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第二更晚上九点)
首都国际机场
这家在1958年开始投入使用的民用机场,位于北金东北方向,距离故宫25公里,如今是中国境内最繁忙的国际空港,去年的旅客吞吐量已经超过了4000万人次,在国际机场排名上不断跃升。
一位戴着大墨镜的青年背了个小包,随着出关的游客慢慢走出来,张头左右望了望,继续顺着人流往前走。
这人正是杜安。
现在已经是五月中旬,他和束玉在美国的洛杉矶、纽约、费城等几个主要城市做了宣称,又去多伦多做了宣传后,就回国了。不过束玉他们是直接回南扬,而他则因为答应了韩三坪的事,和他们分道扬镳,直接来了北金。
杜安一边顺着人流往前走一边打量着周围,确实是没看到有像是来接机的粉丝团,心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感觉:在北美那边的时候,由于宣传的需要,他每天的行程都是公开发布的,所以每次下机的时候基本上都能碰到来接机的粉丝,每次应付下来都觉得麻烦,但是现在回了国之后,没有人来接机了,心里又觉得有些空落落的了。
人哪,还真是贱。
杜安一边想着自己的心思,一边继续走着,没两步,就看到前面有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手中提了个毛绒狗熊。
杜安对着那中年男子手中提溜着的狗熊瞅了两眼,又瞄了两眼这男子的穿着模样,最后凑上身去,看着这个人,不说话。
这中年男子被他近到身前,下意识地回看过来,看了两眼后,迟疑了一下,低声问道:“杜导?”
杜安点了点头,同样低声地回答他,“是我。”然后就见这中年男子一点头,转身就走,“跟我来吧。”
杜安于是在屁股后面跟了上去,没出声,心下却很是蛋疼:这三爷是什么古怪癖好?安排的这接人方式怎么跟地下党接头一样?特别是这信物,还弄个毛绒狗熊,实在有些没溜儿——想想看吧,一个面目严肃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沉稳大叔,手里提着个毛绒狗熊,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违和。
跟着这中年男子出了机场,上了他的车,车子驶离机场,向海淀方向驶去。
这中年男子从头到尾除了那句“杜导”外,一个字都没往外蹦出过,酷得简直可以挤出水来。杜安本来也是一个沉闷的人,理应会喜欢这样的人选,但是他对于韩三坪找他有什么事实在拿不准,此刻心绪联翩、有些烦躁,坐不住,就想转一下注意力,于是忍不住开口道:“敢问贵姓?”
那中年男子认真地开着车,随口回道:“免贵姓王。”
“王师傅啊,”杜安又道:“今天北金天气还真挺热的哈。”
其实北金现在的气温比起多伦多来也高不到哪里去,他这就是没话找话说了,而司机王师傅只是回了他一句“是啊”,又不吭声了。
杜安无奈:除了谈到正经事外,他在闲聊天的时候算是一个口齿比较笨拙的人,面对这样一个明显不想说话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挑起对方的谈兴。于是他只好闭口不言,把身子往后放在靠背上,侧头向窗外看去。
这司机肯定不是北金人!
这是杜安闲极无聊之下冒上心头的第一个想法:他也不是第一次来北金了,对于北金爷们的能侃程度领教过多回,所以很肯定这位司机不是北金人。
韩三坪找自己有什么事呢?
这是他冒出来的第二个念头:这个问题他最近几天已经想过很多次了,但是一直想不明白,不过马上应该就能知道了,希望不是什么坏事。
海外票房会怎么样?
这是他冒出来的第三个念头:这几天他也和分头作战的那几位战友联系过,知道他们各自的宣传情况都还不错,各国的媒体们都把他们当腕儿来看了。同时,各地的电影市场反馈回来的票房情况也都挺好的,这也能看出中国电影现在在世界市场上正是一个如火如荼的时候。
杜安想着想着,这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开到了中影公司大楼。
杜安下了车,由这位王师傅领着进去一路前行,坐电梯过走道,遇到的很多员工见到这位王师傅时都会打招呼,最后两人来到了一间办公室前。
王师傅上前敲了敲门。
“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