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把愣神的男人拨到一边,径直走向角落的桌子,十来步就站到几个西西里岛男人身前,环视一圈,轻蔑地说道:“我在你们酒吧消费,安全却得不到保障,WellDone。”
“你需要我们保护?先生。”
说话的男人头发稀疏,梳着大背头,右脸颊的皮肤很差,坑坑洼洼,眼睛很小,耳朵很大,笑着说话时看起来有点和善。
冼耀文把目光放在男人身上,“你的酒吧?”
男人挑了挑眉,“可以这么说。”
“怎么称呼?”
“甘比诺,卡罗·甘比诺,你的名字?”
“赫本,亚当·赫本。”
听到熟悉的名字,冼耀文脸上不动声色,做完自我介绍,不等邀请,自顾自坐在甘比诺对面的位子上,上半身靠在椅背上,彻底放松。
“甘比诺先生,问题的重点不在于我需不需要,而是在于你这里有没有,你可以设想一下,如果刚才那位先生挥拳打在我脸上,我以后还会不会来你的酒吧消费,如果我受伤很严重,我会不会找你要个说法。”
甘比诺淡笑一声,“赫本先生,你的假设很有意思,庆幸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我必须承认你说的有点道理,作为歉意,你今天的消费免单。”
冼耀文颔了颔首,“你的歉意我收下了,顺便问一句,你会不会刷房子?”
闻言,甘比诺的双眼紧紧盯住冼耀文的脸,其他几个西西里岛人也从放松状态进入警惕。
刷房子是流行于美国的西西里岛家族之间的一句黑话,因为在房间里开枪射击,鲜血会溅到墙上,就像是刷墙一样,所以刷房子往往用来代表杀人。
良久,甘比诺紧盯的双眼放松了下来,沉着脸回道:“我会刷房子,还会做木工活。”
“亲自做吗?”
“不,我只做阿兰奇尼(西西里岛外型像是炸丸子的炸饭团)。”
“OK。”冼耀文轻轻颔首,“甘比诺先生,我刚来纽约,准备在这里做一些生意,合法的生意,卖杂志、卖汽车、卖房子这些,生意的规模应该会做得很大,需要一个装修队长期帮我刷房子,你有没有兴趣谈谈?”
甘比诺静静思考了一会儿,“可以谈谈,但我不保证一定会跟你合作。”
“合作就是要建立在双方都愉快的基础上,我可以理解。”冼耀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电话簿,用手里的钢笔写下一个电话号码,撕下递给甘比诺,“可以打这个号码,后面的几天我会比较忙,不能保证一定能接到,我不在请给郑留言,她是一位女士。”
“没问题。”
冼耀文指了指简,“我有美妙的夜晚,失陪。”
说着,作势站起,等屁股一离开椅子,又故作刚刚想起般问道:“甘比诺先生,你的公司叫什么名字,我交代郑的时候能方便点。”
甘比诺脸上一缕无法描述的表情一闪而过,“文森特。”
“OK。”冼耀文站起,冲众人微微点头,“祝各位也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走回自己的位子,两个挑衅的男人已经消失,冼耀文在简的大笑声中坐到她的大腿上,背弓着,头埋进她的锁骨。
两人笑闹一会,简在他的臀上啪了一下,“婊子,我爱死你的翘臀。”
“啊!”冼耀文冲简抛个媚眼,“我就喜欢你这样粗鲁的男人,eon,再来。”
“哈哈哈……”
……
时间偷走芳华,也对文字虎视眈眈,常与吃香肉的饕客混迹,它对一黑二黄的口诀了如指掌,酒店床头柜上,一行行发黄的文字被它顺手牵羊。
翌日。
冼耀文靠墙倒立,汗水滴答滴答溅在报纸上。他往左边挪动,以免汗水浸透还未阅读的文章。
时间还早,城市里第一批早起锻炼的人刚起床。
床上,睡了没一会的简睁开眼,看见床头柜上安静地躺着几张美金,美好的心情瞬间荡然无存,她转过身,对冼耀文怒目而视,“浑蛋,我不是妓女。”
冼耀文昂起头,看着简不慌不忙地说道:“你看见了,我在锻炼,我叫了早餐,第一张是给侍应生的小费;昨晚你很疯狂,你的衣服破了,我帮你订了一条新裙子,第二张、第三张是支付裙子的费用,第四张是小费;还有……”
“我知道了。”简打断冼耀文的话,一个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浴巾裹在身上,赤着脚走到冼耀文身前,俯视他的后脑勺,“昨晚我很愉快,你会给我留号码吗?”
“嗯哼,时间还早,你可以再睡一会。”
“不行,我马上有个约会。”简伸手扯了扯冼耀文的腿毛。
“现在?”
“Yeah。”
冼耀文再次昂头,“男朋友?”
“还不是。”简松开腿毛,手往下一滑,拍了拍紧绷的臀,眼神骤然迷离,“谁知道呢,我只是对他有点好感。”
“喔,有时间吃早餐吗?早上我要去西村,可以顺便送你。”
“就这样?”简略有点失望。
冼耀文收回脚,用别扭的姿势回到站立,拿起边上的毛巾擦拭干净脸上的汗水,头一歪,嘴贴向简的唇。
一番缠绵,两人倚坐在沙发上。
“还记得我跟你说的S?”看到简肯定的眼神,冼耀文接着说道:“我有两个单词只有复数形式,没有单数形式,一个是Wife,一个是Lady,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已婚状态,有三位妻子,还有一位未婚妻。”
简从沙发上跳起来,吼道:“见鬼,你有四个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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