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赵嫣然虽然对他印象不好,但每次商滕给岑鸢打电话,赵嫣然都会让她开扩音。
她总说,商滕的声音是好听到让人耳朵怀孕的程度。
以前岑鸢觉得她说话太夸张了,可现在,她觉得她的话一点也不夸张。
商滕放缓了语气,与平时的淡漠不同,这次是有了些许感情在里面的。
可能是天神终于肯怜悯凡人,施舍些同情吧。
“我把甜甜放在客厅里,让何婶带她玩,我在书房工作,等我听到动静下楼的时候,面汤就已经洒了。”他贴心的把纸抽拿过来,给她擦眼泪,“小孩子贪玩,我已经批评过她了。东西我明天会让人去买,你别担心。”
岑鸢抬眸看他。
他第一次,对她这么有耐心。
语气低柔,像是在哄她。
岑鸢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巾,刚要道谢,商滕又说:“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对甜甜有偏见,你以后就是她妈妈了,应该对她多些包容。”
哦,原来是怕她因为这件事对她不好,所以才这么急着解释。
岑鸢点头:“我知道,我没怪她。”
商滕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这样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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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一一次先向她低头,居然是因为担心她会为难陈甜甜。
岑鸢觉得有点讽刺。
他们是分房睡的,岑鸢很少去商滕的房间,商滕也几乎不来她的卧室。
这次应该算结婚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过来吧。
就连做那种事,都是在书房里,偶尔商滕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带她去阳台。
巨大的落地窗,屋子里没开灯,从外面往里看,是看不见什么的。
但她可以听见远处的车鸣声,那种紧张,让她恐惧。
往往也只有在那种时候,她才会不顾一切的抱紧他。
仿佛脚下是万丈深渊一般,她只要松开手,就会掉下去。
商滕能带给她安全感。
很奇怪,只要和他在一起,自己就不会做噩梦。
可商滕从来没有那个耐心去陪她。
那天晚上,工作第一的商滕罕见的放下了工作,在客厅里陪陈甜甜玩。
她买的粉色指甲油,说要给他做美甲。
一向沉稳的商滕也任由她胡闹,无限纵容她。
岑鸢下楼倒水,准备吃完药了睡觉。
她身体一直不好,最近好像有些贫血。
身上那些淤青又多了几处,不明显,在她白皙娇嫩的皮肤上,甚至有种怪异的美感。
这几天她和商滕没有床笫之欢,那几处淤青不可能是商滕弄的。
岑鸢想着,过几天还是去趟医院检查一下吧。
她下了楼,何婶知道她的习惯,热水已经给她倒好了,透明的玻璃杯,正冒着热气。
她走过去,试了下水温,还有点烫。
便站在旁边等了会,想等水再凉些。
客厅里传来小孩的笑声:“叔叔的手好看,比周阿姨的长,也比周阿姨的白。”
商滕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语气宠溺:“甜甜的最好看。”
他那双薄情的桃花眼里,此时罕见的多了些情绪。
仿佛隔着面前那张有些熟悉的脸,看的却是另一个人。
岑鸢收回视线,不顾热水还烫着,仓促喝下,服完药。
这样的商滕,没办法多看。
仿佛是在告诉她,他不是没有感情,他只是对她没有感情。
那天晚上,周悠然给岑鸢打了个电话。
周悠然是在她的养母,也是江窈的亲生母亲。
江窈舍不得放弃寻城优渥的名媛生活,不肯认自己偏僻小镇里的穷酸母亲。
周悠然虽然伤心,却也没伤心多久。
她心里还是向着岑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