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稻田之中,到处都是蒙着黑巾的偷米贼,如同没头苍蝇一般,在月光下张皇失措,四处乱窜。
被缠住脚踝的那人坐起半个身子,去抓迷离香筋,冲着刘小楼惊怒:“你个戳巴子,没长眼珠子?”
刘小楼同样惊骇莫名,无暇跟他纠缠,收回香筋,几步回到田埂上,将自己抢收的一地稻穗抓上,大部分塞入背篓之中,塞不下的双手各提几捆,迅速跑入山林之中。
爬到山腰处时,喘着气回首下望,那片稻田上已空无一人,被收割得七零八落,原本齐崭崭的稻田,满满的稻谷,如今只剩了一小半,如同狗啃过一般不成样子。
“这帮偷米的狗贼,真娘的多!”刘小楼恨恨唾了口唾沫,痛惜的看着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稻田,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离开了。
瞄着这片稻田的贼子太多,说不得就会惊动了主家,到时候被拿了现成的贼赃,可就得不尝失了。
寻了个僻静之处清点收获,背篓中五捆,左右手各三捆,足足十一捆,收获不俗!
咦?十一捆?如果没记错,自己也就收割了五、六捆吧?
再仔细辨认,果然,六捆是连根拔起的,这是自己干的,剩下五捆都是自稻秆半截隔断,明显要短得多,也不知是谁干的。
这番意外收获,抚平了刘小楼惊惶的心绪,心情舒畅了许多。
他立刻动手,去穗扬灰,差不多得了七、八斤,满意的送入背篓,赶往下一处目标。
下一块灵田稍微偏僻一些,藏在山角旮旯中,只有一亩多地,且较为狭长,从山上俯瞰,被旁边的一片大树遮挡,很难发现。如果不是前天路过时下去小解,刘小楼还真发现不了。
摸到灵田上方,刘小楼纵身下跃,落到树桠上,轻轻拨开树枝查看动静。
这一看,心下不由一沉。
这片灵田已经有人来了,刚刚开了个头,收割了大约一分地的模样。
刘小楼有些懊恼,又有几分不甘,借着月色凝目望去,见此人是个女修,看不出年岁,身段倒也婀娜,关键是没有黑巾蒙面,大大方方的以长剑收割。
既未蒙面,便说明这块灵田是人家包干的,手法不是凌空御剑,说明其人修为未到炼气高阶,也就是没到八层以上——当然,炼气八层的高手也少有愿意过来帮工的。
再看片刻,发现她长剑始终没迸发出剑芒来,否则割起稻穗来哪会那么狼狈?也就是说,其人修为未至炼气中阶,也就是五层以上。
如果是这样的话
岂非又是个好机缘?
刘小楼再度将黑巾蒙上,从树干上悄然跃下,蹑手蹑脚来到田边。
离着田埂还有数丈之远,便猫下腰来,四手四脚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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