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却被商滕亲手给摧毁。
他是绝情的刽子手,把她最后的那一点寄托也给斩断。
但她没办法怪他。
毕竟做错事的,是自己。
谁都不愿意被当成替代品。
酒店的服务员过来敲门,担心里面的住户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两天两夜没有出门,也没有叫过任何酒店服务。
门铃声把岑鸢从失神中叫醒,连起身都没了力气。
她手扶着墙,把灯打开。
在黑夜待久的眼睛,还没办法太快的适应光亮。
她闭着眼,等了一会,才把眼睛睁开。
过去开门的时候,经过洗手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神色憔悴,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一圈,没有一丁点的血色。
如果说平时的她是脆弱的玫瑰,那么现在,则是即将枯萎的花。
她把门打开,酒店服务员确认了她没什么事以后,询问她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岑鸢轻声道谢:“不用了,谢谢。”
往日酥软的声音,因为缺水而沙哑。
两天两夜没进食,岑鸢却并不觉得饿。
这段时间,也足够她想清楚了。
哪怕仍旧走不出来,但她还是得好好活着,去面对现实。
她还算坚强。
也正是因为坚强,所以才能在接连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仍旧可以用最大的善意去对待每一个人。
她想清楚了,这场闹剧是时候该落幕了。
第二十章
回去的路上, 下起了雨。
天是料峭的寒,风吹在脸上也跟刀割一样。
再过一个月,就是春节了。
这种合家欢乐的日子, 岑鸢却是一个人。
莫名的畏寒,她裹紧了外套, 视线落在车窗外。
不发一言。
的士司机见她这副憔悴模样, 担心她是出了什么事, 遂关心的问了一句:“姑娘,你没事吧?”
岑鸢收回视线,明明已经虚弱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却还是冲他笑了笑:“我没事。”
声音温柔,一如她这个人一样,哪怕身处绝境, 却仍旧用温柔回应别人给的善意。
高级住宅区,外来车辆是进不去的。
的士司机只能在入口处停下, 外面的雨比起刚才小了点,却还在下。
司机把自己的伞给了岑鸢:“拿着吧。”
岑鸢没接, 她道过谢, 说不用了。
司机却坚持要给她:“没事,我车上还有一把。”
说完, 便把伞塞到她怀里, 似乎是怕她还回来,他脚踩油门,走了。
岑鸢在原地站了一会, 然后才撑开伞。
雨水滴落在伞面,然后炸开,溅起一圈一圈的小水珠, 沿着伞骨的走向滑落。
雨后,寒意更甚。
呼吸间升起了白雾。
这个点,暗蓝色的天际透着一抹白。
客厅里的灯是亮的。
岑鸢在门口停下,要进去的,可是脚却像是固定在路边一样。
直到,听见门外有声响的何婶过来把门打开。
屋内的暖意泄出来,在何婶惊讶的表情之下,岑鸢唇角微挑。</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