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倾向于朝鲜半岛会打起来,但不敢如冼耀文般笃定。”
李光前眉头舒展,几年时间堆积的结郁一扫而空,嘴里铿锵有力地说道:“这就足够了,我一直笃定天然橡胶的行情会好转,也一次次地判断行情好转的时间点,之前我已经判断错了两次,再错一次,就是三次,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我担心自己的信心会随风流逝。
现在好了,冼耀文这个年轻人帮我重塑了信心,我欠他一个人情,将来遇到机会,可以出手帮他一次。”
李成智嗤笑道:“父亲,你的人情可等不到将来,冼耀文当场就向我讨要了。”
“哦?”李光前诧异道:“他想要什么?”
“保媒。”
李成智把求亲之事说了一遍。
“哈哈哈,这个年轻人真有意思。”李光前大笑片刻后,问道:“有没有了解过蔡家的情况。”
李成智点点头,“打听了,只是一户普通人家,家长在壳牌当一名普通员工,平时喜欢去中华游泳会会所玩牌,儿子比较争气,大儿子在英国学法律,二儿子刚刚出发去英国念医科,冼耀文看上的蔡金满只是一个普通娘惹,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长相呢?”
“非常普通。”
“这就奇怪了,他们之间之前有过特殊的交集?”李光前问道。
李成智摇头,“不太像,我派去打听消息的人碰到了冼耀文的保镖在蔡家楼下打听蔡家的消息,冼耀文之前应该对蔡家没什么了解,他和蔡金满很可能最近刚认识。”
“真是怪事。”李光前摩挲着手指上的翡翠戒指,沉思片刻,“你觉得冼耀文是儿女情长之人吗?”
“一开始我以为是,但后来一反思又觉得不像,父亲,你还记得前几天发生的枪击案吗,一辆皮卡被打成马蜂窝。”
李光前颔了颔首。
“下午我在路上遇到了家汉,这件枪击案就是由他负责,他告诉我死的是卢岳鹏和他的手下,卢岳鹏这个人之前绑架了不少富商的公子索要赎金,城里有不少人都想弄死他。
家汉刚开始展开调查,就有以前的苦主站出来阻拦,警告他不要接着往下查,说凶手是在替天行道,卢岳鹏死不足惜。”
李光前闻弦歌而知雅意,“这件案子和冼耀文有关?”
“家汉说他掌握的证据都把疑点指向冼耀文,但缺少决定性的证据,只是怀疑,冼耀文入境用的是特殊渠道的外交纸,家汉没敢找冼耀文问话。”
“卢岳鹏想绑冼耀文?”
“应该是的。”
“那卢岳鹏真是死不足惜,绑架外地来的富商,这事情要是传出去,谁还敢来新加坡做生意。你转告家汉,结果是好的就行了,有些事不用执着于真相。”
“好的。”李成智点点头。
“保媒之事你既然已经应承,那就好好办,不要丢了我们李家的脸。”
李成智听懂了自己父亲的意思,这是让他一定要把媒保成功。
“冼耀文这个年轻人有意思,成智,以后有机会,你可以多多接触。”
李光前和冼耀文素未谋面,但听自己儿子讲述,他可以断定冼耀文绝不是儿女情长之人,在求亲的背后,一定饱含着深意,他想等着看看到底有什么猫腻。
冼耀文在彦如霜这里见到了她的相好冼光廉,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在文昌围光字辈的脸上能找到诸多相似之处,毫无疑问,冼光廉就是他要找的人之一。
光后面的字辈是“耀”,他的名字叫冼耀文,充满了文昌围特征,加上他顶着一张半唐番的脸,在文昌围是比较特殊的存在,冼光廉之前收到的家书里很可能提到过他。
但是,冼光廉在见到冼耀文之时,既没有对他的脸表现出惊奇,也没有对他的名字露出一丝好奇与狐疑,更没有出声询问他的籍贯,可见冼光廉已经不把自己当作文昌围人。
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个结果,冼耀文并不想去探究,他只要知道这个结果就行了。
橡胶操作的顺利,已经让他失去了帮助彦如霜争产的兴趣,敷衍应付狗男女几句,临走时,他把彦如霜叫到外边提点了几句,并再次提醒她小心冼光廉。
此事暂且作罢,后面会如何,一切看天意。
之后的两天,冼耀文忙于缝纫机和水仙的工作安排,求亲之事有了李成智的出面,一切进行得相当顺利,他的礼物蔡家已经收下,就等他空闲时进入下个步骤,不过在下个步骤开始之前,蔡家想先跟他见个面。
蔡金满给他回了一封信,大致是对自己的生平介绍,从孩提时期一直到当下,并在信的末尾处保证会把他交代的买地事宜办好。
新加坡的事情暂了,冼耀文重新踏上征途。
本想给求亲水上一段剧情,想想还是算了,一切顺利才比较符合逻辑,非强加反转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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