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肯定是死了。”冼耀文从自己的菜盘里扒拉三分之一的鸭胸片到三少爷的盘里,“当时死没死不好说,事情还有反转,丹普尔堡中的小孩子死后,法国官方对外公布了小查尔斯的死讯,当时谁也没有对此表示怀疑,但渐渐地,巴黎的街头巷尾传出了这样的风声:死在丹普尔堡里的那个孩子,并不是真正的小查尔斯。
法国官方对这些流言起先并不理会,但流言越传越广,到了王政复辟后,甚至冒出好些自称路易十七的人物来,闹得沸沸扬扬。
为求一了百了,差不多十年之后,法国官方下令挖出当年下葬的遗骸,经过检验,尸体死亡时的年龄在15到18岁之间,与小查尔斯根本不符。”
“真的小查尔斯呢?”听的津津有味的三少爷又问道。
冼耀文摇摇头,“说不清楚,有两个版本的传说流传下来,一个是小查尔斯早就死了,当时的国民公会害怕他的死会刺激国内的保王势力,并且引来欧洲各国的抗议和攻击,所以隐瞒不报,用另一个孩子来冒充。
另一个流传更广泛的说法是说西蒙夫妇偷偷把小查尔斯藏在行李中带出丹普尔堡,并用另一个不相干的孩子进行调包。
西蒙本人在罗伯斯庇尔倒台时和他的领袖们一起被砍掉了脑袋,他的妻子珍妮贫病交加,只能在救济院里度过余生。在救济院里,珍妮反复向人讲述一个故事:她和丈夫当年救出了小查尔斯并把他送出巴黎,而且,八年之后,小查尔斯还回去探望过她。”
其实关于小查尔斯的传说还有另外一个版本,只是这个版本在当下还没流传开来,而且也不是冼耀文需要的,他之所以讲述小查尔斯的故事,说到底,并不是说给三少爷听的,而是说给他自己听。
说完故事,他细心地照顾三少爷品尝美食,嘴里还讲述着美食的典故,尽可能让对方的晚餐进行得更愉悦。
一顿丰盛的晚餐结束,付账时,冼耀文让侍应拿了个牛皮纸袋,他兜了两个免费的面包给餐厅外喝西北风的冼耀武。
回旅馆的路上,从里昂车站绕了下路,在车站附近的中餐馆打包了炒面和水饺,又买了几根法兰西美食食谱上的明珠“法棍”,来一趟巴黎,总得让储蓄飞他们尝尝法兰西菜。
储蓄飞三人品尝过之后,一致评价法国佬的东西挺扛饿,但是难吃。
这个评价很中冼耀文的意,明天的早饭,他可以心安理得地继续安排炒面和饺子。
……
次日。
一大早,冼耀文和储蓄飞两人已经出现在巴黎近郊的拉德芳斯,储蓄飞隐在暗处,冼耀文站在公路边,观察着来往行驶的车辆,只要是卡车,他就会用心倾听发动机的轰鸣,观察轮胎的鼓瘪。
他要借一辆卡车,最好是空车,如果是满载货物的车子,即使司机不担心,货主也有可能因为担心过度而向警察倾诉。
这时候的巴黎警察其中有不少是当年德占时期的狗腿子,叫一声法奸也不为过,冼耀文不屑与他们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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