏而滑稽,发现我正在盯着她,停下动作,眨着眼睛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无知单纯的神情、秀色可餐的裸体和囚禁意味的皮带项圈结合在同一个人身体上,近乎残忍地拼命掩藏着迫切想要溢出的欲望。我抽出一条腿,跨坐的姿势变成了剪刀状交叉。喻舟晚猜到我想让她做什么,抱着我的腿将灼热的脸颊贴上去,搂着我的脖子,不太娴熟地动了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