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冼耀文抹掉脸上的口水,“这么早醒来,要去见你的早晨男孩?”
“雅各布,我和他约好了一起晨跑。”简翻身下床,拿起她昨天从家里带来的行囊包,从里面取出运动服和跑鞋朝冼耀文晃了晃,“你看,我已经准备好了。”
“哇哦,跑鞋,对一个跑步爱好者来说,会不会太正式?”
简放下手里的东西,重新爬回冼耀文的身上,两下吧唧后说道:“我没跟你说过我中学时是运动健将吗?”
“没有,我一直以为你是一匹骏马,就像爱百灵,昨晚你跑得多欢快。”
“亚当,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简撑着坐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冼耀文,“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你在逗我?”
“不,有很多人。”简在冼耀文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起来。”
简约会的地点在中央公园,离酒店并不远,两人在卫生间一通闹腾,换上运动装采用快走的方式前往。
中央公园是跑步者的天堂,只要时间和路程允许,纽约爱好跑步的人多会选择来这里跑步,冼耀文两人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环公园车道上跑步。
冼耀文见到了雅各布,也见到了简说的“很多人”——一个跑步爱好者组成的俱乐部runners,有二十几号人,每天都会一起在中央公园跑步。
名字简单直接,一点创意都没有,倒是简在介绍雅各布的时候,让他感觉到一点新意,雅各布的全名是雅各布·罗戈津斯基,给人的第一反应是一个俄国名字,实际上不是,雅各布这个斯基是波兰佬。
嗯,一点问题都没有,斯基本就是波兰的贵族姓氏组成部分,就像柴可夫斯基,意为“拥有柴可夫的地方的贵族”,俄国的斯基不是有波兰贵族血统,就是祖上东施效颦,给自己加个斯基用来装逼。
真巧,前几天遇到一个波兰佬警察,今天又遇到一个波兰佬跑步者,不,应该说是金融从业者,他能从雅各布身上闻到华尔街的味道,很浓。
“亚当,跟我们一起吗?”介绍过后,雅各布邀请道。
“不,你们的配速我吃不消,你们先跑,我后面跟过来。”
runners成员们的穿着、热身姿势和腿型,无不在告诉冼耀文这帮人不是跑步爱好者这么简单,大概能划入半职业的行列,他虽然天天锻炼,却没有钻攻跑步,还是不主动受虐了。
“ok,一会见。”
雅各布招呼一声,大部队就跑了出去,简跑出几步,还不忘给转头给冼耀文一个笑脸。
冼耀文笑不出来,幸亏他没逞能,一个个都是尥蹶子跑法,步幅大,一步至少1米85,落地轻盈,脚翘起时脚后跟隐隐踢到臀部,步频又快,眨眼的工夫,一行人就不见了。
这种跑法对脚踝力量和腿部力量都有很高的要求,爱好者敢这样跑,不出几天脚非废不可,他能跑出2米05的步幅,也能跑出高步频,但两者结合不可能。
“干。”
吐槽一声,他乖乖上一边跳起马克操,闲着的双眼以批判的眼光观察从他身边经过的女跑者。
要说女人的腿,除了先天的基础之外,后天练瑜伽、游泳和跑步是最好的,每样都得是低烈度,强度不能过高,强度一高,某些部位多少带点畸形,就像半专业和专业的舞者,看脚型就能看出端倪,脚越好看,水平越低。
看了一会,他也没发现另外一双能比得上简的大长腿,毕竟简能尥蹶子跑,腿型练得没话说。
看了一会腿,他又盘算起了在美国还能停留的时间,工作之外,他还想认识擅长游泳的女孩和黑珍珠,前者不用说,身材不会差,后者更不用说,黑珍珠的肌肤是所有人种中最光滑细腻的,手感没得说,他想回味一下。
只是黑人好找,想找黑珍珠可没那么容易,不知道能不能遇到,或许加纳回港的路上去埃塞俄比亚绕下路,那里盛产黑珍珠。
遐想一下,他很快把这个念头抛出脑海,现阶段还不是他能享受的时候,得以事业为重,享受只能是乘隙为之。
热完身,他按照最适合自己的配速,顺着简消失的方向跑去。
早餐和二十几号人一起,其间,雅各布发出了晚上一起喝一杯的邀请,他欣然同意。
吃过早餐,简坐进了雅各布的车里,他一个人返回酒店,在路上他还遇到一个人莫名其妙地把车停在路边,然后从车里拿出一个手机站在那里说了一声“hello”后,进行了一通时间悠长的通话。
手机,真是美妙的玩意,就是现在的个头太大了,实用性也不强,以他所掌握的通讯技术知识,根本谈不上推动移动通讯的发展,或许多投一点资金在通讯领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看了一会热闹,他返回酒店洗漱,然后去社开始繁忙却不繁重的一天工作。
凌晨一点。
观塘牛头角,一个二战结束后开始出现的木屋区。
这里居住着抗战期间逃到香港的人,以及更早一点到香港讨生活且没有挣脱窘迫生活的人,戚龙刀要找的人就住在这里。
刘礼,被认定的纵火嫌疑人之一,戚龙刀跟了几个小时,一直没有听到此人和其他人谈论纵火一事,也没有见到此人和疑似纵火同党接头,他失去耐心,准备用一种比较直接的方式来确认。
在木屋区的小巷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只有狗叫和鼾声,他把耳朵贴在刘礼家的木墙上听了一会,随后又贴到木门上倾听。
好一会,他确定屋内的人都睡死后,伸手在木门除门轴的一侧,“匚”的右上位置试探受力点。
木屋区他熟悉,也清楚闩门方式,简陋的木门一般没有门闩,只用绳子进行连接捆绑或者采用木棍顶住木门的方式,想要破开不难,关键是要无声。
试探完“匚”的边缘,他又继续试探“彐”的中间一横,很快,他的试探结束,只发现中间一横的最左侧和中间各有一根木棍顶着。
拿出头套套上,又从包里拿出黄油,往门台上抹一点,轻轻晃动木门,让黄油充分抹匀门轴的圆头,随后他把木门抬了起来,左右左轻轻晃动,木棍在受力之下松动,一点一点往边侧滑动。
过了好一会,咔嗒一声,一根木棍落在地上,接着又是另一根,木门失去束缚。
他把门轴按回门台,右手往腰间一抹,开保险拉套筒一气呵成,身体微微下蹲,以韦佛式射姿持枪,手腕轻推木门,待木门打开一道口子,他蹑脚后撤三四步,脱出木门的范围,双目往屋内看去,等眼睛适应屋内的光线,又确认视线范围内安全,才缓缓上前进入屋内。
人一进入屋内,枪口便快速移动,人跟着枪口转向,瞄准几个视觉死角。没发现任何问题,他才蹑着脚走向一张破木板和砖块搭出来的木床。
忽然,旖旎声响起,一只大手上下游弋。
戚龙刀心道一声不好,快步窜到床头,左手捂住刘礼的嘴巴,枪口杵到太阳穴上,“嘘嘘,别叫,你一叫我就开枪,听明白了点头。”
看着枪口和一张看不到口鼻的脸,刘礼万分惊慌,无所适从,只能依言点头。
见状,戚龙刀收回自己的左手,指了指睡在边上的刘礼老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