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上的陈昂比徐桓司还看不惯金闻斐,当即“切”的一声。徐桓司递一张纸给她擦手上的蕃茄酱,示意她上车,“他本来就
要来伦敦出差。我没把他怎么。”
他没把金闻斐怎么。金闻斐有任务在身,莫名其妙在国内耽搁了十几天,就是不肯动身,他只是顺便替驻英的同事打了个申
请,要求相关部门及时派遣协助。金闻斐收到通知的时候还以为是巧合,在飞机上越想越不对劲,一出机场,果然来接他的是
徐桓司手下那个出了名的笑面虎秘书,点头哈腰地嘲讽他:“金先生拨冗赶过来,真是辛苦了!”
“徐桓司趁胃溃疡休长假,正在大溪地度假买岛”——这个臭名昭著的花边新闻,他差点就信了。
陈昂看见金闻斐就烦,老早就拉着李秘书去蹦迪了,留他们几个人在这里唇枪舌剑。金闻斐的臭脸彻底惹毛了金苏苏,而金闻
斐对着老对头徐桓司和吹枕头风的徐意丛也没好脸,眉来眼去半晌,果然爆发了修罗场,金苏苏终于把餐巾一摔,“你跟谁使
脸色呢?我惹了你是不错,徐意丛惹你了?”
餐厅里的烛光影影绰绰的,氛围很好,隔壁桌的男士看起来有心求婚或者表白什么的,但被这边紧张的气氛搞得越来越紧张。
徐意丛一把抱住她的胳膊,“小声点小声点……”
徐桓司倒是很大度,欠欠身,打个手势叫侍者倒酒,“行了,先吃饭。”
徐意丛低着头往餐包上抹黄油,不动声色地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
徐桓司仗着还没有明显症状,全无胃癌患者的觉悟,八成都把这事忘了,他按着餐巾跟她对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她是叫自
己不要喝酒。
侍者端着红酒,扶住他的杯子,深红的酒液就要倾泄而出,被他食指一抬,把酒瓶口抬高,“不用了。”
金闻斐示意侍者给自己倒酒。他们这些衣冠禽兽选的自然是好酒,隔着玻璃壁都能看出甘甜醇香,他抿了一口,弯起一边的唇
角,回味徐桓司推开红酒时的满脸遗憾,满脸幸灾乐祸地慰问,“怎么连酒都不喝了?哦,胃溃疡是吧?”
他就差举着横幅高喊“我能喝酒,羡慕吧你”了。这下轮到金苏苏踩他一脚,力道相当不轻,完全是在泄私愤。
金闻斐被踩得半个脚掌发麻,但脸上一点异色都没漏出来。不过徐桓司显然洞若观火,点头一笑,“是,胃溃疡。”徐意丛推
过自己的可可牛奶,他顺手端起来喝了一口,“所以就不喝酒了。”
fwu8.cΘm</p> ', ' ')