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嘻嘻,玉楼儿倒是大方得紧!”
刀彩鸾有意无意地看了济厄一眼,才向太虚问道:“魔门已经表态,不知真人如何想法?”
太虚回头,淡淡地看着刀彩鸾,缓缓开口说道:“太清门从未与天尸门为敌。刀道友身负镇守西极的重任,还是尽快赶回为好。”
刀彩鸾脸色数变,忽然沉着脸冷哼一声,返身遁走!
“济厄大师如何说法?”
太虚惊走刀彩鸾之后,就不再言语,那儒生从头到尾都背负双手嘴角含笑,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怀抱襁褓的少妇无奈,只得自己开口询问。
“栾施主一门,所修功法均为冥府一脉,行事亦多乖戾,然老衲观之,栾施主的九个孩子,均都心思澄澈,存了一分善意,只不过……”
“大师尽管直言!”
“栾施主修炼九子鬼母玄冥阴煞大(蟹)法,未免有伤天和。”
“济厄大师何处此言?”
“施主行事不留人余地,我那空慧师侄和一元子小友,不过将施主稍加封禁,便被施主摄去元神,生生折磨得失了灵智。施主又修习九子鬼母玄冥阴煞大(蟹)法,怎忍心将亲生儿女祭炼成行尸走肉一般?”
少妇神色越来越冷,等度厄说完,才冷笑一声:“老和尚,你倒说得轻巧!你可知便是你那师侄空慧,小友一元子,千年前趁我产下无瑕无垢,怀上明珠之时,突然闯进门来,打得我六女无缺灵智全失,又不分青红皂白将我封印,更害我家无瑕无垢千年不得开启灵智,便是明珠也差点胎死腹中?且不说这两人害得我母女如此之惨,你又可知,阻人成道是我等修行之人的大忌?”
“再者,你从何处听来,修炼我冥府奇功九子鬼母玄冥阴煞大(蟹)法,竟要把自家儿女祭炼成行尸走肉一般?”
“栾施主息怒。空慧和一元子过错虽大,却罪不至死……”
“哼,人是我杀的,你待如何?”
济厄这番话,不说少妇勃然大怒,便是那儒生也不禁暗暗皱眉。堂堂虚境高人,被两个元神小辈这般欺辱,就算杀上门去,做掉你几个元神,都是稀松平常!
“……栾施主所修功法,数万年前曾盛行一时,其荼毒之惨烈,太虚道友和宣道友当知晓一二。”
太虚看着少妇,眼中虚空幻灭的速度骤然加快,儒生的脸色也转为严肃,若有若无的紫气在身上涌动!
少妇脸色数变,最终化为一声不甘的叹息,她将襁褓抱到面前,轻轻吻了吻那张露出的稚嫩小脸。母亲的亲昵,让襁褓中的娃娃咯咯笑了起来,两只小手胡乱舞动,笨拙地抓住母亲的一缕秀发。
“虽不知两位道友所了解的九子鬼母玄冥阴煞大(蟹)法是何等模样,但以小妇人想来,定然不是我冥府真传!这门大(蟹)法,本为上古之时,我冥族一位先辈不忍母子分离而苦心创出。修成之后,母子母女异体同心,存则俱存,一亡俱亡!其舐犊情深之意,两位道友可明白?”
“冥族之事,宣某倒也有所耳闻,贵族能在九幽这等险恶之地繁衍至今,本就是个奇迹!而贵族那位先辈,能创出此等奇功,当真可敬可佩!”
儒生这一句感叹,分明是相信了少妇所说。
“如此,却是老衲唐突了,还望栾施主不要见怪!”
“大师言重了!”
少妇沉吟一阵,才颇不情愿地回了一句。
“然则老衲还有一事相求。所谓人死灯灭,还请栾施主送还空慧师侄的法体和元神。空慈师侄冲撞了贵门,也请看在老衲的面子上,饶他一回。”
少妇不悦,却也只得唤来个弟子,吩咐了下去。
半个时辰之后,空慈抱着空慧的法体,满面悲戚地走进来。济厄抖手把空慈摄了过来,道一声“告辞”,便架起遁光径自去了。
“佛门不欲再掺和此事,不知太虚道友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