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开第三粒纽扣,这才转头看见邬乔。
两人四目相对,视线在半空中黏住,邬乔眼睛落在他的胸口,这才发现他的胸膛是那种结实而有肉的类型。不得不说,程令时是她见过身材最好的建筑师。
有时候她觉得这男人实在是太受老天爷偏爱了。
才华、容貌、气质他都有。
“你喝酒了?”邬乔轻轻扯开视线,哪怕两人住在一起,但是依旧保持着纯洁的室友关系,虽然亲密举动也有,但都还只是浅尝辄止。
程令时一直很尊重她,从来不会强迫她做什么。
哪怕偶尔她也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但他都还是恪守住最后那道防线。
只是今晚,他的眼神太过灼热,哪怕她已经挪开视线,依旧能感觉到那股滚烫而强势的视线,于是她逃避的说道:“我去给你倒杯水。”
邬乔赶紧往厨房走过去,但刚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手臂被牢牢拽住。
紧接着他伸手将人抱住,两人严丝合缝的贴着,程令时似乎感觉到她的紧张,在抱着她的瞬间,就贴着她的耳畔低声轻笑了起来。
男人的声线本来就沉,这会儿泛着懒散浪荡的笑意,如同带着钩子,一点点钻进她心尖。
将她的心跳勾的,跃动的乱七八糟。
“抖什么呢,”程令时像是故意折磨她一般,低声问道。
邬乔垂眸,但是下一秒她的脸被他捏着下巴抬了起来,拇指在她的唇瓣上摩挲,长年画图让他的手指格外粗粝,邬乔仰头时,他已经吻了下来。
两人之间先是唇瓣相触,但是很快,男人已不满足于此。
他长驱直入撬开邬乔的唇齿,强势而不失暧昧的扫荡着,反复吮吻,柔软的触感伴随着那种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这个吻深情而用力。
邬乔经过这么多次,本以为自己不会因为接吻而呼吸困难,可是今晚的程令时,像是要把她吃下去那般,吻的越来越深。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腿脚发软,最后两人直接倒在沙发上。
白色沙发有些冰凉,邬乔穿着睡衣直接压在上面,他的手掌烫的像一团火,贴着她的腰间,像是要撩起火来。
在两人躺在沙发上后,他不再满足于唇齿间。
他轻咬了一口邬乔的下巴,在邬乔迷迷糊糊之际,这个吻逐步往下。
邬乔微仰着脖颈,头顶暖黄色的灯光,落在她的脖颈间,本就白到发光的肌肤,犹如被渡上一层浅黄色釉色,有种瓷实而华丽的脆弱感。
终于邬乔没忍住轻呼了一声,这声音像是一颗小石子砸了下来。
程令时本没醉的厉害,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特别是当邬乔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倒宁愿自己是醉着的。
他微抬着头,一条腿半跪在她身侧,一条腿站在地面上支撑着。
整个人身上那股清冷禁欲的气质,全部消失殆尽,微乱的短发,半解开的衬衫,让他如同夜晚中出现的妖鬼,撩人心弦,让人不自觉沉溺其中。
望着这个模样的他,邬乔的心尖不住乱颤。
程令时低头,咬着她的耳垂,声音低哑:“下次哥哥再喝酒,你离远点。”
这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不难听,反而因为语调格外慢,显得很魅惑。
说完,他翻身躺在旁边的沙发上,邬乔松了一口气。
只是等她低头,才发现自己的睡衣纽扣居然已经松了两粒,于是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直接冲到厨房,以最快的速度将冰箱里的水拿出来。
“你喝点水,”邬乔将水瓶放在茶几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听到走廊上传来的关门声,一直半闭着眼睛的程令时这才睁开眼睛,他不是圣人,也不是什么柳下惠,自己喜欢的姑娘有想法,有欲望那是正常的。
现在的爱情太过迅速,三个月上床都算是君子。
但是程令时之前让邬乔住过来,是为了更好的照顾她,不是为了哄小姑娘上床。
所以他有耐心等着。
只是他伸手将茶几上的冰水拿了过来,一口气喝了小半瓶,低头望着水瓶,低笑一样的自言自语:“这怎么能足够啊。”
喝冰水只怕是消不了他的火。
还是得洗凉水澡。
*
邬乔没想到程令时居然还找了两位榫卯结构的老师傅,所以现在这个项目,是邬乔负责整个设计概念,建筑外立面的造型设计,反而是程令时负责结构。
至于找赞助商的事情,程令时一直胸有成竹,邬乔也就没在担心。
她反而一直在专心建筑设计的问题。
但是邬乔不知道为何,陷入了设计的怪圈,越是想要做出好的方案,越是没有灵感。她光是概念草图就画了一堆,可是还没跟程令时说起来,自己就觉得行不通。
特别是他们这个项目还不是说建就能建,哪怕是捐赠给银湖乡,但是涉及这么大的项目,也要拿出前期的概念方案到政府部门审批。
这样才能推动整个方案的落地。
但是她迟迟找不到好的概念切入点,一时间设计到了瓶颈期。
晚上她正在家里画图,就接到了邬慧的电话。</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